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在延康坊看皮影戲,得了武侯消息的房玄齡帶著皇令來此尋到他,拉著姬云在街邊小聲交談直到爭論時,一直盯著姬云的兩個西明寺和尚上前想攀談拉關(guān)系,想著以將來能為寺增加些香油錢。趁著房玄齡與姬云爭吵時擾亂了周圍護衛(wèi)的注意力,終于找到機會,剛一靠近上前打了個稽首,喊了聲佛號。
房玄齡發(fā)覺多出倆和尚,稻種地圖乃是機密中的機密,不知他們聽進去多少,為防泄露,從腰間拔劍就捅進一個和尚的心窩,姬云看房玄齡如此,以為他發(fā)覺危險,未及多想,抬腿俯身伸手抽出靴子里的三棱刺就捅死了另一個和尚。完事兩人拉拉扯扯吵鬧著進了宮。
兩儀殿上姬云交代完三季稻?;丶視炈馈K麄z都沒與李世民提及還死了倆倒霉和尚。
結(jié)果姬云暈死第二天,御史在太極殿上報姬云與房玄齡昨日當(dāng)街行兇,殺死西明寺兩名和尚,揚長而去。
姬云不省人事,只能懟房玄齡。房玄齡又不能說出原由。閉口不言。
西明寺死了和尚。去告官說當(dāng)朝府宰行兇?又不敢去。告姬云這個縣侯?別說姬云沒醒。就是醒著,扔六十枚銅錢賠了拉倒。能咋滴?所以西明寺只能聯(lián)合其他寺院發(fā)動輿論攻勢聲討而已。
李世民只得私下詢問房玄齡后。以姬云未醒來為原由將事情擱置下來
……
武德九年十一月,天氣很冷。眼看武德年就要結(jié)束換貞觀年了??墒抢钍烂衩窟^一天就煎熬一天,心比天還冷。
孫思邈還沒找到,而姬云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月了。紙是包不住火的。
稻種的事情非常機密,知道的人很少。要是取回來,哪能不用?要用事情就會全部漏出來。一旦普及,惠濟萬民。那導(dǎo)致姬云昏死的矛頭就對準李世民。
取不回來稻種也不行。李世民他們不說,太監(jiān)宮女不說。但是有人寫下了。這人叫起居郎,隱形人一般。那帝王起居錄寫得明明白白。這事情遲早大白于天下。
反正姬云昏死的事情注定李世民背著。
李綱七十多歲的人了。這最后一個弟子還沒好好教導(dǎo),躺那跟活死人一樣。桃李樹已經(jīng)種在了他家里。這是姬家人要求的。姬云很久前就交代過家里人,冬天移樹才能來年讓樹活。這導(dǎo)致李綱親自看了幾次姬云后沒敢再去。因為姬云越來越瘦。他不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只能三天兩頭找李世民:人是從宮里躺著出來的,到家就睡過去了。到底對姬云做了什么?磕頭拜師茶都沒喝上,一篇文章都沒教過。陛下必須要給一個交代。
魏征更干脆,天天寫奏折,天天追李世民給姬云要個說法。甚至朝堂上發(fā)問:姬云有功于萬民。是否苛待于他?
李綱一發(fā)力,孔穎達等儒家派系加入口伐序列,理由更厲害:啟蒙書《三字經(jīng)》只有姬云知道。得不到全書。那將是天下人的損失。問皇帝若有閃失,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李世民有口難開。稻種牽連到地圖,地圖牽連到嶺南。嶺南如今只能安撫為上。一旦走漏風(fēng)聲。以如今的國力,后果不堪設(shè)想。
李世民不開口,宮里待著來個不接見,能拖一拖。房玄齡杜如晦這倆沒辦法了,整整一個月東躲西藏。
……
也是姬云昏迷的第三十天,風(fēng)塵仆仆從南方趕回來的崔鶯鶯進了長安城。到家先給崔太爺見過禮。然后到處找表哥崔闖,想他帶著去找日思夜想的姬家表哥。
崔闖不在家,崔鶯鶯要人帶路去姬云家。崔家人攔著不讓去,以舟車勞頓為由,非得讓她休息幾天再出門。
崔鶯鶯心中起疑心,表面順從回了自己的繡樓,私下指派貼身丫鬟小桃從后門溜出去找她手帕交鳳飛飛打聽消息。
結(jié)果小桃?guī)Щ貋淼南⑹羌г撇皇∪耸?,茶飯不進已有足有一月之久。
大唐的馬車沒有避震器,更沒有平衡裝置。連月馬車趕路,一路顛簸,本來崔鶯鶯就身子柔弱。這噩耗不啻晴天霹靂,褲衩一聲。把崔鶯鶯劈得外焦里嫩。逆血上涌,暈倒在地,一條鮮紅的血液自嘴角緩緩流出,映襯著她蒼白的臉頰。
丫鬟小桃嚇得魂都沒了,大呼著小姐的名字,想把小姐抱上榻上??墒撬龥]那本事。急得只得邊哭邊大聲呼救。
崔家人立即亂做一團。等把崔鶯鶯救醒了之后,崔鶯鶯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就一句話:姬郎若去,絕不獨活。
崔家人傻眼了!還沒過門呢,這怎么能這樣呢?
……
五姓七家(也叫七望。名門望族的望)同進同退,內(nèi)部通婚保持血統(tǒng)純正性,也用這種聯(lián)姻的方式加強關(guān)系。做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
隋煬帝楊廣,說他濫用民力(修隋朝大運河)、窮奢極欲(營建東都洛陽,后遷都洛陽)導(dǎo)致大規(guī)模農(nóng)民起義(三征高句麗)。說是十惡不赦的昏君,陰險狡詐、驕奢淫逸、無惡不作,最后把國家亡了。真是這樣嗎?
大運河,聯(lián)通南北,南起余杭(杭州),北至涿郡(北京),全長2700公里。對經(jīng)濟交通有極大促進,同時加強對南方的掌控能力。而五姓七家在干嘛?借著修大運河的機會吞并土地。
營建東都洛陽,五姓七家投機取巧借機壓榨百姓。
三征高句麗,五姓七家在還在吞并土地,拖楊廣的后腿。
這一切都是五姓七家為首的世家大族干的。
隋煬帝楊廣想集權(quán)。要消除世家的影響力。所以世家要改朝換代。
最后楊廣成了亡國之君。
五姓七家這些世家,內(nèi)部通婚人丁也是有限度的。不是播種機。所以需要外援。各家也大量拉攏外姓進入陣營。加強勢力,加強話語權(quán)。
清河崔家選擇的外援中,姬云就是重要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