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這次任務(wù)有詐?”幻影狩一突然問道。大街上巡邏士兵的銀甲泛著絲絲寒氣。
“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這些士兵在如此深夜他們的依舊精神十足,步伐整齊,好像是在等待什么?!?p> “當(dāng)然是在等我們啊?!崩餄净Y笑了笑。
“這肯定不是一般的軍團(tuán),我估計不錯的話這只軍隊?wèi)?yīng)該就是冰魂軍團(tuán)了。”
“那么我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必須是格爾雷特布蘭德了!”
“他們是有準(zhǔn)備的?!?p> “你感覺到熱沒有?”里澗花淵突然問道。
“他來了,我先引開他,避免我們被包圍了。”幻影狩一手里的黑色長刀劇烈地顫動。
“去吧,可別死了,你死了我多沒面子呀?!?p> “呵。”幻影狩一冷笑一聲突然遁入黑暗中了,他就像是一團(tuán)可以自由行動的影子,盡管今夜燈火通明,可也沒有人會注意影子吧。
“你在胡鬧什么?苡香森林只允許有一個公會,就算是有兩個,也必須要為帝國服務(wù)!”黑袍人雙手負(fù)后,面色冷峻。
“父親大人,連我都不能組建公會嗎?我可是寒詮兮家的孩子啊?!焙谕倌隁鈶嵉匾蝗^砸在樹上,夜鶯四散而逃。
“就因為我們的姓氏是寒詮兮,所以不能,你知道整個波藍(lán)襲爾帝國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犯錯誤?”
“那我把公會遷走可以嗎?我們離開苡香森林!”
“你是我栔拉夫的兒子,怎么能離開苡香森林?!焙谂廴说碾p黑瞳被譽為世界最黑暗的存在,魔王寒詮兮栔拉夫雖然是圣十大第三,但就天賦而言大陸無人能比,巫師之神千目塵埃對他的評價是,二十年之內(nèi)他必然會超越我,他是目前大陸最有希望到達(dá)神十階的巫師,就像是戰(zhàn)國時代的珺憂。
“那就開戰(zhàn)吧,父親大人,我們黑暗騎士并不畏懼冥府?!?p> “想想你們加起來能打贏一個冥府成員嗎?說這樣的話真是可笑,這樣吧,你回到冥府,我可以暗中保護(hù)你的公會,是叫黑暗騎士吧?名字不錯,誰取的?”
“我的副會長,村觴?!?p> “是他啊?!睎掷虮ㄒ话愕谋砬橛痔砑訋追趾?。
“如果我不回去會怎樣?”黑瞳少年問道。
“你不回去的話你的公會活不了一天,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回去,因為你回不回去冥府都不會動你。”
“那我回去吧,記住你的承諾,保護(hù)好他們。”黑瞳少年丟這一句話就離開了,他隱隱有一種失落感覺,但后面襲來的是巨大的悲傷。
幻影狩一時常在想,如果那一天自己沒有離開,是不是就能夠保護(hù)他們了,如果保護(hù)不了,自己會不會陪他們?nèi)ジ八?,或者說,茍且偷生活下來替他們報仇。
“好久不見!”村觴身上鐵鏈的碰撞聲瞬間安靜了,空氣里是肅殺的寒冷,他手里的白色長刀和幻影狩一手里的黑色長刀產(chǎn)生了共鳴,兩把刀像是千百年不見面的宿敵一般,殺意凜然。
“你還活著啊。”幻影狩一幽幽地看了村觴一眼。
“你很希望我死?”
“冥府執(zhí)行那次任務(wù)派出的是黑曜使彥回,二十年前你能從他手里活下來,簡直是奇跡?!被糜搬饕徽f道。
“你既然知道是他,你為什么不報仇?他毀掉的可是你的公會?!?p> “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殺彥回,你應(yīng)該知道有銀白使月既在,沒有幾個人能殺死冥府的成員?!?p> “那天你父親找你說了什么?”村觴的灰色眸子閃爍著火光。
“什么?”
“你父親是不是知道彥回會來,所以叫你離開黑暗騎士。”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吧!青淵魔瞳。”幻影狩一飛速地變幻著指決。
“我的會長大人,你果然還是會對我出手的?!贝逵x拔出了手里的白色長刀,這柄名為妖刀云切的長刀和幻影狩一手里的冥刀斬夜都曾是白蔭山妖帝的佩刀。
無盡深淵般地黑洞里露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瞳仁,村觴面色鐵青,傳說寒詮兮一族曾與迦圖木山簽訂契約,這兩個勢力可以相互召喚,也就是說你的對手如果是寒詮兮一族,你就要做好不止與著一名敵人作戰(zhàn)的心里準(zhǔn)備。
“你當(dāng)初進(jìn)冥府應(yīng)該是輕而易舉的,可是連續(xù)三年都沒選上,難道說你的實力只有在我面前才能表現(xiàn)出來?”幻影狩一此時的笑容像是融化的冰川。
“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的信仰,我摒棄巫術(shù)專修黑暗騎士的刀術(shù),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村觴雙手握住刀柄,目光如炬。
“其實我是知道內(nèi)幕的,山鬼弒村觴?!?p> “山鬼弒?”村觴緩緩念道這個陌生的姓氏,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團(tuán)熊熊燃燒的烈火,可是為什么會這么憤怒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他臨死前見到的那只模糊的火鳥。
“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找回來?!?p> “你在說些什么胡話?!?p> “我引你現(xiàn)身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是拖住你,第二個是告訴你這些,還有這把刀送給你了,等你把一切都弄清楚了才有資格跟我打一架吧?!?p> “可笑?!贝逵x冷笑一聲。
“【神之手】。”幻影狩一再次變換指決,身后四階金色靈格熠熠生輝,大地劇烈震動,一只腐爛不堪的巨大手掌從地下冒出,周圍的建筑全部都被摧毀了。
許久之后終于塵埃落定了,村觴不知道是該氣餒呢,還是該興奮,這就是我曾經(jīng)的會長嗎?同樣都是修煉二十年差距竟然這么大。
“他走了?”暗紅色袍子的青年鬼魅般地出現(xiàn)在村觴身旁,他右眼是一只璀璨地黃金瞳。
“說了一些奇怪的話,還把他的冥刀斬夜留下了?!贝逵x若有所思地說道。
“他的話我聽見了,我會幫你的?!?p> “你為什么不動手?就這樣放他走?”
“那怎么辦,他的父親是寒詮兮栔拉夫啊,那可是比真王泉彌木可怕百倍的巫師?!?p> “難得見你這么夸過一個人?!?p>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為什么是魔王,暫時還沒有里澗花淵的蹤跡,他可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不知道沒什么心里總是不安?!卑导t袍子的青年深深一口氣。
……
“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高層都在想什么,幾個刺客而已,需要動用這么多軍隊嗎?”
“高層肯定都怕死啊,畢竟他們的命可值錢了?!绷硪幻y甲士兵唏噓道。
“唉,也是,哪像我們。”端著酒壇的銀甲士兵嘆了口氣。
“不過話說回來負(fù)責(zé)永恒之城的護(hù)衛(wèi)工作不是嵐刺之岸的人嗎?可我來到現(xiàn)在都沒見過他們?!?p> “巷子那頭有個廁所吧?這個鬼地方上廁所都不方便。”
“我記得是有,你去看看吧,酒給我,我替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