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皇帝滿面愁容的坐在龍椅上,無比深情的用手撫摸著龍椅,心里一陳陣五味雜沉,充滿了無限依戀。
自從繼承皇位以來,天天都要坐在上面,似乎是左手和右手一樣的平常……
可今天為了太子,他必須作出選擇。
“各位愛卿,今天朕招你們前來,商議太子與之事,大家有什么意見暢所欲言吧……”
頃刻間,大殿上像一鍋沸騰的開水,大臣們你一句我一言,進入激烈的辯論中。
“皇上,微臣以為不能為了太子,就這樣冒然讓出皇位,那豈不中了賊人尖計?!?p> “是啊,皇上!就算您忍痛讓出皇位,也不能保證那賊人就會將太子釋放??!”
“讓出皇位,如果那賊人不講信用,到時候撕票,我們豈不是更加被動?!?p> 此時,太師尤孝達微微向前躬身行禮道:“依老臣之見,皇上還是趁早讓出皇位吧,免得太子遭遇不測,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p> “微臣覺得這太子一定要救,但這皇位也不能讓,眼下最重的是要及早找到太子和那丟失的玉璽,免得夜長夢多啊皇上!”
“皇上,老臣認為……”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議到這里,讓朕再好好想想。”說著,南楚皇帝緊緊皺著眉頭一屁股坐在龍椅上限入了無限沉思。,
“皇上!皇上!又有人送來一份秘信,請皇上親啟。”只見賈公公手拿著一個信封,正快速的向大殿走來。
打開信封,南楚皇帝的臉色更加暗沉了下來,身體不由地向后踉踉蹌蹌地倒退幾步,拿著信的兩只手不停的哆嗦著……
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念道:“若不讓出皇位就等著替太子收尸吧?!?p> 朝上眾臣也隨之一個個臉色驟變,一起微微向前躬身道:“……還請皇上,一定要三思??!”
一連三天,楊玉昭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
一大早,他獨自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啪!”的一聲脆響,他將一只白玉玲瓏杯氣急敗壞的摔在地上。
他醉薰薰地走到門口,扶著房門大聲地喊道:“秦成,秦成!你速去門口看看,沒有任何書信嗎?”
管家秦成應聲匆匆地跑去楊府大門外,站在那里眼巴巴的望向遠方,久久沒見到信使的影子,又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回大將軍,今天依然沒有信使前來送信。”
“好!本將軍知道了,你下去吧!”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一雙無比失望的眼神……他向秦成揮了揮手徑直向書房走去。
次日,他將遠在邊關的軍隊秘密調(diào)回京城,幾個人走進密室,正在密謀著一件驚天動地的大計劃。
午夜的皇宮一片烏漆嘛黑,到處靜悄悄的。
守門的士兵也漸漸有了絲絲朦朧的睡意,不停的用手掩著打哈欠的嘴巴,將身子輕輕倚在城門上,微微閉起了雙眼。
恍恍惚惚間,他們仿佛聽見不遠處傳來陣陣嗒嗒的馬蹄聲和眾人踩踏的聲音。
“喂!你聽見了嗎?好像有大批人馬向這邊走來?!逼渲械囊粋€士兵揉了揉帶著睡意的雙眼哈欠連天的說道。
“嗯!我也聽到了……今晚好像不太平啊!我們一定得小心點?!绷硪粋€士兵附和道。
“嘶嘶嘶……馭……”
“……馭……嘶嘶嘶……”
一匹匹馬兒突然停在城門前,在黑暗中一雙雙馬眼泛著綠光。
“噓!……都小點聲?!?p> 頃刻間,大批士們有序而神速的分散開來,將大片城墻團團圍住。
“來人哪,有刺……”只見一個守門的士兵警醒的叫起來。
“別出聲,快打開城門!”還沒等他全喊出來,一個黑衣人已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
他驚恐的望著脖子下面那把泛著寒光的長刀,顫抖的說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家中尚有八十老母無人奉養(yǎng),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那拿刀的人無比陰森的說道:“……少廢話,快打開城門!”
只見那守門士兵用顫抖的雙手拿出了鑰匙。“咣當”一聲城門被打開了,眾人像潮水般涌進皇宮。
伴隨著一聲聲“咔嚓”聲,那幾個守門士兵的腦袋全部落地,城門上濺起一抹抹殷紅的鮮血。
“留一隊士兵在這兒嚴防死守,其他人跟我進宮?!睏钣裾褤]舞著長劍向眾士兵吩咐道。
這一刻,南楚皇帝依舊躺在龍榻上沒有半點睡意,他一邊想著整個南楚百姓,一邊想著千葉安危,心里一陣凌亂。
“狗皇帝!別出聲!”一個黑影來到他床前,已緊緊掐住了他的喉嚨。
他瞪大了雙眼,想大聲呼喊,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漸漸的,床前站滿了蒙面黑衣人……
“啪啪啪……啪啪啪……”楊玉昭滿臉堆笑地擊打著雙掌,緩緩從門外的黑暗里走進來。
一雙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南楚皇帝,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風水輪流轉(zhuǎn),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想你金城宋家也該讓位了吧!”
“楊玉昭,原來是你……你這個叛臣賊子!來人哪……來人哪!……”南楚皇帝推開蒙面人的手,聲嘶力竭的喊道。
“喊?。【退隳愫捌屏撕韲?,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楊玉昭斜睨了一眼南楚皇帝,不屑的說道。眼神里充滿了諷刺。
“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皇宮,現(xiàn)在皇宮里到處都是我的人。你――金城宋家徹底完蛋了!哈哈哈哈……等我找到了玉璽就是你的死期!”
菩提寺
伴著陣陣清脆的鳥鳴聲,菩提寺內(nèi)灑滿了金燦燦的陽光,是那樣溫暖……
葉媚兒站在菩提樹前,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不停的向菩提樹劈去。瞬間,被劈下的殘枝落葉滿地。
只見葉輕揚雙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叔父!您就只知道在這兒阿彌陀佛!什么時候替我爹娘報仇去?”葉媚兒怒氣沖沖的朝葉輕揚大吼道。
葉輕揚的手,依舊不停的捻著一個個滾動的佛珠,心平氣和的沖著憤怒的葉媚兒說道:“媚兒,放下你心中的仇恨吧!放過別人就是放過你自己。只有這樣,你爹娘的亡魂才能早日往生西方樂土??!”
“我不能放下,我也放不下!一想到我爹娘慘死的情景……我……我這就去將那狗皇帝碎尸萬斷?!闭f著,葉媚兒怒不可遏的朝門外跑去。
凝雪和畫眉扶著小德子,正一瘸一拐的向普提寺走來。小德子胸間的傷口依舊血流不止,沿途望去,身后仿佛畫了一條彎彎繞繞的紅色血跡。
“葉老千輩,葉老千輩,您快來??!快來救人??!他流了好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