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凌旋出了屋,月光下一個胖胖的身影才閃身進去。
“可是說好了?”
“說好了!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幫著你去哄騙一個小姑娘!”
“哎,夫人,我這也是沒辦法,這葉府上上下下凡是有一個能靠的住,我也不會出此下策?!?p> 只見那大伯葉墩也是有些難堪的模樣,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內(nèi)心才稍感安慰,接著說道:“再者說,我觀那張鏢頭那身本事和氣概也著實不凡,要是能和著凌旋真成了,那也是美事一樁。”
伯母聽不下去,狠狠錘了葉墩一拳說道:“你還有臉說,要被人家爹知道,這出來一圈女兒就被拐走了,還不來找你拼命!”
葉墩無奈的說道:“我也是管不了了,那姓張的心思我看的出來,壓根就不在這葉府上,要是讓他撒手不管,我都不知道會被白衣門整成啥樣。”
那伯母卻是一聲冷哼:“還不是你自己整出來的麻煩事,看著人家無依無靠就想...”
葉墩忙是捂住了那伯母小聲說道:“此事萬萬不可被人知曉,現(xiàn)在別人只以為是起了沖突罷了,咱們可不要再多生事端了?!?p> 那伯母點了點頭,葉墩才是放下手,只聽得那伯母輕聲說道:“如今我?guī)土四氵@忙,你可得把那外面的那些個小狐貍都給斷了聯(lián)系!”
葉墩忙是連連點頭,又從懷里掏出一個金簪子遞了過去,那伯母才是眉開眼笑,摟住葉墩狠狠親了一口說道:“只盼著咱這旋丫頭能給力點吧?!?p> ...
凌旋走出屋子的時候還是暈乎乎的,腦中始終盤旋著伯母同自己說的最后那一番話。
心下又羞又急,只顧著低頭趕路。
“啊呦!”
張揚這邊才剛剛送走了秦音,背上就被一人給撞著正著。
轉(zhuǎn)頭一看,不正是低著頭走路的凌旋還能是誰。
“凌大女俠,你這是走路光看路,一點都不看前面的??!”
凌旋一腦袋漿糊,抬頭一看張揚一臉打趣的看著自己,又是瞬間懵了。
張揚見著平時古靈精怪的凌女俠現(xiàn)在卻是一臉呆萌萌的看著自己,不禁也是感覺好笑。
不禁又是打趣說道:“怎么好好的一個姑娘卻是忽然傻了?”
凌旋這才回過神來,見著張揚一臉的笑意,忽然心中不知哪來的勇氣,深吸了一口氣忽的盯著張揚問道:“張揚,你與我去不去涼州?”
張揚一臉納悶。
今天這是什么節(jié)奏,怎么各個都要我去涼州?
只是凌旋既然直接問了,自己自然也不能誆騙她,張揚只得應(yīng)道:“涼州恐怕是不能同去了,畢竟我這還是四海鏢局的鏢頭,總不能一聲不吭的跑去涼州去?!?p> 凌旋聽了又是低下了頭,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么,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張揚嘆了口氣,這樣的場景前世沒有經(jīng)歷過百次也有五十次,處理起來還不是手到擒來。
“凌女俠,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你在大昆侖上好好練功,待得日后...”
“張揚!”
張揚正在準備一通長篇大論,卻忽的被凌旋打斷。
有些發(fā)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明媚的眸子里閃爍著堅定的神采,張揚隱隱覺得今晚要是有大事發(fā)生。
“凌旋,你...”
這臨了臨了張揚發(fā)現(xiàn)自己也嘴笨了起來。當初在金盤湖上還嘲笑著秦任,結(jié)果輪在自己身上,還不如那秦小子。
“張揚,我好像有些...有些喜歡你了!”
凌旋總算是一口氣把想說的話給說完了,腦子里滿是伯母臨走前的那句悄悄話:“有時候咱們女子主動些表白也是必要的。”
只見得凌旋的臉上迅速的泛起了紅暈,連帶著脖子都微微紅了起來。
張揚從沒想過這個年代還能有少女這么勇敢,連著給自己丁點使出套路的機會都不給,腦袋也是嗡嗡的有些發(fā)蒙,一時竟然沒有能夠有所反應(yīng)。
凌旋只覺得時間過的很慢,等了半晌都沒聽得回應(yīng),也不敢抬頭看張揚,眼眶里隱隱泛起了淚光,整個人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羞愧,惱火,不甘,各種情緒編制交雜在一起,張揚要是再沒所行動,那可就是要喜劇變悲劇,情人變仇敵了。
好在張揚也不傻,看著少年微微顫抖的身軀哪里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也不說話,直接一把抓過了少女,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凌旋嬌小的個子整個被張揚包裹,張揚高大的身軀整個把凌旋摟在了懷中。
凌旋只覺得自己瞬間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把心中那些個不安的情緒瞬間卷走了,只感覺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還是不敢看張揚,只顧著把小臉埋在張揚懷里。
罪過?。?p> 這可是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女??!
張揚這個靈魂三十歲的老大叔竟也下的了手!
不過張揚也是只敢抱著不敢再有所動作,雖然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但是這個年代這么大膽的動作多少已經(jīng)算是禁忌,要再是雙手有些不安分,那凌旋真是沒臉擱了,勢必是適得其反。
只不過這夏日的夜晚本就穿的涼爽,透過那輕薄的衣衫,張揚還是感受到了少女的嬌嫩。
月下,一堆可人的少男少女情竇初開,連著月兒都藏入了云端。
良久,凌旋才悶悶的開了口:“張揚,你明日陪著我大伯去白衣門吧,我怕沒你壓陣,白衣門真是要動起手來大伯可就慘了?!?p> 哎!
聽著凌旋所言張揚暗自狠狠嘆了口氣。
就說這便宜沒有那么好占的。
但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總該是出出力。
念頭至此,張揚也是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是在凌旋耳邊輕輕說道:“白衣門我可以去,但這涼州我還是萬萬去不得的!”
凌旋聽著張揚所言,也是有些不舍的離開了張揚的懷抱,有些嬌媚的朝著張揚翻了白眼說道:“我知道,這四海鏢局內(nèi)還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歷練的事情,你必定有任務(wù)在身,你且去就是了。”
至于這涼州嘛...
到時候再說便是...
總得先回著南陽告知爹一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