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真多。”查輝不滿地瞪了酒吧經(jīng)理一眼。
酒吧經(jīng)理像沒看見一樣,直挺挺地站在一邊,依然保持著職業(yè)的微笑。
“你們先來,還是我們先來?”欣總道。
查輝道:“女士優(yōu)先,你們先請。”
他是存了小心思,一來是想看看對方是不是真有這個膽兒敲鐘,還是只是來唬自己的;
二來,是怕自己先敲了對方會賴賬,那他豈不是白敲了鐘給別人樂呵嗎?
畢竟,打賭約定的那事兒,是不合法的,對方真耍起無賴,這大庭廣眾之下他還不好用強……
聽對方口音貌似還不像是杭州本地的……
輸贏貌似自己都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這么越想,他就越有些后悔打這個賭,怎么想風(fēng)險和收益都不成正比啊!先看看情況再說。
豐濤:“輝哥……”
“我心里有數(shù)?!?p> 豐濤再一次被查輝用眼神懟了回去,也不敢再多話,他很是郁悶,在他想來今天的輝哥有些太不理智了,他們自己又不是沒有女伴,何必玩這么大呢?萬一真的輸了呢?
此刻豐濤開始認(rèn)真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先遛了,這意氣之爭往往是一開始就很難停下來,最后恐怕還會殃及池魚,那可都是真金白銀??!
但他最后還是咬牙決定留下,畢竟以后還是要靠著查輝吃飯的……
“好,那就先敲給你聽個響兒,待會你可別不敢接,那可是要光著腚趴出去的喲……”
“哼,等你先贏了再說。”說完,欣總回過頭朝著老胡道:“胡哥,勞煩你去敲鐘吧?!?p> 老胡卻搖著頭道:“妹子,這種出風(fēng)頭的事情,老哥我就不去了,就讓給年輕人吧?!?p> “小張,你去敲吧,記得待會上臺把話說漂亮點兒,尤其要將我們‘渣壞’哥,那準(zhǔn)備光腚爬出去的特殊要求,都要和大家講清楚,講明白?!?p> “好的,萬總,欣總,您二位就等著聽響兒吧?!睆垈ニ斓卮饝?yīng)道,說完就準(zhǔn)備往吧臺的方向去。
“這個……需要您先買下單?!?酒吧經(jīng)理很沒眼色地提醒道。
緊接著他身子一讓,露出了后面拿著POS機的服務(wù)生。
原來這經(jīng)理在剛剛讓人統(tǒng)計價格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代人將pos機準(zhǔn)備好了。怎么說也是大業(yè)務(wù),必須一條龍服務(wù)好。
老胡笑著朝阮曉玲示意了一下,阮曉玲從身側(cè)拿出包包,翻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酒吧經(jīng)理。
這時查輝也注意到阮曉玲包包,是最新的GUCCI限量款,再往沙發(fā)里側(cè),阮曉玲剛剛拿包的地方一瞅,又發(fā)現(xiàn)了一款香奈兒的限量款包包,他頓時就有些驚疑不定。
古馳和香奈兒都是世界有名的奢侈品牌,不分伯仲,一個優(yōu)雅一個奢華,卻都不是尋常吧妹能買的起的,更別說還是限量版的。
查輝畢竟也是個家境不錯的富二代,在女人身上花錢也是很大方的,經(jīng)常海外買帶些包包、化妝品啥的送美女,因此對奢侈品還是很有研究的。
他自己開著一家皮包公司,平時仗著父母積累下的人脈關(guān)系,總能接到些項目再轉(zhuǎn)包出去,所以來錢也比較輕松。
豐濤他們幾個便是經(jīng)常從查輝的手上接項目,一來二去,幾人便成了“關(guān)系不錯”、“坐地分贓”的“好兄弟”。
有些人錢越多,人也就越飄,查輝典型就是這樣的人。
但他卻不傻,此刻也明白自己是看走眼了,不免心里也有些發(fā)毛。
畢竟對方毫不猶豫就敢去敲鐘,這足以說明對方也是個硬茬。
但此刻他又拉不下臉來向?qū)Ψ秸J(rèn)輸,自己大話都說出去了,難道還真光著腚爬出去?
他丟不起這個人,尤其還是要在這么多人的酒吧里。
真如果這么干了,都不用等到天亮,估計最多半個小時,他就會成了杭州城的“名人”。
“不就是二十多萬聽個響嗎?哥全當(dāng)過年放了煙花?!?p> 查輝雖然心里這么想,卻不免還是覺得肉疼,那可是二十多萬啊,買煙花應(yīng)該夠裝滿一車了吧……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張偉這貨用小木槌使勁敲起了吧臺邊的銅鐘,與其說是敲,還不如說是在砸。不過這鐘聲卻依然被喧鬧的背景音樂所掩蓋,沒有太引起人們的注意。
還好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服務(wù)生機靈,見狀馬上叫停了音樂。
音樂戛然而止,清脆的鐘聲響徹酒吧,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部愣住了,酒吧瞬間變得無比安靜。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清脆的鐘聲再次被敲響,很多人疑惑的向鐘聲響起的方向望去,忽然,有一個客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興奮的大聲吼叫起來:“這是敲鐘,有人在敲鐘!有人在敲鐘!”
“天??!真的是有人在敲鐘?!?p> “oh,my god?!币晃唤鸢l(fā)碧眼的老外美女,激動地抱住了她有些遲鈍的閨蜜。
“這胖子不會是瘋了吧,這么大的場子也敢敲鐘,不會是不懂規(guī)矩吧……”也有人對張偉的行為生出了質(zhì)疑……
這一瞬間,酒吧里就炸開了鍋,甚至有很多離吧臺較遠(yuǎn)的客人,都已經(jīng)離開位置向吧臺擠去,都爭先恐后想要一睹這敲鐘土豪的真容……
此刻的張偉已經(jīng)傻了,徹徹底底的傻了,不是因為被許多人圍觀,而是不知道是哪個瘋女人最先沖上來,在他的肥臉上啃了一口,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等服務(wù)生好不容易找來保安,將張偉從紅粉堆里拯救出來的時候,他還保持著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甚至離得近的人還能看到他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
張偉真不是因為過度興奮才這樣的,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些瘋狂的女人,不止在張偉的肥臉上印滿了唇印,甚至還有牙印……
此時的張偉真有種唐和尚孤身入了盤絲洞的感覺,差點兒就被這些個女妖怪給生吞活剝了。
等服務(wù)生去取來一塊熱毛巾,滿臉艷羨地遞給張偉的時候,張偉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接過毛巾,張偉只是在臉上輕輕一擦,就見白色的毛巾上,已經(jīng)沾染了好幾種色號的口紅,紅的、粉的、黑的……
張偉只能這么粗略的區(qū)分出幾種顏色,但卻明白這每一種顏色都不單單是一種,草莓紅、柿子紅、豆沙玫瑰紅……特么的,不都是一種紅嘛。
張偉真不明白,這些連紅綠燈說不定都分不清楚的女人,怎么能夠從同一種紅色中,區(qū)分出那么多種不同的色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