“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妤安看到徐妤瑾急得快哭了,才笑嘻嘻地說道:“是好事,咱娘啊懷孕了!”
陸氏低頭摸摸肚子,徐妤瑾的眼光也隨著她的手上下動著。徐妤瑾震驚,驚訝的張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好默默祝福,“娘,您還好嗎?”
陸氏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今個怎么了,怎么傻呼呼的?!?p> 還是大姐打破局面:“哎,可能是三妹嚇傻了?不過五弟也真是說個別的理由還行,非說生病,還一臉嚴(yán)肅,嚇得我趕緊就過來了?!毙戽グ舱f到這就有些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張著嘴,邁著腿。
陸氏很是嫌棄的憋了她一眼,不再出口訓(xùn)斥,因為她說過多次,但又有那次聽進(jìn)去的了。
“瑾兒,來做這里。”陸氏拍了拍床邊,徐妤瑾乖巧的坐下,“娘……”陸氏用雙手握住徐妤瑾的手,仔仔細(xì)細(xì)地上下看了看,忍不住淚目。
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兒受苦了!”“娘……”母女二人互相垂淚,徐妤瑾也很久沒有聽到娘親喊她瑾兒了!她一直不是很明白,女人為何要嫁入他家,如果不嫁該多好。
可是這個時代不允許,不嫁人就做姑子,青燈古佛長伴一生,也是不能與父母長相伴!
徐妤安看著母女二人相泣,也忍不住垂淚,只是可憐了那兩丫頭,手忙腳亂的,不知該安慰誰。
至于為什么要說生病是因為女子懷胎未滿三月是不宜對外公開,免得胎兒坐不穩(wěn)。
不過雖不宜公開,但徐明衡的做法就有意思了,恐怕是受的教訓(xùn)還不夠,年輕氣盛,總喜歡開玩笑找存在感。
這時伯府二夫人,也就是徐妤瑾他們姐弟的二嬸陳氏來到門口,見母女三人哭成一團(tuán),不由的安慰道:“哎呦,這大喜的日子怎的都哭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的。”
三人見有人來了,就都不好意思在哭了,拿著丫鬟遞過來的帕子擦干眼淚,陸氏才道:“良辰,美景給二夫人上茶?!薄笆恰!?p> 陳氏長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性格也好,因此她的人緣挺不錯的。
“你們?nèi)?!也是好久沒見,還好我只有一個兒子。”陳氏說著用她那胖乎乎的手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現(xiàn),徐妤安忍不住打趣道:“二嬸,你也可以再生一個?!?p> “哎喲,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标愂闲Φ?,接著又說:“我有你們二哥就好了?!?p> 徐妤瑾也忍不住附和:“嗯,我們二哥最好了!”
整個伯府里的都知道二嬸想要個女兒,只因為二少爺徐明灝太無趣了,整一個冰人,最是開不得玩笑,偏偏二夫人又是喜好玩樂之人,經(jīng)常拿徐明灝打趣,久而久之就很少往他娘那去了。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二夫人竟給他娶了個有趣的妻子,婆媳兩人經(jīng)常和起伙來打趣他,很是讓他苦惱。
“哎,我可沒你們娘那么幸運,嫂子的運氣可真讓人羨慕!”陳氏酸溜溜的說道。
眾人都知道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今年年初徐明灝的妻子,楊曦給她生了孫子,理應(yīng)是好事,可是陳氏一直想要個女兒,她自己不能生了,就寄托在兒媳身上,可是卻讓她失望了。
不過陳氏還是挺高興,生了孫子,那么說不定下一胎就是孫女了。
陳氏與陸氏聊著生兒育女的事,徐妤瑾與徐妤安也不好插嘴,便讓出床,姐妹相攜來到桌子旁,徐妤安皺著眉頭,擔(dān)憂道:“粥粥怎么樣了?”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已派了林嬤嬤去。”徐妤瑾滿面憂愁:“大姐,你說我是不是……很狠心!”
“傻丫頭!若你親自去,萬一二房的在路上使壞,你有個三長兩短,粥粥怎么辦,你不希望妹夫再娶一個吧,你又怎安心他在繼室的手下討生活!”
“姐……”徐妤瑾淚目,徐妤安擁抱著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慢慢安撫著她的情緒。
徐妤安只嘆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
那廂,陸氏與陳氏模模糊糊見兩姐妹抱在一起,只是以為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有些過頭了,并未多想。
東平伯府的客廳內(nèi),伯爺徐成林對眾人說明了情況,眾人表示理解,但對徐明衡投去一個白眼,好好的喜事非說的這么嚇人,知不知道有句話叫人嚇人,嚇?biāo)廊恕?p> 徐明衡很無辜,他是真的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來說這件事,又不能直說。只得用這個借口,所以現(xiàn)在也只得默默忍受眾人的白眼了。
不過眾人有些擔(dān)心,畢竟陸氏都是當(dāng)祖母的人了,這把年齡還生小孩,不由得擔(dān)心。
眾人沉默,這時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娘現(xiàn)在生小孩不會有什么危險嗎?”
說話之人胡子拉碴,虎背熊腰,甚是粗糙,與周筠珩是兩種級別的長相。一個文質(zhì)彬彬,一個粗獷豪邁。簡直就是鮮明對比。
“顧及呀,我也知道,所以我現(xiàn)在已命人尋找最好的大夫了,只希望有用吧!”徐成林感嘆道。
至于為什么不打掉孩子,那是因為陸氏死活不同意,沒辦法得想其他辦法了。
“我們也想想辦法,加派人手多找找吧!”周筠珩建議道?!笆?,多找找吧!”顧及附和道。
說完各自離場,周筠珩的肩膀被身后之人一把抓住,“老周??!這可不行,我回來這么久你都不來看我?!?p> 周筠珩甩開顧及的手,不屑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好歹我們也是一起長大,起碼算個青梅竹馬吧!”周筠珩聽到青梅竹馬這四字,頓時一陣惡汗:“不會用成語就別用!”
顧及被周筠珩教訓(xùn),尷尬的摸摸頭,又道:“我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這你不能否認(rèn)吧!”
說著說著竟來到了花園,這個季節(jié)并不是百花齊放的時候,不過花還是挺多的。周筠珩站在花園里,轉(zhuǎn)過身面對顧及,平視他,慢悠悠道:“你還是把你的文化先學(xué)習(xí)好再來跟我說話吧!”
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