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從椅子上起身,沒有理會縣令,直接出了衙門。
地牢。
蕭云被送到里面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
也不說話,就那么坐著,眼睛睜著,也不知道在看誰。
旁邊幾個牢里的人在聊天。
牢友1,“看看,又進來了一個?!?p> 牢友2,“對啊,長的還挺好看?!?p> 牢友3,“放屁,還沒我好看呢!”
牢友2,“看你長那熊樣,還好意思說自己長的好看?”
牢友3,“你長的才像熊,你全家都像熊,小爺我長的英俊瀟灑,你就是羨慕嫉妒恨?!?p> 牢友2,“我羨慕你奶奶個腿,你長的還沒老子一半好看呢!”
牢友1,“行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去問問他怎么進來的。”
牢友2扒著鐵欄桿,對著蕭云喊了一句,“誒,小兄弟,你怎么進來的?!?p> 蕭云沒說話,就那么坐著。
牢友2,“大哥,他不說話,估計是個啞巴?!?p> 牢友3,“看看,長的好看又怎么了,不還是個啞巴,果然上天是公平的?!?p> 一眾牢友鄙夷的看了牢友3一眼。
隨后幾個人在聊天,也不管蕭云。
——
地牢外。
京城里蕭云殺人已經(jīng)被傳的滿城風雨,導致很多人都不去白憐那里看病了。
生怕自己的小命搭在里面。
白憐也樂的清凈,直接把神醫(yī)館給關(guān)了。
但是白憐沒有收入了,只好每次用易容術(shù)去賭館。
當然這是后話了。
再蕭云被壓入大牢的當天晚上。
白憐打暈看守地牢的人,穿著一身招搖的紅衣就跑了進去。
一個一個的找著蕭云,最后在一個還算不錯的牢房里找到蕭云。
蕭云聽到動靜抬頭,看到是白憐來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角噙著笑,越發(fā)顯得邪魅。
地牢里投進一束月光正好照在蕭云這里,同樣是相同的紅衣,頭發(fā)未冠,狐貍眸子勾魂攝魄,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越發(fā)妖異。
在牢房外的白憐咬了咬牙,果真是個狐貍精。
白憐沒拿鑰匙,也懶得再回去了,直接把牢門給卸了。
這么大的動靜,正在熟睡的一眾牢友自然也都醒了。
牢友1,“不知姑娘可否放我們出去?!?p> 白憐囂張臉,“你們這些犯了罪的人就在這里帶著吧?!?p> 牢友2,“那你救的這個伙伴就沒有犯罪嗎?”
白憐,“也對,他殺人了,不過老子樂意救他,你管得著嗎?”
本宮都敢管,信不信讓你們提前死在牢里。
牢友2嘴角抽了抽,“……”殺了人,靠,這人放出去絕對是個禍害。
牢友3,“姑娘,這貨放出去絕對是個禍害?!?p> 蕭云眸子一紅,目光落在牢友3身上。
牢友3莫名感覺到一股寒意,看著蕭云的紅瞳也沒繼續(xù)說話了。
白憐沒搭理他們的互動,不耐煩的揮手,“還出不出來了?不出來住在這里吧,賴好牢房包吃包住。”
蕭云收回目光,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往牢房外面走了。
他才不住這里,那幾個嘰嘰喳喳的人太煩了,要不是沒刀,早砍了他們了。
白憐囂張臉,“快點,不然人就醒了。”
蕭云動了動薄唇,“腿麻?!?p> 牢友2,“……”不是啞巴?
感情剛才是不想理他們啊。
兄弟你不道德。
賴好我們是牢友啊。
白憐提前走了出去,看守地牢的人碰巧醒了過來。
白憐又是一掌把人給弄暈了。
跟在后面的蕭云,“……”
這女人怎么那么兇。
蕭云就這樣被劫回了神醫(yī)館。
最后蕭云被劫一事,人盡皆知。
每天衙門都被敲門,說要把蕭云給抓了,不然民不聊生。
縣令只好先敷衍他們,但是他也沒這個膽子和白憐要人啊,那位姑娘狠起來連皇帝都打,他只是個小小的縣太爺。
直到白憐有一次出門買東西,別人不賣給白憐,白憐怒了。
抓了一個人寫了幾百份紙,發(fā)給京城的人。
內(nèi)容是,你們要是不賣給老娘東西,老娘把你們的窩給端了。
如果你們是因為蕭云不賣給老娘東西,老娘先弄死你們,再弄死蕭云。
溫馨提示,老娘會管好蕭云,不會讓他亂殺人。
不然,老娘一個不爽,放他咬你們。
后面還有兩個大字,白憐。
從這份紙書上都能感受到白憐的囂張。
隨后,白憐再去街上買東西的時候,很容易的就買了很多。
還有幾個不肯賣的,白憐也不在意,賣東西的那么多,他不賣她可以去別處買啊。
——
學堂。
一群人圍著一個小男孩,亂拳打著小男孩,“你們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p> “就是,你們這些壞蛋為什么還要在京城待著。”
許墨然被打的鼻青眼腫的,一個領(lǐng)頭的男孩趾高氣揚的呸了一聲許墨然。
一個娃娃音的小女生不滿的出聲了,“你們在干什么?再打我就要告訴師郎了?!?p> 領(lǐng)頭的小男孩揮了揮手,“我們走,過幾天再打他?!?p> 等男孩們走完后,小女孩跑到許墨然旁邊,掏出手帕遞給許墨然,小嘴里還嘟囔著,“他們真壞,干嘛要打你嘛!”
許墨然握著雙拳,沒有接小女孩的手帕,眼中沒有淚水,只有堅定,他一定會讓壞叔叔教他武功的。
小女孩只好自己伸手給許墨然擦著臉上的灰塵,“下次你遇到他們就走遠點?!?p> 許墨然點頭應下,拂開小女孩的手,板著小臉道,“你別來找我了,不然他們也會嫉恨你的?!?p> 小女孩握緊手里的手帕,貝齒咬著下唇,眼中掛起眼淚,隨后大哭著跑開。
許墨然眼神暗了暗,低著頭回了神醫(yī)館。
碰巧白憐就坐在大廳看書,頭也沒抬,“怎么了?失戀了?”
許墨然抬起頭,眼中掛著淚珠,帶著哭腔道,“娘親。”
白憐這才抬頭,看了許墨然一眼就低下頭,語氣微冷,“不就是被打了嗎?不許哭?!?p> 許墨然摸了摸眼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學院的時候本來就沒有哭。
可是見到白憐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白憐放下手中的書,玉手扶額,“誰打的?”
許墨然給白憐倒了一杯茶端了過去,“李丞相,顧尚書家的兒子,還有幾個跟著他們作威作福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