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蔽掖謿?,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龐然大物,雪花在臉上像刀片一樣的割著。在這天寒地凍的深山里,身上的棉衣早已被汗水浸濕,后背徐徐的向外冒著熱氣,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爺爺留給我最后的一堂訓(xùn)練課,徒手獵殺一頭棕熊。
伴隨著一陣低吼,兩米多高的棕熊站起身向我撲來,它舉起兩只厚重的熊掌,用全身的重量狠狠的壓過來,我翻滾著身體,朝棕熊的右側(cè)躲去,抄起一塊臉盆般大小的石頭,借著腰腹的力量,朝棕熊扔去。
石頭狠狠的砸在棕熊的頭上,“嗷”,棕熊發(fā)出一聲喊叫,搖了搖腦袋,轉(zhuǎn)身朝我跑來。面對這個體型將近比我大三倍的龐然大物,我一記狠狠的鞭腿踢在棕熊的頭上,但似乎沒起到什么作用,被棕熊一巴掌拍翻在地上。我躺在地上,朝著棕熊的腦袋又是狠狠的一拳,憤怒的棕熊胡亂的拍打,身上被它抓出一道道參雜著泥土的傷口,就像撒過鹽一樣的疼痛。
瞅準(zhǔn)時機(jī),我抱住棕熊樹干一樣的手臂,順著它的后背,爬到棕熊的肩膀上,伸出雙臂勒緊棕熊的脖子。棕熊低吼著,我甚至能從手臂感受到它濃厚的喘息。棕熊不停的掙扎,想把我從身上甩下來,我死死的抱著棕熊的脖子,右手攥緊左臂,忍著手臂傳來的陣陣酸痛,將全身的力氣一點點向中心聚攏,“咯咯咔咔”,一陣陣骨頭的響聲傳到我耳朵里,伴隨著棕熊呼吸的減弱,它的活動逐漸變得遲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后來這頭棕熊沒再動彈一下,但我勒緊的手臂依舊沒從它脖子上放開,我需要確保這頭棕熊徹底的死亡,這也是爺爺以前教給我的,不要給對手任何反擊的機(jī)會,送給對手最完美的失敗才是最好的尊敬。在棕熊倒地后,10分鐘我才逐漸松開幾乎沒有知覺的雙臂,筋疲力盡的仰頭躺在棕熊的背上,閉上眼享受勝利后的平靜。
風(fēng)雪停后,我拽著棕熊的腳脖子,拖著它笨重的軀體,緩緩朝山下爺爺?shù)哪疚葑呷?。我從小就接受著爺爺?shù)挠?xùn)練,學(xué)習(xí)各種各樣的格斗技術(shù),大大小小的比賽也參加過不少,雖然有輸有贏,不過同棕熊戰(zhàn)斗還是頭一次,但最讓我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現(xiàn)在分明是冬天,熊不是應(yīng)該在冬眠嗎?帶著這個疑問,我推開了爺爺木屋的門。一陣熱氣伴隨煙草的味道,從門里撲到我臉上。
“快把門關(guān)上,別讓屋里的熱乎氣跑了!”爺爺坐在椅子上抽著煙說道。
“哦?!蔽衣年P(guān)著門,想讓屋里的煙味再少點,可爺爺罵了我兩句,自己從椅子上走下來,“砰”的一聲,關(guān)緊了木門。
“打個熊瞎子就把你累成這樣,知道嗎,這熊可是我可是為你準(zhǔn)備了好長時間呢,要不你以為這大冬天的,去哪找狗熊去!”爺爺吐著煙圈,自豪的說著。
“嗯?!蔽液唵蔚幕卮馉敔斠痪?,就做在沙發(fā)上,喝著熱水,拿起遙控器,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處理著身上被棕熊抓傷的傷口。
“上學(xué)你就跟同學(xué)說你這是從樹上摔下來傷的,別亂七八糟什么實話都說?!睜敔斦f完提著一把刀,披著個軍大衣朝院子里走去。
今天的晚飯是熊肉燉土豆,熊肉是煮熟了,就是味道難吃的很。
“爺爺,你不跟我回去嗎?”我端著碗問他。
“讓我跟你去市里住,天天還得給你做飯,晚上還得輔導(dǎo)你寫作業(yè),我是你爺爺,還是你是我爺爺?”
“你是我爺爺?!蔽覈?yán)肅的回答到。
“廢話!”爺爺把碗甩在桌子上,撇著嘴說道“你一個人住多好,多清凈。要是能交個女朋友,還能帶家去,干啥也方便,我過去干什么!”
結(jié)果就是爺爺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也沒有跟我回來,我獨自一人走進(jìn)新校門,要是我記得沒錯,應(yīng)該是昨天報道,今天每間教室里都能傳來老師講課的聲音,可我連自己在哪間教室都不知道,一個人在教學(xué)樓里散漫的溜達(dá)著。
“你是哪個班的學(xué)生,上課了知道不,還在樓里瞎逛!”遠(yuǎn)處的一個男老師怒氣沖沖的朝我走來“你哪個班的,班主任誰!”
“不知道?!蔽铱粗矍暗倪@個老師,平靜的回到。
“不知道?”
“我是新轉(zhuǎn)來的學(xué)生,任五,今天來報道的?!?p> “報道,昨天報道,你知道嗎!任五,全年級就你一個人沒來,我還以為你不念呢!打你家電話還是空號!”眼前的這個老師憤怒的在走廊里大聲的斥責(zé)我?!皝?,來,來,你就這個班的吧,趕緊上課去!”說完隨手推開一間教室的大門。
“以后他就是這個班的學(xué)生啦,手續(xù)什么的讓他下課再補!”
“知道了,主任?!敝v臺上的女老師停下課,手足無措的回答到。
說完這個主任把我推給講臺上的女老師,關(guān)門走出了教室。女老師拉著我走到講臺上,說“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任五,謝謝?!闭f完,我習(xí)慣性的雙手抱拳,朝臺下鞠了一躬,引來臺下學(xué)生們一陣大笑。
“任五同。。。同學(xué),你先去那邊坐著吧?!崩蠋熣f完把我指向班里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課間好多同學(xué)走過來跟我打招呼,七嘴八舌的問我問題,有人問我年齡,有人問我身高,還有人問我這滿臉的傷是怎么來的,可這么多問題,我哪能回答的完。我從座位站起來,撥開周圍的人群,打算去教室外清凈會,誰成想剛好打翻一名女同學(xué)的水杯,整個玻璃杯連同杯里的開水一齊砸在女同學(xué)的腳上,燙的她伸出腳拼命的甩著。
“趕緊把鞋脫了!”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眼前的女同學(xué)立刻坐在椅子上連鞋和襪子全脫下來,只見她白皙的腳面被燙的通紅通紅的,腳腕也被玻璃劃破了。同學(xué)遞給她一疊紙巾,她皺著眉頭擦拭著腳上的血跡和熱水。我單腳撥開路上的玻璃碎片,剛想朝教室外走去,另一個女同學(xué)拉著我的胳膊,氣沖沖的跟我說道“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