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單膝著地,穩(wěn)穩(wěn)的從地上站起來,正好和昨晚打傷我的那家伙碰個照面。他遠(yuǎn)遠(yuǎn)的就認(rèn)出來我,轉(zhuǎn)身朝學(xué)校的圍欄處跑去。我不顧一切的朝他跑去,趕在他從欄桿翻出去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腕。我本想將他從欄桿上拽下來,誰知他死死的拽著欄桿不松手,一只腳還懸空著不停的亂蹬。我抓緊他的腳腕,猛的一發(fā)力,將他和一根欄桿一同拽到地上。
我剛一松手,趴在地上的男子就轉(zhuǎn)身把手里的欄桿朝我扔過來,緊接著又從兜里掏出了先前打傷我用的那支小手槍。我頭一偏躲開飛來的欄桿,右腿迅速的踢在男子的手腕處,一腳將手槍提到學(xué)校外邊。男子捂著手腕,慌張的坐在地上看著我。
“你他媽別過來!”一串沙啞的聲音從男子嗓子眼擠出來。
“我有事情問你。”
“滾蛋。”男子朝我咆哮道。
我掏出兜里的邀請卡問他“這張卡片是誰的?”
“不知道!”男子說完,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朝我臉上扔過來。
我左手捂在臉前,趁著男子站起來前,一只腳用力的踩在他的膝蓋上。伴隨著“咔”的一聲,男子疼的叫出聲來。
“?。∥移H你祖宗!”男子捂著膝蓋,嘴里不停的罵著臟話。
“這卡片是誰的?!蔽以俅纬凶訂柕溃赡凶游嬷茸诘厣?,并沒有回答我的意思。我抬起腿,再次朝他的膝蓋踩去。
“我真不知道。”男子搶在我踩他膝蓋前回答到。
我把腿收回來,再次問他“誰派你來的?”
“武田惠一?!?p> “他是誰。”我接著朝男子問道。
“打卡片上的電話你就知道了?!蹦凶永湫χf道“就怕你不敢打。”
我用腳踩在男子的膝蓋上,撥通了卡片上的電話。
“任五,什么事呀?”電話那邊傳來先前那個老頭的聲音。
“武田惠一是誰?”
“我就是啊?!?p> “我有事情要問你?!?p> “你是說另外一個邀請卡的事吧?!蔽涮锘菀粨屧谖仪懊嬲f到“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有人通知我,說自己的邀請卡丟失了,我們立刻啟動了卡片追回流程,我要是沒猜錯,我們派出的那個小伙就在你邊上呢吧。”
“嗯”我看著眼前的男子說到,“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p> “卡片里有定位芯片。”武田惠一朝我解釋道。
“既然卡片找到啦,我這就派人去接你。”說完武田惠一掛斷了電話。
“哼,現(xiàn)在后悔了吧!”男子坐在地上撇著嘴瞅我。
我沒有搭理男子,只是拽起他的腳脖子,拖著他朝學(xué)校側(cè)門走去。
“你這是帶我去哪?”男子惱怒的問我。
“見你老板去?!?p> 我來到側(cè)門沒多久,那輛熟悉的豪華轎車就開了過來,我走過去拉開車門,先將那名男子扔進(jìn)去,隨后自己也坐進(jìn)車?yán)铩?p> 這次司機繞開街道,開到郊外的一處別墅停下了車,武田惠一那個老頭早就站在門口等我。我剛從車上下來,他就走過來熱情的跟我說“這么點小事還麻煩你跑一趟,快進(jìn)屋來?!?p> “不用了,這個給你?!蔽夷贸鰪睦钽懹衲抢镎襾淼目ㄆ?,手腕一甩,卡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武田惠一飛去。
武田惠一伸出兩個手指,輕輕的將卡片拈在手里,笑著跟我“來屋里喝杯茶吧,我約了丟卡片的選手,正好你們也見個面?!?p> “沒興趣?!闭f完我轉(zhuǎn)身就要走,另一輛轎車也開到了別墅門口。
“說曹操,曹操到?!蔽涮锘菀恍∨軆刹?,走到了轎車門前。
“咣當(dāng)”一聲,車門被重重的推開,一個滿身肥肉的男子擦著汗從車?yán)镒呦聛?。他整理著自己的襯衣領(lǐng)子,朝武田惠一問道“老爺子,找到我的黑牌啦?!?p> “找到啦,找到啦,快進(jìn)來坐?!?p> 滿身肥肉的男子就像沒看見我似的,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去,留下一股汗水和香水混雜的味道。
“你也進(jìn)來坐呀,黑牌就是你找到的,我得好好謝謝你呢。”武田惠一領(lǐng)著我就要往屋子里去。
“你這毛頭小子找到了我的黑牌?”肥胖的男子橫在我的面前,笑著問我“從那個廢物偵探身上找到的吧?!?p> “差不多吧?!?p> “好小子,干的不錯?。 狈逝值哪凶诱f完把他那只油膩的大手掌放在我的肩膀上,從他那一臉肥肉中擠出一張笑臉,說道“一會帶你快活去。”
“沒興趣。”說完我將這個胖男人的手從肩膀上甩了下來。
“呦,還有兩下子啊”肥胖的男人笑著說到。
“錢彪子,別看人家年紀(jì)小,他可也參加了這次線下賽呢。”武田惠一擺著一副奇怪的笑容說到。
原來這個肥頭大耳的家伙叫錢彪子,李若云的父親八成就是他打傷的。周末還有場比賽,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煩,此時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
可這個錢彪子并不打算讓我就這么輕易的離開,他邁著大步堵在院子門口,朝我說到“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大爺我切磋兩下?!?p> “不好意思,我有傷在身,不方便。”說完我亮出被槍打傷的手臂。
“沒事,咱們點到為止?!卞X彪子說完伸出一個大巴掌朝我拍過來。
我向后一仰,雖然躲開了錢彪子的“熊掌”,卻被他用肩膀撞倒在地上。
“再來。”錢彪子說完伸手,將我從地上拽起來。我本以為切磋到處結(jié)束,可錢彪子抓著我的胳膊根本沒有撒手的意思。
“松手”我冷冷的朝錢彪子說到。
“想走得讓大爺看看你的本事?!卞X彪子增加了他手上的力道,把我的胳膊捏的生疼。
我提腿一腳踢在錢彪子的腰部,但就像踢在一顆參天大樹上一樣,除了把他身上的肥肉踢的一顫一顫的,他本人是一點反應(yīng)沒有。
“使勁。”錢彪子像逗小孩似的跟我說。
我抬起先前受傷的胳膊,猛的拍在錢彪子的耳朵上。
“噗”的一聲,錢彪子疼的歪過頭去?!鞍ミ线线稀!卞X彪子松開我的手,捂著耳朵跟我說到“好小子,跟我玩陰的?!闭f完,用他那山包似的身軀朝我撞過來。我雖然躲開,但武田惠一老爺子家的院墻卻被錢彪子撞開一個大洞。
我扭頭看武田惠一不但沒有心疼的樣子,反而十分的高興,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而另一邊錢彪子再次朝我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