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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遠方的守護者

第九章 貪婪之影

來自遠方的守護者 沐雨落笙歌 3211 2019-10-13 14:16:51

  清晨。

  洛依貝從床鋪上爬起身,光線略有黯淡,寢室內(nèi)一片昏暗,她習(xí)慣性披上衣服望向了窗外。

  玻璃窗上覆蓋著一層霧氣,她用手涂抹出了一小圈視野。透過寢室的玻璃窗能看到外面云層密布的天空,還有市中心略顯沉悶的高樓大廈。

  進入深冬的這些日子,這樣陰沉的天氣很常見,外面風(fēng)很大,這不是個適合出門的天氣。

  洛依貝今天特意加了件厚厚的絨衣,羽絨服也換上能遮蓋住大腿的款式,裹好圍巾感受到脖頸里的暖意才放心出門。

  她想著去食堂吃過飯打了熱水便回來繼續(xù)啃書本復(fù)習(xí)。

  出門時女孩在寢室門底的縫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件,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紅心標注,她習(xí)慣性地隨手放在了任清栩床上。

  這種情書已經(jīng)接連幾周出現(xiàn)在寢室門的縫隙里,那是同校建筑學(xué)系一個男孩送給任清栩的告白信件。

  她曾經(jīng)多次見到那個男孩主動在課后必經(jīng)的小徑上等待任清栩,他性格內(nèi)斂,不是很會說話,卻又很執(zhí)著??偸窍矚g做些日常小事,想以此得到女孩的芳心。

  寢室內(nèi)還曾集體討論過這個男孩,她與奈生很愿意促成這段戀情,可惜男孩的性格并不合任清栩的胃口。

  她記得任清栩有當面拒絕過男孩的告白,許是措辭比較委婉,他一直沒有放棄。

  洛依貝輕呵出一團白氣,沿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緩慢前行。

  收到情書,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

  任清栩遲遲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床邊的那封信她依然沒有什么興趣翻看,一定又會是些無意義的求交往話語。

  她更換上輕薄修身的羽絨服,為自己畫上滿意的妝容便準備出門填飽肚子。

  透過全身鏡整理長發(fā)時,她注意到了洛依貝的床鋪,被褥平鋪,中間有個很小的人形凸起,像是毛絨玩具一類的東西。

  毛絨玩具?任清栩頓時來了精神。

  可以理解,洛依貝以前帶來的毛絨玩具總是會巧妙避開她這個“玩偶殺手”。

  這個寢室里數(shù)她收集的玩偶最多,單是她床鋪里那些抓娃娃機抓來的布偶她都已經(jīng)臨幸不過來,更別說櫥柜里還有一只單獨占據(jù)著一整個柜子的海綿寶寶。

  好奇心促使她翻開了舍友的被褥,下面竟然躺著一只小布偶。他紅寶石般的大眼睛與柔軟的臉龐都讓她愛不釋手。任清栩捏過戳過后忍不住為小布偶送上了一個香吻。

  親完女孩才開始后悔,她忘記自己化妝后涂過唇彩,那只小布偶的臉頰上此時有著明顯的西柚色亮彩唇印。

  任清栩下意識想用手抹掉,卻發(fā)現(xiàn)越抹反而越慘,原本醒目的西柚色唇印此時變得模糊又難看。

  她有點心虛,隨及遺落下那只小布偶,逃也似地迅速離開了寢室。

  ……

  洛依貝提著打來的熱水回到寢室后,隨及注意到仰面躺在被褥表面的小布偶,看到納爾的那一刻她險些想出聲詢問,視線觸及另一側(cè)正在復(fù)習(xí)的奈生才將話語重新咽回腹中。

  走近些她看到了小布偶臉頰上的一小團模糊色彩,紅紅的一團看不出是沾染了什么東西。

  在她離開寢室的一個小時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怎么他成了這副模樣?

  寢室里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了嗎?

