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馬的一幕可將徐白嚇得夠嗆,這馬還是那匹馬,可為何眼睛對著自己這么兇狠?
“馬兒呀馬兒,你這是怎么了?!毙彀椎亩敷以缇吐湓诹说厣?,一通打斗下,其頭發(fā)格外亂,此時慌張無比,對眼前這一幕是驚了。
他沒想到他一輩子都沒有騎過的馬兒,一直當著老父親養(yǎng)的馬兒,竟然被那小子騎了。
細想著那小子沖自己厲喝的一聲“止戈”當真是威嚴無比,讓他精神慫顫。
這恍惚間,竟是連奔騰而來的馬兒都沒有注意,眼見下一瞬間便要被撞飛出去,慘死街頭。
這可是練皮境的馬呀!
徐三水整個人都打著哆嗦,在馬兒剛剛脫韁時他便縮到了馬車車轍旁,極有經(jīng)驗,此時卻已經(jīng)驚呆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整個故事完全朝著他從未想象過的方向發(fā)展……
從兩面夾擊的險象迭生,到絕地大反轉(zhuǎn),此時更是矛頭指向那徐白,一條人命似乎就要消失在這馬蹄下了,他不禁閉上了眼睛。
“你可服?”看徐白嚇呆了根本沒有自己預(yù)想的那種慌張,徐宏大失所望,在離徐白只有一尺距離時控制著馬兒停了下來,當真是人馬合一。
“可服?”徐白呆滯的念了一遍,似乎醒轉(zhuǎn)了過來,“為何馬兒你變成他的了?”
念叨幾句,忽的驚慌起來:“我服,我服,繞我一命。”
“這——”這神經(jīng)反射弧,這樣的人遇多了會很無趣的。
徐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被兩面夾擊當真兇險,他根本沒想到這馭術(shù)這么給力。
“服那還不走?不知道該干嘛了么?”徐宏從馬上躍下,摸了摸馬頭感受到其中的依戀,將馬韁系上后扔給了徐白,徑直坐到了馬車上。
換個人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會把徐白的命都給要了,只是徐宏還沒有習(xí)慣,畢竟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徐白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畏懼的看著徐宏,小心的坐到了徐宏旁邊,看徐宏沒有說話才放下心來。
這心里早就將管事給罵到了前十八代。
這叫九歲入府的奴仆?
你家奴仆有這本事靠著一身力氣給我打個你來我往,有這氣場能夠一喝降服我的馬兒?
他想著卻也趕著馬,心中一陣慶幸,還好這命沒有丟在此處,寶貝馬兒也還在手上。
徐三水在結(jié)束后也上來了,只是縮在了邊上,與徐宏隔了一些距離,眼中同樣帶著畏懼。
這些都被徐宏收在眼底,只是他無心計較這些,反而將心神放在了屬性面板中。
姓名:徐宏
體質(zhì):10
精神:1(+)
魂能:13
武功:鷹爪功(未入門)、屠宰(大成)、馭術(shù)(大成)
在馭術(shù)大成的瞬間,他的屬性面板內(nèi)竟是多出了一個名曰精神的基礎(chǔ)屬性,而剛才一喝降馬也正是將這精神運用而出才做到了如此神奇的絕地翻盤。
這外掛,真是強大沒話說,只是不知道這精神除了運用在馭術(shù)之中外還有什么用處,這些都需要他去細細摸索了。
經(jīng)過這場變故,三十多點的魂能驟然減到了十三點。
想著魂能作用的顯著,這點魂能怕是不夠了。
思考中屠宰場已經(jīng)近在眼前。
如此,這三日徐宏便在屠宰場度過了,只是身邊兩人的畏懼遠不如在徐凱身邊自在。
演武場
