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找我?”
平蠡打開門,正好看到舍老被一個人提著,臉色痛苦不堪,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聲來。
他抬起頭,與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得多的人對視。
“嗯?”平蠡還以為是金甲衛(wèi)去而復(fù)返,沒想到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對頭,泊爾家族的三兄弟。
“嘿嘿,沒想到啊,堂堂一個貴族弟子竟然真的到靈圈里養(yǎng)豬來了,說出去只怕要成為滿城的笑話,哈哈?!辈礌枴せl(fā)出猖狂的大笑,眼中滿是輕蔑。
而在他的身后還有他的兩個本家兄弟,都堵在平蠡的門口。
“養(yǎng)豬?你們是在說你們那一頭豬嗎?早知道我宰了算了?!逼襟徊⒉粣?,很冷靜的回答。
“你說什么?”泊爾家族的三兄弟瞬間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平蠡。
“養(yǎng)豬啊,你們說的。”
平蠡白了他們一眼,這三個家伙一向沒腦子,他都不想跟這三個家伙多糾纏。
“你你你!”
三個人臉色漲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這時,他們的身后走來一個人。
“還是讓我來說吧?!币粋€少年輕飄飄的走來,臉上帶著微笑,三個傻大個趕緊讓開了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這少年氣質(zhì)非凡,帶有一股王族貴氣,一舉一動之間帶帶有一種莫名的韻味,。
平蠡能夠感受到,這個人身上有淡淡的王氣,感覺和智鳴一樣,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也是非常講究的,是必須得長年累月的培養(yǎng)才能擁有。
一看到這個人,平蠡便明白,這是從王族中走出來的人,而且身份多半不一般。
“……”
“你是誰?”平蠡直接開口問。
聽到這話,少年身后的三個傻大個立刻搶上前,指著平蠡的鼻子說道:“放肆,凡貢王族嫡系的名諱也是你能夠打聽的,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什么身份?!?p> 他們剛說完,眼前的少年臉色瞬間就塌下去了,陰沉的簡直要殺人。
“我讓你們開口了?”少年的口氣充滿了威嚴,冰冷的讓人如墜冰窖。
這三個傻大個不愧是沒腦子的,直接就讓平蠡知道了此人的來歷,他倒也樂的看到這個場面。
“是…是?!比齻€大個立刻低下頭去,其中基還惡狠狠的瞪了平蠡一眼,簡直要將他給活剮了。
平蠡不以為然,將這目光給無視了。
“呵,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手下無禮,現(xiàn)在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凡夜,來自凡貢王族?!?p> 少年本來想保持一點神秘的,但既然都被三個蠢貨說破了,他干脆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歷,這樣也能顯得自己的大度。
然后,他看向平蠡,想從平蠡的臉上看到一絲絲的敬畏與奉承,但他失望了,平蠡面無表情。
“好說,先把舍老放下?!?p> 平蠡指了指還被基提在手中的舍老,他并不關(guān)心眼前這人什么來路,只要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就行。
“……”
凡夜的表情頓時變得僵硬,而后輕微的抽搐了兩下,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你說放就放?那我們大人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基冷笑一聲說道,將舍老的脖子捏的更緊了。
而凡夜沒有開口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這一行為。
“不放?那還跟我講什么無禮不無禮的。”平蠡只覺得好笑。
他看了看眼前的凡夜,又看了看泊爾·基,臉色也越發(fā)的冷。
就在平蠡準備動手強行搶回舍老的時候,凡夜開口,讓基放開舍老。
“大人,為什么?您還怕這個柔弱的小子不成?”泊爾·基不愧是豬隊友,簡直恨不得時刻插自己人兩刀。
凡夜聽了差點直接暴走,他現(xiàn)在真的很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安插在自己身邊的臥底,怎么總是能在關(guān)鍵時候說出讓自己難以下臺的話呢?
“我叫你放就放,哪里來的那么多屁話?”凡夜盡量保持著形象,但這一吼還是讓平蠡看了笑話。
泊爾·基這才悻悻的放開舍老,看向平蠡是眼中的狠毒不免又加重了幾分。
當舍老一臉紫紅的回到平蠡身旁時,凡夜才再次擠出一絲笑容,然后對平蠡說道:“手下人有些無禮,千萬莫怪,今天我來找你,其實是來邀請你走一趟的?!?p> “哦?”
平蠡眉頭一皺,凡貢王族的嫡系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他可不記得有什么事能夠與凡貢王族扯上關(guān)系。
“有什么事嗎?不重要的話當面跟我說了吧?!逼襟徊恢缹Ψ秸易约壕烤顾^何事,只能先小心的應(yīng)付著。
凡夜的嘴角再次抽搐了兩下,笑容顯得更加的僵硬。
他沒有想到平蠡竟然對自己毫無敬畏之心,話里面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絲對王族的敬重,而且還略有一些不耐煩的情緒夾雜其中。
“事情很重要,必須要你跟我走一趟?!狈惨沟哪樢幌伦永聛恚搅爽F(xiàn)在,他不可能一直保持著那種假笑。
“剛不是說邀請嗎?”
“的確…是邀請?!?p> “那什么事重要得不能在這里直接跟我說呢?”平蠡又將話題繞回了原點,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凡夜。
他察覺到了這當中一絲絲不好的東西,雖然說不上什么感覺,但預(yù)感總是不好的。
“我說了,事情非常重要,必須要你跟我們走一趟?!狈惨挂粴馑懒?,根本沒有想到平蠡的腦回路會這么奇葩。
以往,他走到哪里,想要帶走什么人,只要表明身份,都只是一句話的事。
即便是貴族的人,他都可以隨便帶走,但是今天,他明顯碰到了硬茬子。
因為平蠡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那可不好意思了,我現(xiàn)在一身罪名加身,被限制不能離開這片靈圈,不信你去問問鐵衛(wèi)?!?p> 這是平蠡突然想到的一個絕佳的借口,讓凡夜去找鐵衛(wèi),鐵衛(wèi)自然會把事情上報,到時候凡夜的目的也就清楚了,至于自己要不要跟他走,那就是自己決定的事情了。
畢竟現(xiàn)在多事之秋,小心謹慎一點,總是沒錯的。
“什么罪名?”凡夜已經(jīng)忍不住了,如同一座活火山,隨時可能噴發(fā)。
讓自己在王城內(nèi)自由行動,這可是平蠡自己與金甲衛(wèi)的秘密,眼前這個凡夜怎么可能知道,只能夠當真的了。
“不多,就只有謀殺王族嫡系,帶頭謀反這兩項?!?p> 平蠡不介意把自己身上的罪名夸大一點,說的更真實一些。
“什么!”
凡夜和身后的三個手下聽了差點沒有叫出聲來,還只有這兩項,僅僅這兩項就足夠一個貴族死上千百次了。
“如何?現(xiàn)在還要不要我跟你們走?”
平蠡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三個人,他知道,這四個人已經(jīng)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