  小布偶看到女孩的臉,暗紅的眸子輕微眨動。

  洛依貝上前背對著奈生拾起那只小布偶,她用手指略微沾到他臉頰上的不明污跡,湊近鼻間一聞,望向納爾的目光有那么一點復(fù)雜。

  這香味與不久前任清栩新買的西柚色唇彩香味一致。

  他不會自己隨便跑出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他是被任清栩先發(fā)現(xiàn)而后遭到強吻的。

  想到這,她望向小布偶的目光里帶上了一絲憐憫。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潔癖。

  洛依貝正要將小布偶塞回屬于他的背包,這次他卻掙扎著爬出來搖了搖他的小腦袋,又用手覆蓋在在筆記本空白頁,待那只手離開時,白紙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血色水滴。

  那是象征饑餓狀態(tài)的暗號。

  這立時讓洛依貝重新回想起那天晚上被汲取血液的記憶,她顧不上收拾攤開的復(fù)習(xí)資料,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小布偶離開了寢室。

  離開人類的限制,也沒有討厭的陽光,洛依貝謹慎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人經(jīng)過,轉(zhuǎn)身時納爾已經(jīng)恢復(fù)到原形態(tài)。

  男人先是于空氣里具現(xiàn)出一面鏡子,仔仔細細確認過臉上并沒有什么臟東西后才目光幽幽地望向洛依貝。

  “我需要……”

  洛依貝下意識雙手環(huán)胸猛得跳開,“不可以!”

  她想到頸邊遺留的傷痕又立刻改為捂住自己的脖頸。

  “兔子的血液?!彼痪o不慢地補足了下一句話。

  這是……故意的吧?

  洛依貝心中略有些惱,原來是故意嚇她的。

  她也是怕了他了。

  這惡劣的性子,果然依舊是那個喜歡威脅戲弄她的男人。她還以為經(jīng)歷過那場死戰(zhàn),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會有所轉(zhuǎn)變呢……

  納爾略微湊近女孩刻意強調(diào)道:“一只,活的?!?p>  您說什么就是什么。

  吃不到兔子他就會吃她,她知道。

  ……

  洛依貝挑選了最近的生禽市場,從一個又一個攤位邊擠過,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買到只活的兔子。

  小兔子毛茸茸的讓人想撫摸它,可想到它即將面臨的命運,洛依貝還是放棄了與它親近的機會。

  將買好的兔子遞交納爾,洛依貝在一邊好奇的旁觀。

  只見男人用手指隔著空氣輕劃出一道弧線,兔子頸邊立時現(xiàn)出相應(yīng)的血口,血液在深紅光流的牽引下飛快注入到了備好的奶茶杯里。整個過程可憐的小兔子很少掙扎,看上去并不痛苦。

  他的雙手也全然未沾到一滴血液。

  返回的路途中洛依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奶茶杯吸管上,看著那暗紅色的頁面不斷上升下降,被納爾優(yōu)雅地吸入唇中。路人只會當做是普通奶茶,只有她知道里面是鮮活的血液。

  “想喝?”納爾見到洛依貝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食物上,隨意將杯子遞過來。

  隔著一段距離女孩就能輕易嗅到血液散發(fā)出的一點腥氣,勉強笑道:“不用?!?p>  又過了一會,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再次主動開口:“味道好嗎?”

  “一般。血脂太高?!蹦腥顺谅暬貞?yīng)。

  這也能嘗出來?!

  她的確刻意挑了一只肥肥的兔子,她怕的是一只兔子不夠吃他會重新考慮吃她。

  菜里油多的既視感嗎……

  看來他對自己買來的食物并不是很滿意。女孩慎重思考一陣,決定仔細詢問下他的口味問題,最好以后都能投其所好,徹底打消他對自己的興趣。

  想到這洛依貝耐著性子頗有誠意地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最喜歡的口味是什么樣的?”

