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師下山（二）
不過，時過境遷，當(dāng)今之世終究是哪都通公司說了比較算，尤其是公司早有定論之時。
公司董事長趙方旭抬一抬自己的眼鏡：“現(xiàn)在老天師的目的究竟是是什么還不清楚，但是與其說是阻攔天師，倒不如說是為了保護(hù)。這么多年來，公司所做的事一直都是維護(hù)異人界平衡。從龍虎山的事件看來，全性雖然新招攬了不少新人，但也多是好事散漫之輩，還沒有形成太周密的組織。但如果這次天師真要趕盡殺絕，全性不可能任由他殺。更讓人擔(dān)心的是，一旦天師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將引起的很可能是異人界的全面戰(zhàn)爭！”
想笑真的，在龍虎山上親眼目睹了老天師雷法威力的有王藹、呂慈以及陸老爺子陸瑾。得虧是陸老爺子在外面一向不茍言笑，不過，十老王藹、十老呂慈的眼神，分明寫滿“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
就在公司董事長以及整個公司表面上表示關(guān)心老天師，實際上生怕全性給老天師殺沒了之時，老天師那里開始了自己第三周行程。
老天師在一處歇腳的茶攤問了老四趙煥金一個很重要問題，因為接下來不是小打小鬧，被殺紅了眼、殺破了膽的全性差不多要抱團(tuán)了，也就是公司所擔(dān)心老天師會出什么事：“煥金吶，這次只讓你隨我下山，你怎么想？”
趙煥金看起來身子圓潤挺憨厚一個人：“師父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師父不說，弟子不會亂想！”
一個真問：“我問你，如果這次我身陷囹圄，我讓你跑，你怎么辦？”
一個真答：“那我拔腿就跑！”
“哈哈哈哈！”老天師很開心，看得出來他非常滿意自己這個弟子給出的另類答案。這就是老天師為什么帶趙煥金，而不帶其他任何一個弟子，因為只有老四最聽話了。至于張靈玉，那叫死板、那不叫聽話，老天師讓張靈玉跑、張靈玉一定不會一走了之。事后呢？老天師屁事兒沒有而張靈玉絕對會因為不跑而死！
最重要一個問題交代了，那么是時候真正意義上動一次手。根據(jù)老八那里傳來情報，這一次全性匯集不少人，千萬不要讓老天師太過于失望啊。
酒吧，這種地方王天霸第一次來。說來丟人，但上輩子王天霸也只去過網(wǎng)吧。相比于這些天幾乎趴著掛著等死，現(xiàn)在的王天霸就如同打了雞血、就仿佛吃到兔肉，別提有多亢奮了。而老天師難得沒有巴掌招呼，因為他如今有更重的事情需要招呼！
“老道？”
“老道來這里干嘛？”
…
酒吧服務(wù)生：“兩位…道長，想用點什么？”
張之維：“小施主你忙吧，我們隨便看看！”
真是笑死個狼了，隨便看看張之維正式上線。王天霸莫名肚子疼，但還算清秀服務(wù)生：“好好，我明白了…”一張百元大鈔在手上：“這是一點小意思，請兩位道爺笑納，咱們這兒客人比較多。二位爺，到別處化緣可好！”
意思王天霸懂了，今后，“化緣”這兩個字要標(biāo)重點了！
老天師眼神飄向了別處：“呵呵哈，小施主是個好人吶！”
服務(wù)生禮貌做的很不錯：“您體諒體諒！”
既然老天師親口說了是好人，自然就應(yīng)該有好報。所以服務(wù)生沒有死，而王天霸已然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是為我去前邊探探路，這是個巷子，站滿了人的巷子…
“真難為你了，召集了這么多人來！”
“沒法子啊，您非要趕盡殺絕。逼得咱們沒路走，不如…”
王天霸雖然如今強(qiáng)歸強(qiáng)，但這心態(tài)恐怕這輩子都不一定轉(zhuǎn)過彎來。正所謂只有我們一群咬你一個，但你們一群欺負(fù)本王一個：休想，本王難道不會跑路？呸呸呸，不會等變態(tài)老頭子打得差不多了，本王一爪一個！
事實上，這一次來的人真的很多。因為這是全性對老天師實力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評估，人海戰(zhàn)術(shù)從古至今都有獨到魅力，因為死角攻擊、因為暗中偷襲，是人總有精力衰退、是人總有露出破綻。
而負(fù)責(zé)這一次實力評估的赫然是，上次龍虎山與王天霸正面遭遇過的尸魔涂君房本人。對于王天霸這只犬類妖物的天賦，涂君房并沒有絲毫的大意，不只是消除了全身氣味、更不打算動用一絲一毫自身之氣。甚至于，很遠(yuǎn)之處觀望的涂君房甚至不會將自己的目光直接落在老天師、妖物身上，他只需要看那些不斷被老天師拋飛出去、又不斷被王天霸補(bǔ)刀尸體，只需要等待一個結(jié)果，耐心十足！
為什么說是尸體？
系統(tǒng)：“嘀嘀嘀，恭喜宿主王天霸補(bǔ)刀失敗，獎勵補(bǔ)刀點數(shù)0點！”然后呢，然后就沒了…
至于原因，不用系統(tǒng)多加解釋，因為王天霸已經(jīng)在這些人尸體中嗅到了熟悉的尸氣。
趙煥金：“師父，這些都是富國安排的眼線?？礃幼樱急蝗越o害了！”
老天師：“煥金，聯(lián)系富國吧！”
第三周，老天師碰到了一個不算輕的問題。那就是全性不會任人宰割，身為全性之人最擅長就是跟蹤與反跟蹤。這四、五十人眼線全部被丟在老天師面前，這就是全性給正一派老天師第一個警告。只是警告有用么，老天師直接發(fā)布了最后通牒：
老天師要在NMG錫林草原上公開約戰(zhàn)所有全性，一個人對戰(zhàn)全性的全部。當(dāng)然了，全性也可以不應(yīng)戰(zhàn)。那樣的話，就不僅僅是老天師一個人下山那么簡單了，也再不是老天師自己個人恩怨。
屆時，整個龍虎山力量會出動，老天師甚至?xí)伦约哼@張老臉不要聯(lián)系所有的正道。十老之中，牧由手底下的江湖小棧號稱是整個異人界最大、最古老情報網(wǎng)絡(luò)…用不了多長時間，全性固然還有幾個老不死撐著，但數(shù)十年都不要想著恢復(fù)元氣了。
事實上，老天師這趟下山為的是什么，全性之中不乏明白人，作為策劃了龍虎山事件代掌門，龔慶自己簡直太清楚不過了：
第一，田晉中之死，全性必須給交代。這個交代，必須要符合龍虎山太師叔這種分量；
第二，田晉中之死，全性究竟從田晉中得到了什么。作為當(dāng)年下山后唯一一個找到了張懷義之人，田晉中一直以來都藏著一個天大秘密。
老天師知道，但老天師不問。然而，老天師是不問，卻決不允許什么外人窺探龍虎山。事關(guān)龍虎山、事關(guān)正一絕密，老天師要么不殺、要么就殺掉所有可能知情的全性妖人，簡單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