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尚,你且讓開,這清風寨絕計是留不得了,今天你攔在此處,除了妄送性命,別無作用!”
“哈哈,那就來讓我領教領教你那開山刀再說!”
胥尚說著就武起了長棍,向著那王老六沖去。
真是一言不合就開打!
胥尚身上運足了內(nèi)功,外人看來,這雙臂竟是足足漲了一圈,揮起那鐵棍就往王老六砸去,勢大力沉。
王老六當下地上一滾,從容避開胥尚全力一擊,又是把開山刀揮的密不透風,就朝著胥尚逼去。
“這使刀的用的是開山刀法,那用棍的使的是生死棍。兩門武學都是剛猛無比,我看這場不見血是不會停了?!?p> 張揚聽得凌旋所說連連點頭,到底是能入的了大昆侖的,這些個江湖招式還是如數(shù)家珍。
眼見王老六逼來,胥尚避也不避,一招先鋒手,橫棍于前。
棍的力發(fā)自先鋒手,所以先鋒手為發(fā)力點,如先鋒手受傷,力則無從發(fā)出。
胥尚卻是把先鋒手暴露在敵前,看來是要以傷換傷的打法,眼看這是要硬碰硬了!
張揚看的不禁也是熱血沸騰。
二人內(nèi)力雖是不高,打法卻是剛猛無比,比起自己那師父單手就擒下楊指揮,這樣的硬碰硬才更是激發(fā)了心中的熱血。
只見得一個光影交錯,一刀結(jié)結(jié)實實砍在肩上,一棍實實在在點在胸上。
二人吃均吃了一擊,倒退了兩步。
卻都沒做什么調(diào)整,接著又沖向敵人。
一個烏龍擺尾,收棍于身后,蓄力待發(fā),身前卻毫無遮擋,直沖向前。
一個力劈華山,起刀于天門,高舉雙手,同樣是無所遮掩,一心取敵。
這要是接上彼此一招,都是非死即殘的結(jié)局!
萬萬沒想到這兩個旗鼓相當?shù)膶κ志苟际遣幌闹鳌?p> “砰!”
兩人短兵相接!
只見那王老六挨上一棍,直直飛了出去。
那胥尚更是凄慘,一只手竟被一刀砍了下來,瞬間鮮血直流,卻又不喊不叫,真是個十足的硬漢!
“胥當家?。?!”
后面觀戰(zhàn)的弟兄瞬間急了眼,焦急的呼喊著胥尚。
只見胥尚臉色發(fā)白,竟是強忍疼痛,單手提棍,又站了起來!
凌旋只看得面如土色,雖說是江湖兒女,打打殺殺司空見慣,但這血淋淋的場景就在眼前,也是難忍不適。
張揚發(fā)覺自己倒是適應了許多,比起那龍門鏢局獨孤伐的殘忍手段,這場面還算好點。
那邊王老六雖是被擊飛出去,卻似乎并無大礙,淬了口血,又舉刀立前。
胥尚臉上驚疑不定。
“你挨了我一棍烏龍擺尾竟然還能站著?”
這二人彼此間熟悉的很,胥尚本就是以命換命的打法,拼上一只手的代價,也要讓那王老六喪失了戰(zhàn)斗力,誰曾想那王老六竟然還是能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
只見那王老六猛然扯開了自己的長衫,露出了里面的穿著。
“金絲甲!你哪來的此物?”
只見里面穿著一張軟甲,面泛著金光,乍一看倒是絢麗。
凌旋見著又是趴在張揚耳邊說道:“金絲甲,中都神機門所出的寶甲,有金剛護體之效又不影響身形動作,被江湖人奉為神甲,只是專供于朝廷?!?p> 又是朝廷!
這兩字就別提多隔應了,要知道上次張揚就差點死在這朝廷人的手下。
加上這兩邊說好的硬碰硬,你卻偷偷開了掛,自然對那胥當家更有些好感。
“胥尚,你們這清風寨不說是要從良嗎,投靠朝廷,那才是從良!”
“你放屁!你這朝廷鷹犬!”
許是被這金絲甲給刺激到了,胥當家雖是破口大罵也忍不住搖晃了下身子。
又是忽的反應過來說道:“那個破壞招新會的死士,可也是你派來的!”
張揚看得不禁也是嘆了口氣。
這一邊是魔教走狗,一邊是朝廷鷹犬,咱這胥當家可真是難啊。
眼見那胥尚就差了一口氣了,王老六又是上前加了一把料。
“我哪里有本事培養(yǎng)這樣的死士,不都靠著上面派來到人。胥尚,你就不想知道你那老寨主身在何處?”
“哐當!”
胥尚終究拿不住了棍子,對著王老六說道:“老寨主不早就解甲歸田,回了家鄉(xiāng)了!”
“哈哈哈哈,你錯了!老寨主就在這清風寨里你竟是不知啊!”
“這如何可能?”
眼見胥尚動搖,王老六又是逼近一步說道:“你若是不信,便由我?guī)闳グ菀娔隳抢险靼桑 ?p> “哪個要進我清風寨!”