  男人頓住腳步停下吸吮動作,血族獨有的蒼白膚色將他的容顏襯的愈發(fā)清冷英俊,暗紅色眼瞳里緩緩溢出了曖昧不清的深沉光輝。

  男人飽滿的唇沾染著一絲血色,隱隱透著幾分平日里少有的魅惑。那唇瓣輕輕開合,嗓音如同微風(fēng)一樣輕。

  洛依貝的視線一觸及那雙深邃的眼瞳,便微覺自身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要被吞噬進去。

  她想去觸碰那雙眼睛,還有他順滑如錦緞般的長發(fā)。

  隨及,她聽清了他說出的話語。

  “你的,最好。”

  她的,最好。

  很好,她不想管他的食物口味了。

  竟然還想用那張臉誘惑她。

  她想起了男人不久前剛對她說過的話。

  “血族是天生的欺詐者,我可以用無數(shù)種手段誘騙食物,達到目的。”

  ……

  任清栩依靠在床邊翻看著復(fù)習(xí)資料,中文系課程的考點枯燥乏味,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當初選擇這個系的原因。

  百無聊賴之際,微信彈出一條最新消息。女孩輕暼一眼,發(fā)現(xiàn)給她發(fā)來消息的正是那個一直追求她的男孩。

  消息內(nèi)容很古怪,他希望她打開今天的那封信,如果依舊不同意交往,那么他就會徹底放棄。

  看起來像是即將要放棄追求她了,這樣也好,她不會貪戀那種被人追求的優(yōu)越感,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一直以來他的付出和饋贈已經(jīng)讓她很為難,他的要求并不高,就這樣結(jié)束也好。

  任清栩從床邊找到了那封信。

  依然是漂亮細膩的信紙,這一次其中卻夾有一張照片。

  任清栩只看了一眼照片,面色卻一點點地難看起來,她握住照片的手指抑制不住開始發(fā)顫。照片的背面寫著那個人的要求。

  微信里再次彈出一條消息。

  手機的光亮映進眼睛里,她眼里有彷徨,有不甘,也有懼怕。

  她抬起頭想要叫住對鋪的奈生,最終卻沒能發(fā)出聲,她的目光凝固在了桌邊的折疊水果刀上。

  ……

  洛依貝返回寢室途中在昏暗的夜路上碰到了正要出門的任清栩,她化著精致的妝容,唇色殷紅如血。

  那支正紅色的口紅,她好像已經(jīng)許久沒用過了?;蛟S,又有某位爽朗的師兄邀請她出去聚會晚餐。

  任清栩的人際關(guān)系很豐富,她與校內(nèi)的很多學(xué)兄學(xué)姐關(guān)系都不錯。她參加的那些聚會一般都不是只單獨邀請她一人,她一向謹慎,洛依貝從不會為她的安全問題擔憂。

  她很成熟,因為曾經(jīng)歷過的感情傷害,某些方面她比她還要成熟。

  洛依貝有點疲累,打算看一會古代文學(xué)的資料就洗漱入睡。

  自從知曉她的身份,得到她會幫助他保護公主的承諾后,納爾沒有再頻繁地夜間出行,更多時候他會待在屬于他的背包里。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在屬于自己的區(qū)域里各自做著該做的事。

  除去食物問題,他與她很少有交集。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洛依貝枕著她的復(fù)習(xí)資料睡得正香,微信消息的刺耳提示音突然響起。

  女孩一個激靈從睡夢里被嚇醒,身體不自覺打了個冷戰(zhàn)。她揉了揉眼睛撥開手機。

  【我在港灣廢棄大樓?!?p>  是任清栩發(fā)來的微信消息,只有八個字,洛依貝半信半疑地發(fā)出消息詢問,可對方卻再沒回復(fù)。

  學(xué)校附近臨海的港灣內(nèi)的確有一座大樓。那里今年年初原本進行過大力宣傳,似乎是要建一座水上樂園,但因為后期資金不足遲遲沒有開工,大樓也就一直處于荒廢狀態(tài),無人問津。

