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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第9章 救人一命

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錢牧 2083 2019-10-11 11:03:53

  馮鏜是個很記仇的人。

  主要表現(xiàn)在,有仇必報!

  不僅十年不晚,二十年、三十年也不晚。

  當(dāng)然,也不拘泥于時限,越早越好。能當(dāng)場報的,絕不肯等到明天。

  不過,通曉易理的人就這點(diǎn)兒好,很多事情上看得開!

  毛驤當(dāng)著他的面,承認(rèn)放縱部下打了冉清流,其罪一也。

  不僅縱容部下,而且自己也在馮鏜的家宅內(nèi)動刀,其罪二也。

  逼得他不得不入仕途,走上完全不喜的道路,其罪三也。

  三宗罪,宗宗該死,不過誰讓人家是達(dá)官貴人,不是平頭百姓惹得起的呢?馮鏜決定陪他好好玩玩,報仇并不急于一時。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馮鏜剛起身,冉清流就端著熱水走進(jìn)來了。殷勤的給他擰手巾、倒水、拿衣服,服侍盥洗更衣,直到半跪在踏板上打算給馮鏜穿鞋的時候,終于遭遇了強(qiáng)硬的抵抗。

  “我什么時候讓你做過這些?”馮鏜歪著頭,皺眉打量了冉清流幾眼,托起他的下巴,仔細(xì)看看,驚訝的得出結(jié)論,“你昨晚做賊去了?”

  “沒……沒??!”冉清流連忙搖頭。

  馮鏜眉宇緊鎖,顯然不相信地追問他,“你沒什么沒?沒去做賊,你怎么頂著兩個黑眼圈兒啊?還有,你臉上這淤青哪兒來的?”

  “真沒什么!”冉清流縮縮脖子,不自在的把半跪的姿勢挪成了跪著,他摸摸臉上的淤傷,解釋道,“我這是不小心撞的?!?p>  “不小心撞的?”馮鏜嗤笑一聲,“冉清流,你當(dāng)我傻,還是當(dāng)我瞎?來,你現(xiàn)在再給我撞一個我看看?!?p>  冉清流別別扭扭的躲閃著求情,馮鏜不為所動,冷喝一聲,“還不說實話!”

  冉清流面色為難,“小師叔,您別問了好嗎?不疼了,真沒什么的。”

  馮鏜瞪了他半晌。

  冉清流低著頭裝王八。

  馮鏜點(diǎn)點(diǎn)頭,“行!你嘴硬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猜不到啦?昨晚上琢磨我的話琢磨了一宿,今天起的挺早吧?在街上遇見誰了?我要是猜的沒錯,那家伙專門堵你來的吧?畢竟他就踹了你一腳,以毛驤的性格,再加上昨天在這兒發(fā)生的事情,他估計不僅回去挨了頓板子,連飯碗都砸了。找了人堵你,不小心打在臉上。遮是遮不住了,被我發(fā)現(xiàn)只是早晚的事情。你怕我問,才故意湊上來讓我發(fā)現(xiàn),運(yùn)氣好的話,我見你大大方方不遮不掩,估計還不會多想,興許就蒙得過去!冉清流,你能耐大了,心眼兒都用到我身上了?”

  冉清流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知道瞞不過了,這會兒聽馮鏜直接挑明,便求道:“小師叔,他夠可憐的了。昨天,他也就是奉命行事,講道理,這事他固然有不對,卻也不能全怪他的。一夜之間淪為喪家之犬,他心里有氣,我又恰好被撞上,才會這般。真的不疼了,您看在我的份兒上,這次別跟他計較?”

  “我早晚讓你氣死!”馮鏜一指頭狠狠戳在冉清流腦袋上,把他戳得‘哎喲’一聲,“疼?你還知道疼???你總是替旁人想,什么時候替自己想一想?。俊?p>  冉清流可憐兮兮地揉著腦門兒,眨眨眼,“您這么說,就是不生氣啦?”

  馮鏜哼了一聲,不說話。

  冉清流又往前湊了湊,“那……您再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馮鏜眉毛一立,邪火猛的竄上腦門兒。

  冉清流趁著他還未來得及發(fā)作,趕忙說:“您看他都這么可憐了,也沒處可去。要不,您就收留了他吧?怎么說,他也是因為我的事情才……”

  眼看著馮鏜黑了臉,冉清流急道,“哦哦,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咎由自取嘛!可……很可憐了……更何況,我……我也答應(yīng)了他……”

  “你……”馮鏜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

  冉清流知道,馮鏜對他素來不同,在這種非原則性的事情上,一向是嘴硬心軟。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往往就意味著有戲!

  果然,對他,馮鏜到底狠不下心,嘆口氣道:“剛被毛驤掃地出門的人,轉(zhuǎn)眼就進(jìn)了我的夾袋,你可知道,毛驤知道以后,會怎么想我?我跟毛驤的關(guān)系才剛剛建立,你昨天問我約法三章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他想控制我,就得保證我在他控制范圍之內(nèi)活動,而且只能給他一個人算卦問吉兇!我要防止他起了囚禁我的心思,又要讓他安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其實你不理解的大概也只是第三條,但細(xì)想呢?三百六十行,唯有進(jìn)了仕途,我才不能肆意游走,也不能再隨性給人卜卦。那仕途里頭,分官、吏、役,我若是想為官為吏,別說不好安排,他更是難免會擔(dān)心我被更多人注意到。為了防止我通過升轉(zhuǎn)的手段脫離他的控制,他極有可能會把我塞到那個新成立的錦衣衛(wèi)里,我就徹底沒了自由。想來想去,也只有做衙役,既穩(wěn)定,又不張揚(yáng),隨叫隨到,還隨時可以打壓,而且也不能隨意擺攤卜卦,算起來一箭幾雕?”

  “他是正二品的高官,我呢,一介庶民,他一根指頭就能捻死我!我才剛剛安撫住他,你就給我找事兒?你是生怕我活得長?。俊?p>  冉清流聽了,不免猶豫起來。他是心腸好,可馮鏜對他來說很重要,絕不是外人能比的。若是收留那人會給馮鏜帶來禍?zhǔn)拢撬^不能這么做。

  見他顯然猶豫起來,馮鏜才哈哈笑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想救就救吧!冉菩薩!這世上就沒有你不想制止的爭端,沒有你看得過眼的倒霉蛋!”

  “可……您對毛大人怎么交代?”冉清流不放心的發(fā)問。

  馮鏜自己穿了鞋站起身來,不輕不重的朝冉清流身后賞了一腳,“你就省省吧!還輪不到你來擔(dān)心我!你去把他帶過來,就說是你自己硬要留著用的。你不生他氣,我可饒不得他!在我門下,他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讓他簽個賣身契給我!我管他三餐飽飯,可不能白養(yǎng)著他,他得給我把這院子里所有的雜活兒都干了!聽見沒有?你要是再敢陽奉陰違,看我怎么收拾你!”

錢牧

善良是天性,善意是選擇,過度的釋放善意往往害人害己,會自食惡果的,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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