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準(zhǔn)備好了嗎?”
殷慈正躺在自己床榻上,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扇子,突然,屋內(nèi)響起了殷夙的聲音。
“!”殷慈嚇得差點把扇子扔出去。
“大哥你他媽下次進來能吱一聲?嚇?biāo)廊瞬粌斆菃??操!?p> “……”殷夙指了指身后的門。
“你門沒關(guān),怪我?”
“這門是誰給老子開開的?!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殷慈還沒從驚嚇中緩過勁。
“二、二哥……”
一個青衣少年糯糯弱弱的從門外探了個頭。
“我、我剛剛想、想著一、一會給你帶、帶蘋果、就、就忘了把門、門關(guān)上了……”
這時,殷慈才想起來,半柱香前,殷殤好像推開門看過自己,關(guān)沒關(guān)門,自己也沒注意。
“二哥、哥,我不、不是……”
“啊呀?jīng)]事兒!”
殷慈突然一擺手。
“看你這慫膽兒,老子嚇著你了沒?”殷慈從床上一轱轆,起了身,笑道。
殷殤趕忙搖了搖頭,跑到殷慈身邊,往他手里塞了個蘋果,又弱弱的走到一臉嚴肅的殷夙身邊,遞了個紅紅的蘋果。
“大、大、大……”
上次殷夙那張嚇人的臉可是把殷殤嚇得夠嗆,按殷慈的話來說,都有心理陰影了。
“謝謝阿觴?!?p> 殷夙溫雅一笑,毫無兇殘的樣子。
殷夙伸手接蘋果的時候,袖子里的匕首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這是一把銀匕首,刀柄和刀刃全是純銀的,只有刀尖有一點亮晶晶的,那是金剛石。匕首雖小,卻鋒利的很,割開人的喉嚨?輕而易舉。
“啪嗒?!?p> 殷殤看到了匕首,手一抖,蘋果竟掉到了地上。
“嗚……”
殷殤整個人都在打哆嗦,而看到殷殤如此表現(xiàn)的殷夙,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些許不解。
“好啦好啦,阿觴你辛苦啦!”
看到這里,殷慈趕忙把殷殤推出了門,此時,殷殤嚇得就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般,就差掉眼淚了。
“乖!”
殷慈安慰一樣的挑了一下殷殤的下巴,笑了笑,然后“嘭”的一下關(guān)住了門。
“知道自己有多兇了沒?”
殷慈轉(zhuǎn)身靠在門上,咬了口蘋果,嘲笑一般的說道:“咱三弟差點被你嚇哭了,你說你這個人,隨身帶什么刀啊……”
此時的殷夙已經(jīng)撿起了蘋果和匕首,然后,用匕首一塊一塊的削著蘋果,再用刀尖挑起蘋果塊,放進嘴中。
“三弟的果實,甜不甜?”殷慈痞笑。
“咱們?nèi)芴籼O果的手法很不錯呦~”
殷夙差點沒忍住把匕首插進殷慈嘴里的沖動,他狠狠的咬了一下銀匕首的刀尖。
“再打岔本王割了你舌頭喂狗?!?p> 語氣瞬間跌到了冰點。
“得得得,你兇,你最兇?!?p> 殷慈一擺手,無奈的咬了一大口蘋果。
“你說啥來著?啊,你說我這里的準(zhǔn)備啊……”殷慈突然嘴角一揚,說道:“老子的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看我這位溫文爾雅的大哥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手了。”
“很好?!?p> 殷夙點了點頭,咽下了嘴里的蘋果,說道。
“那大哥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殷慈又轱轆回了床榻上,盤著腿,一臉打趣的問道。
“現(xiàn)在?!?p> “哈?現(xiàn)在?”殷慈嘴角抽了抽。
“不然我過來找你干什么?”
殷夙瞥了床上的黑衣青年一眼,不屑的說道。
“……”
殷慈被嗆的說不出話,只能狠狠地咬了口蘋果。
“聽說,前兩天小妹的伴駕被罰了?!?p> 殷夙自顧自的說道。
“難道太后在害怕女帝身邊的伴駕會被我們收買不成?”
一抹笑容浮現(xiàn)在了殷夙的臉上,對他來說,女帝的勢力越弱,對他來說,就越算是好事。
“那個伴駕嗎?”
殷慈看著殷夙,拄著下巴說道:“你是說,白琛的獨子?那個被太后親自招進宮的那個?”
“哦?”
“你是不知道他是白將軍的兒子呢?還是不知道他是被太后招進來的呢?”
殷慈笑著,言語中,帶著“終于有你殷夙不知道的事情了哈哈哈求我我就告訴你”的意味。
殷夙聽出來殷慈的語氣不太對,似乎……在挑釁他?
作為大哥,他可不吃這一套。
“二弟……”
殷夙慢慢靠近殷慈的耳邊,低聲而有磁性的說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去請阿觴,讓他求你說呢?”
殷慈“噗”的一下,差點把沒咽下去的蘋果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