  這么晚卻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句消息,洛依貝頓時沒了睡意,她看了眼時間,距離霖大校門關(guān)閉還有十五分鐘。

  女孩匆匆起身穿好外衣,略做思考將背包里的納爾整個抱出藏進了厚重的羽絨服內(nèi)。

  不管任清栩為什么突然發(fā)出那樣一條消息,她都必須去港灣那里看看。

  在一個陰暗隱蔽的角落里,洛依貝反復(fù)確認過附近沒有行人立刻將隔著羽絨服禁錮住小布偶的那只手拿開。小布偶順勢落地化為原形態(tài)。

  男人平靜地望著女孩,他看的出她很焦急。

  洛依貝簡單說清事情原委,她之所以帶上納爾,是因為兩人之間存在著革命友誼,更是因為她想利用納爾的能力快些找到任清栩。這其中也存在著希望他保護她的成分。

  她怕自己能力不夠,不僅幫不到任清栩反而會添亂。

  “我需要一個沾染過她氣息的東西。”納爾說道。

  洛依貝方才想起自己走的急,沒有帶什么東西,她遍尋周身上下最終從兜里搜出一塊衛(wèi)生紙,那是昨晚特意向任清栩借來的,當時沒能用完,第二天她買了新的衛(wèi)生紙,自然也就遺忘了它。

  女孩激動地抓住那團衛(wèi)生紙,還好當時沒有用完。

  依靠著那張沾染宿主氣息的衛(wèi)生紙,納爾施展定位魔法鎖定了任清栩的位置。

  “她的確在一座大樓里,距離這不遠。我可以帶你去。”

  “你需要抓緊我,否則飛起來掉下去會摔得很慘?!奔{爾表現(xiàn)得很平淡。

  洛依貝所說的事對他來講是舉手之勞。只要不使用魔法傷害人類,不隨意將他們致死致傷殘,就不算違反法則。對付人類,他的肉體強度足夠,甚至還要控制點。

  抓緊……

  洛依貝猶豫著伸出雙手抓住了男人風(fēng)衣的衣領(lǐng)邊緣,除去父親,她從沒這樣近距離靠近過一個男人。即使只是上前抓住他的衣領(lǐng),她依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冰冷氣息。

  正當她思考著要不要抓的更緊一點時,男人的身體忽然毫無征兆地騰空而起,腳下猛得失去著力點,洛依貝腦子一空立時嚇得整個人徹底抱住納爾。

  即便這樣,由于羽絨服表面過于光滑她還是感覺身體一直在打滑下墜,她抱的很緊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她聽到了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寒風(fēng)像利刃一般切割著臉頰。

  他的衣服很冷,身體也很冷。

  她也很冷。

  一切都是冷的。

  因為,血族是冷血動物嗎……

  ……

  任清栩努力把身體往辦公桌里面又縮了縮,雙手環(huán)抱著雙腿,有些痛苦的把頭埋進黑暗里。

  四周一片漆黑,安靜的可怕,從這片安靜里她仍然聽到了那個令她害怕的腳步聲。距離還有些遠,似乎是在上樓梯節(jié)奏有些緩慢。自己的一呼一吸甚至心跳都在不由自主跟隨那個腳步聲。

  她不知道這個一直追求她的男孩從什么地方得到那張照片,更不知道自己何時被偷拍到了全身裸露的照片。

  照片上的地方是女生浴室。

  她根本不敢想象,在那種地方竟然會被偷拍。如果……真的發(fā)出去……

  想到這,她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下淚水,女孩慌張地拭去眼淚,強迫自己忍住哭的沖動。

  不能哭……哭泣吸鼻子的聲音也會暴露她。

  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近,她能清楚聽到他在搜查每一個房間。他在叫她的名字,這樣的聲音像地獄惡鬼的召喚,又像是一只無形的巨手緊緊掐著她的心臟。