諾大的一個演武場竟然沒有一絲雪漬,大清早便被人清掃了個干凈。
隨著人越來越多,飄下的雪花落地時都成了水滴,滲入地面,消失個無影蹤。
徐宏與徐凱站在演武場旁邊的大樹下,看著場中的陌生奴仆,估量著待會可能會面臨的挑戰(zhàn)。
等到所有人都到時,才知道這選拔有多難。
短短三日,原本不過半千的人數(shù),如今怕都有千余了,當真是可怕。
“你們兩怎么站在這里?!币簧倌陱膫?cè)面走了過來。
“怎的,有何貴干?”徐宏瞧去,卻見是徐青竹,不由問道。
除那天夜里一起入睡外,這徐青竹就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此時看到也沒有太多熟悉感。
“嘿?!毙烨嘀駴]有理會徐宏的問話,反倒是看向了一旁的徐凱。
相比徐宏雙手抱在胸前,藏得嚴嚴實實,徐凱是直接放在了外面,被他看了個正著:“不錯呀,鷹爪功大成了,看來我的靈芝沒有浪費?!?p> 不知為何,徐青竹語氣中竟是有些驚喜。
“這靈芝倒是要多謝你了?!倍嗔诉@么多未知的對手,自身是實力越強越保險,所以徐凱對徐青竹是真心感謝。
“不過一個靈芝罷了,能夠短時間突破還是因為你的天賦足夠,謝我倒是不必?!毙烨嘀駬u了搖頭。
“這話倒沒有說錯?!毙旌挈c了點頭。
本來還想說幾句的徐青竹聽徐宏插嘴,硬是僵在了當場,狠狠的掃了徐宏一眼,話語是卡在了喉嚨里,也不說了。
“好你個徐宏,莫不是怕我徐虎給你好看,竟躲到了這個位置?!?p> 當真是風(fēng)云匯聚,各種人都有,遠遠的便聽見一陣大叫,引得眾人注目,別人都是能低調(diào)低調(diào),你這個黑壯士為何如此大膽,招搖過市。
徐宏簡直不忍看過去了。
來人正是徐虎,少年短寸黑臉,看起來便是精悍之輩,神氣極了。
其健步如飛走了過來,原本還想再說幾句話,卻看到了一旁的徐青竹,憋了兩句重話、狠話在心頭,最后卻轉(zhuǎn)向,道出了感謝:“那個,我徐虎多謝你那靈芝,此次要是上得清風(fēng)山,定有重報。”
這話一出,引得徐宏瞧去,卻發(fā)現(xiàn)徐青竹好似沒有聽到般老神在在的站在當場。
好家伙,這靈芝還真是爛大街的東西,是個人你就送?
“什么眼神?”
徐青竹被徐宏這眼神看得有些出戲,振振有詞道:“這一鍋水得攪渾了才方便行事,不過是幾株靈芝罷了,你可知那清風(fēng)山上滿地靈芝的場景?”
徐青竹想了想又哼聲道:“你也上不了清風(fēng)山,我與你這庸人說這話干甚?浪費口水?!?p> 看起來當真是高傲極了。
徐宏見他模樣,卻也是摸到了一些性子。
徐凱也不說話,第一次見徐青竹這樣子,以為是瞧不起人,便大打出手只為維護,如今卻是知道這少年本性,也就沒了大打出手,況且如今也不需要他出手了。
想著,還是看了一眼徐宏抱在懷中藏著的手,微微喜悅。
“我且給你兩說說。”見幾人都不說話有些冷清,徐青竹說起話來。
“我們這輩的人看起來有六百多,可其中有資格參與選拔的只有二百一十五人,這二百一十五人中新來的只有五個,也就是說,你們兩是穩(wěn)進了?!?p> 新進來的只有五個有資格參與選拔?
“所有人,到各自管事面前集合。”
突然的聲音引得眾人目,不知何時,那大管家又出現(xiàn)在了場中央。
隨他到此的還有一頗為威嚴英武的中年人和一少年一少女,少年穿著一身紅色錦衣,頭上鑲著金簪,面色如玉,眉眼溫和;而少女則一襲素色長裙,青絲搖曳,自有傾國傾城之貌。
哪怕是經(jīng)歷了另一個世界洗禮的徐宏也在第一時間被這兩人吸引,真是純粹自然到了極致,是不施粉黛的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