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仔細聽了一會后,發(fā)現(xiàn)這套理論和沐輕寒所傳的原理大致相同。
不過很多理論明顯沒有傲寒訣闡述精確,細節(jié)方面更是差了不少。
想到這里,沐晨對武院的修煉體系興趣大減。
不過他也不怎么失望。來路漫漫武院,他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身外道具,和快速提升恢復元力。對功法方面,倒也不是太執(zhí)著。
沐輕寒能將文字印到自己腦海,還可以封印文字。這種匪夷所思的強大……就算武院所授的功法與她傳授的南轅北轍,沐晨也愿意相信自己的便宜師父。
念及此處,感覺再聽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了,沐晨也學著這些老生,開始閉目打坐。
倉白講解這些基礎東西本來就是給新生聽的,對于新生的反應自然也比較關注。
在沐晨思考的時候,看著他一動不動的表情,倉白就有些不悅了,心想這小子怎么在開小差,一點不尊重自己。
為了不影響別的新生接受知識,倉白也忍了,沒有理會。
現(xiàn)在見沐晨都閉眼打坐了,倉白實在忍不了了。
“沐晨,你是新入武院的沒錯吧?”
A1班新來的人也不算多,點名的時候,倉白也記住了這些新生的名字。
聽到有人叫自己,沐晨只好睜開了眼睛。
“是的,導師。”看到倉白不太好看的表情,沐晨心頭頓時有了不妙的感覺。
倉白看著沐晨:“我看你的資料,顯示是元一境修為,是在外面學的吧?”
“是的。”沐晨點了點頭。
倉白目光炯炯:“你第一堂課入門,就不想聽了。
是覺得我們武院修行的,比不過你現(xiàn)在修煉的功法嗎?”
“我沒有這么想過?!便宄繐u頭,當然不會承認有這種想法。
“那你為什么不聽講?”
“兩套理論差別有些大,改修很危險。
我已經(jīng)通過這套修煉入門了,不想再重新來一遍。”沐晨沉思著回道。
“你以前的功法,是在哪所學院學習的?”
“沒有,是跟隨我?guī)煾笇W的,師父是一個散人,不是武院的?!?p> 倉白眼中有了一絲傲色:“除了公辦的武院,我們武院所授的功法,不客氣的說,在私人武院中是前三的存在,是經(jīng)過無數(shù)人研究總結得來?!?p> 倉白勸解道:“你學個人傳授的功法,其中弊端難以預料。
乘修行還未深入,忍痛壯士斷腕,還來得及。”
沐晨神色堅定:“多謝導師指路,不過我還是堅持原來的吧。”
“你可想好了,這樣做若出問題,到時悔之晚矣。
協(xié)議中也有規(guī)定,學生一意孤行修行學院外的功法,出問題武院概不負責?!北局鴮煹穆氊?,倉白又勸了一句。
“嗯,我考慮的很清楚了。協(xié)議規(guī)定也知道的。”
幾番勸解沐晨滴水不進,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倉白感覺到臉上有些無光。
而且沐晨雖然沒名師漫漫武院的功法不如他自己的,但他這么堅持的態(tài)度,讓倉白心頭膈應。
武院里雖然也有一些不修本院功法的優(yōu)秀學子,但那些非富即貴,要么跟一些古老剛?cè)肴胧赖膭萘τ嘘P系。倉白可不相信,自己這么巧就碰上了一個意外。
“看樣子,得向這新生展示一下本院功法的強大,順便促進一下其余新生的學習激情……”這樣想著,倉白對沐晨笑了一下。
“沐晨,看你對你的功法很有信心,可否和我打個賭?
你要贏了,我不在干涉你的修行。當然,你若有疑惑還是可以來問我的。以后上課時間你自由?!?p> 倉白看著沐晨,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提的條件,有特權沒義務,不信沐晨不動心。
“什么賭?”
時間能自由分配,不被約束,沐晨確實有些心動。
倉白見沐晨回答得這么干脆迅速,心頭微微不悅,覺得這學生對武院的功法實在太不重視了。
“你從你師父那里學來的東西,最擅長什么能?”
沐晨猶豫了一下,如實答道:“都還行吧?!?p> 看到倉白的表情有些難看,沐晨只好補充了一句:“師父主要教了我兩套功法,能囊括的武器很多,不過我個人比較喜歡刀劍,拳掌也行。”
倉白沉思了一下,道:“器具容易誤傷。
這樣吧,你既然是元一境修為,那我也用元一境的元力護住胸口,讓你對我出手三次。
能讓我退后或者收受傷,就算你贏?!?p> 作為修煉到元四境,來教授A班的導師,他當然很自信,也有自信的資本。
沐晨沒說話,上下打量起了倉白。
“你在看什么?
要是沒把握,從現(xiàn)在開始,就好好聽講。
等你了解我們武院功法后,會明白它的好處的,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币娿宄繘]表態(tài),倉白以為他退縮了,再度勸解。
不修煉武院功法的學生,雖然也是本院的學生,可將來這些人有出息了,大部分人也不會認為是武院教得好,對于武院的名氣,地位提升沒太大幫助。
如果可以的話,武院的導師自然希望學生學習武院的功法。
沐晨猶豫了一下,直言道:“導師,請問你身上有什么隱疾之類的嗎,雖然您看著身體挺硬朗的,可畢竟上了年紀……
如果出了什么什么意外,我家里窮,負擔不起啊?!?p> 聽到沐晨的話,倉白兩眼一瞪,聲音里有了怒氣:“你小子,還真以為能傷到我嗎?”
倉白氣極反笑:“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我會為你的強大而高興,絕對不會找你麻煩。
下面這么多同學,都可以作證?!?p> 兩人的對話吸引的所有沒在修煉的學生,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
“我愿意作證?!?p> “我也愿意。”
“……”
陸續(xù)有人附和,推動著全場的氣氛,向著對賭的方向發(fā)展。
沐晨想要自由,倉白想要立威,學生想看熱鬧,三拍即合。
既然導師都放話了,不讓自己負責,沐晨自然不會退縮。
他從坐墊上站了起來:“導師,那只好得罪了。”
“不得罪,我也想見識一下,世外高人所傳的功法,究竟有多么不凡?!眰}白神色恢復的平靜,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