  她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身體卻無法抑制的顫抖……

  ……

  失去所有著力點的狀態(tài)沒有持續(xù)很久,當一切徹底安靜下來,洛依貝覺出她的雙腳再一次踩在了實質(zhì)性的物體上。

  她緩緩放開了緊抱住男人的雙手,腿腳似乎還有些發(fā)軟,眼睛自然地打量四周,直到向下望去,只一眼她立刻回身死死抓住了男人的衣領(lǐng)。

  她正站在一座大樓最頂層的邊緣處,腳下宛如巨大的深淵,那一眼看得她險些腿一軟栽下去。

  “你很弱?!迸⒌膭幼骷{爾全部看在眼里。

  真難想象,這么弱的女孩會是艾維拉家族下一任的繼承者。

  “你為什么不落在下面的平地上?!甭逡镭愑钟悬c懷疑眼前的男人是故意的。

  “因為那個女人在第四層,從高處下去最快?!闭f完他同樣沒有任何征兆地突然捂住女孩的唇,打橫抱起她跳進了下方的一片漆黑里。

  洛依貝還沒來得及產(chǎn)生恐懼就已經(jīng)再次落地,這一整晚似乎都在考驗她的心臟承受能力。

  她不得不佩服身邊這個血族男人,連她會喊出聲這種事都預(yù)見到了。

  只一瞬間,洛依貝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這座廢棄大樓四層的窗邊,眼前是略顯慘白的墻壁,更深的地方一片漆黑,無法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她看到男人的眼眸化作赤紅,似乎在穿透黑暗窺探著什么。

  “這里面還有另一個人類。我需要離開下,你從與我相反的方向走,繞過去,那個女人就在走廊盡頭房間內(nèi)的桌子下?!奔{爾將頸邊的雪形吊墜再次扔給女孩,落地后向著回廊左側(cè)飛快奔去,期間刻意留下了一陣腳步聲。

  洛依貝雖不明白,但還是按照納爾的吩咐向著回廊右側(cè)摸索墻壁前行。

  任清栩此刻心臟狂跳,她最懼怕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打開這個房間的門。一道刺眼的光亮延伸到了她腳邊的地面。

  “清栩……別怕……”他鬼魅一般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房間里,躲在辦公桌下的任清栩用手緊緊捂住口鼻,呼吸聲也戛然而止。

  只要他轉(zhuǎn)過辦公桌的另一面立刻就能發(fā)現(xiàn)她!任清栩聽著緩慢接近的腳步聲閉上雙眼。

  這一刻,絕望與恐懼交織的情緒攀升到了最頂峰。

  卻在此時,男人停在了桌子旁側(cè),他以及躲在桌下的任清栩都聽到了一陣清晰的遠去的腳步聲。

  男人隨及追逐著新目標離開了房間。

  任清栩聽著突然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輕輕松口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里衣已經(jīng)濕透,衣服冰冷的貼在身上,她近乎崩潰的再一次縮成一團,手腳都已經(jīng)癱軟地無法用力。

  如果被抓到……

  洛依貝沒想到自己剛摸索著繞過拐角處,走廊另一側(cè)的深處便傳來了突兀的腳步聲,有一位陌生人正在迅速向著納爾剛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原來他是為了幫她做掩護。

  那個聲音聽上去并不像女孩子的腳步聲。

  納爾說的沒有錯,這座大樓里,還有另一個人。

  沒過多久,回廊上再一次傳來腳步聲,那個人正在向著洛依貝藏身的拐角處走來。

  是納爾嗎?

  她忍不住偷偷觀望過去。

  那個人開著手機的手電筒,起初只有模糊的漆黑身影,手機光芒翻轉(zhuǎn)的一瞬間她看清了那張臉。那一瞬間她嚇得差點驚呼出聲,連忙下意識捂住唇扭回腦袋。

  心臟卻狂跳許久不能平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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