王老六話音剛落,一聲長嘯傳了出來,接著一個個小小的身影由遠至近,幾步就來到了眾人面前。
“寨主!大當家!”
這身影一出現(xiàn),倒是瞬間提了不少士氣,只是胥尚依舊面色凝重,看著那身影說道:“老寨主到底身在何處?”
“哼,胥當家,你莫不是不知曉自己的身份了?”
這話說的也算是頗有威嚴。
只是那胥尚依舊不依不饒,似乎渾然不覺斷手之痛,低聲嘶吼道:“敢問大當家,老寨主究竟在哪?”
邊上眾人聽得也是不敢言語,原本激動的情緒也被澆滅。
這二當家見面就要和大當家打起來了,還激動個屁??!
只聽得邊上的王老六更是煽風點火,當下爆出一擊猛料:“鼠象王,你倒是把實話告知胥尚吧,莫要再蒙騙這老實人了?!?p> 鼠象王?
多數(shù)人聽得還是一臉懵逼,張揚卻覺得這名字著實熟悉的緊。
這不是和那什么鼠象換形功差不多么,看來那阿睦倒是沒說謊。
被稱王的該不是什么魔教教主手下的八王之一吧,可見這模樣,似乎也不很厲害的角色。
忽的就見那大當家被點破了身份也不著急,身形猛的從小孩的樣子變大,頃刻之間,竟然生生長了八尺,頓時有的兩米多高。
全身如同被接觸了封印一般,就是連著藏在遠處的張揚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這猛烈的魔氣肆橫。
“魔教?”
“怎么可能!大當家竟然是魔教中人?”
鼠象王如同一座高塔一般對著邊上的議論置若罔聞,環(huán)顧了一圈,連著他那聲音都有了變化,那幼稚的聲音不在,反而是一種蒼老又嘶啞的聲音所替代。
“胥堂主,我看你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說著就是一拳擊打向胥尚。
那拳頭大的如同砂鍋一般,剛揮出去就揚起一片的塵土,竟是籠蓋了整個場子。
張揚只聽得“砰”的一聲。
待得塵土消散,只見那胥尚已經(jīng)躺在遠處一動不動,顯然是死的透透的。
只是這鼠象王又緣何稱呼他為胥堂主?
這么個硬漢子也投靠魔教了?
...
鼠象王一拳打死了胥尚,再也不看那胥尚一眼,回過頭盯著那王老六說道:“我在這清風寨里都不想著招惹是非,那些個打家劫舍的莽夫也都被我趕出去了,沒想到這朝廷還是注意到了?!?p> 只見那王老六手拿著開山刀,面色凝重,顯然被那一招秒殺的氣勢也是震驚到了,但仍是一副嘴硬的樣子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仕。這江湖也跳脫不了天下之地,哪有朝廷不知曉的事情?!?p> “哈哈哈哈,我看是這朝廷也真是空閑的很!”
只見那鼠象王大笑一聲,就飛身向著王老六沖去。
雖說是身形巨大,但這速度卻是絲毫不滿,就像一個飛奔的犀牛,這別說是被挨上兩招,就是單單撞上就夠受的了。
“噗!”
那王老六哪里想到這鼠象王沒說兩句就開打,避無可避,直接被撞了個正著,雖有金絲甲相護,也是忍不住噴了口鮮血。
“賊人休要逞兇!”
忽的又聽著一聲熟悉的聲音,卻從那清風寨的人群中飛出一人,一掌擊向了鼠象王的背后。
那鼠象王根本不回頭,又是一拳打向王老六。
王老六看的心膽俱裂,哪里想到這背后有人偷襲,鼠象王依舊對著自己不依不饒。
正要拼死一搏,卻見那拳頭竟是一個詭異的姿勢轉(zhuǎn)了一圈。
人面朝前,拳峰向后!
斷纖合拳!
后面那偷襲之人只見鼠象王本是面朝王老六揮出的一拳,突然拳頭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方向。
毫無準備被生生挨上一拳,打倒在地上。
鼠象王這才轉(zhuǎn)身,哈哈一笑說道:“等你半天了,我道是誰,卻是你啊,閣老這么大年紀了還愿意出山,倒是看得起我圣王教?!?p> 這鼠象王似乎是非常熟悉那偷襲之人。
我去!
張揚這才看清楚那偷襲之人是誰。
不正是那薛姓老伯么!
只見那薛老似乎挨上一拳也沒大礙,站起身子卻道:“你們魔教招式,做風果真是捉摸不透,入了清風寨卻要從良,連著老朽我都吃不準到底是哪里來的勢力,要不是靠著兩個小友找到了老寨主,還當真要被你們給蒙騙過去?!?p> 鼠象王狂妄的指向那薛老又道:“閣老,這清風寨原本就是個打家劫舍的水寨,你卻要救那罪首寨主,我看,你也別扯著正義的大旗了,咱們都是一樣的目的罷了,皆為利也!”
“非也,這寨主就算極惡不赦那也輪不到你們魔教參合,你魔教殘害無辜,殺人無數(shù),既然今天遇上了,我是決不能輕易放你!”
薛老一番話說得也是斬釘截鐵!
吾生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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