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政哲半夜跳窗進了自己的房間的事,讓周語徹底嚇壞了。她是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自己前世的夫君竟然會跳窗進別的女人的閨房。
周語的第一感覺就是自己一點也不曾了解這個男人。至于他所以自己做夢夢到的事情,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里聽到的!按道理丁萱應該不會跟陳政哲提起這件事的,畢竟兩正在鬧和離,再說了自己也拜托她不要將這件事情講出去,所以丁萱不可能會跟他講起這件事情。
那到底哪里出錯了?周語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見到三皇子要怎么說?實話實說,還是騙他們?
實話實說的話,估計只怕三皇子登基以后都不會放過自己。如果要是騙他們的話,估計自己下場會更慘。到底要怎么辦?周語真的是一籌莫展。
一夜未眠的周語起床后就準備到自己家的店鋪去忙活,剛走到讓門口,就看到沈泰連夜做好的招牌匾額已經(jīng)掛在那里了。
一截木頭做的匾額,上面的樹皮留著一部分沒有削下來,看起來很原生態(tài)。正面的木紋清晰可見,上面用黑底草書木藝小語四個字蒼勁有力。
這種設計風格周語十分的喜歡,看著自己店鋪的招牌,她昨晚所有的不快頓時消散開來。
陪家人去獵場的夫人小姐們也回來了,有幾家夫人派家里丫鬟來取定制好的衣服。
秦嫂跟小蘭提著一個食盒也來幫忙了,還帶著上次那兩個求自己買他們姐倆的小姑娘跟在秦嫂的身后一起進來。
秦嫂招呼周語吃過早餐,便把兩個小姑娘帶到周語面前?!澳銈兏赣H的病好了?”周語不提她們要不要當賣身的事情,先問候她們的父親的病來。
“謝謝小姐關(guān)心!有了小姐上次給的十兩銀子,父親的病好多了!”個頭稍微高一點的女孩開口道,看樣子是姐姐。
“那就好,你們今天來所謂何事呀?”周語接著問兩姐姐,雖然心中已經(jīng)猜測到姐妹來是因為什么,但周語還是想兩姐妹主動提出來。
“是這樣的?!蹦贻p一點的妹妹開口說道:“我們姐妹倆想要跟著小姐您一起做事,不知道小姐可否還要人?”她語言怯怯的問道。
“當然呀,能有你們姐妹來幫忙,我可是求之不得呢!”周語連忙笑著開口說道,她一邊對秦嫂吩咐道:“秦嫂,麻煩你安排一下這姐妹倆!”
“小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們倆的!”秦嫂笑著帶著兩姐妹下去了。
周語現(xiàn)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處理兩個小姑娘的事情了,是買下她們倆還是只雇傭她們。這所以她會這樣想,是因為她都想在逃離這個地方,因為她知道未來幾年發(fā)生的事情如果讓更多人知道,那么她將會被更有權(quán)勢的人控制。如昨天陳政哲提起的三皇子。
明天陳政哲將要帶自己去見三皇子,也就是逼迫自己告訴三皇子自己知道的事情,說或者不說都對于自己來說都艱難的選擇。
周語也有想過,過完年將會有一場戰(zhàn)役,到時三皇子將會率兵出征,這樣算來,自己還有一年的時間來解決這件事,這樣想著,周語的心情也沒有那么焦急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周小姐在嗎?”是司馬空,周語的第一感覺就是司馬空來了。
她急步的走出去,果然是司馬空。他今天穿著十分的普通,看樣子他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今天來找周語。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難道自己所說的事情,他準備當做是個人行為?不涉及到他們司馬空家族的生意?
“司馬大公子來了?”周語還是上前招呼司馬空。
“周小姐,在下不是有說過會來找您的嗎?”司馬空說話語氣十分的謙虛。
“那,我上次跟司馬大公子所說的事情,不知道司馬大公子是如何決定的?”周語十分的忐忑,怕被他拒絕。
“今天來找周小姐就是因為這件事的?!彼抉R空在小小的會客廳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周小姐所提的建議我們可以答應,不過,我也想要請周小姐答應在下的一個請求?!?p> 司馬空端起小蘭送過來的茶水,并放到了桌子上。他接著開口說道:“周小姐的提議在下十分的贊同,也有跟家里長輩提起過,不過他們并不太贊同您的建議?!彼抉R空說完這句話,端起茶杯開始喝水,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周語。
“然后呢?”
司馬空看了一眼周語,然后慢慢地開始說道:“我想以我個人的名義與你一起做!條件還跟以前的一樣,只不過我前期投入一筆錢給你,這樣您就每個月都有錢支付騰興布莊的布料的銀兩。”他說完看了一眼周語。
“你們怎么操作我都沒多大興趣,只要我每個月能拿到我想要的布料就行!”
“那是肯定!”司馬空說完就拿出兩張合約遞給了周語,“這是我擬好的契約,你先看看,如果沒問題,我們就找個時間簽好?!?p> 周語接過司馬空遞來來的契約,她沒有馬上打開,只是把它們放在桌子上,她慢條斯理的問道:“司馬大少爺,我想要問一下,你為什么想要以私人的名字跟自己合作嗎?”
司馬空當然不會說,自己在司馬家族就只是一個賺錢的機器,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說白了就是一個傀儡。
在別人看來光鮮的背后是辛酸,這是他單人方面的原因,還有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周語。
她果斷,有頭腦,獨立,還很漂亮,是這個世界上其他女生所不具備,能跟這樣的女人一起做生意,想必能改變一下自己的現(xiàn)在的境況。
司馬空搖了搖頭,對周語說道:“司馬家族里一直有一個傳統(tǒng),就是將來的所有的家業(yè)只能由嫡子能繼承,而我只是一個庶子?!?p> 司馬空說的來的事情語言十分的平淡,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說別人的家的事情。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打聽!”周語解釋道。
“沒關(guān)系,正如不知者無罪?!彼抉R空放下茶杯,并站了起來,只見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千兩銀子遞給了周語,“這一千兩算是定金,等你決定好了,派人來找我簽定合約,到時我再付其他的定金?!?p> 周語接了銀票起身送司馬空出門,她也對他說道:“過幾天再約,我先把衣服的款式畫下來,準備好了再找司馬大少爺您!”
司馬空沒有再說什么,他起身就離去了。
回家后,周語把司馬空擬定好的契約仔細看了一遍,他考慮得很全面,方方面面全部考慮到了。
契約約定,所有的原材料、制作、出售都由他負責,而周語只要提供衣服的式樣,只是他特別指出兩點,由她派出兩個師傅專負責生產(chǎn)制做這塊,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不太知道居衣制做這方面的事情。
這對周語來說,完全是不是問題,只是要找兩個熟練的女子帶帶她們才行。
她不由得想起了白天秦嫂帶來的兩個女孩,也不知道她們愿不愿意!
轉(zhuǎn)眼就到了第二天,她并沒有出去,因為陳政哲有提到過下午他會來接自己去見三皇子,她必須在家等著。
用過午餐,周語正在休息,就聽到沈靖跟過來說有人找。不用猜,肯定是陳政哲來了,周語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走出了院子。
陳政哲正滿臉笑容的站在馬車門口,他看到周語走出大門連忙示意身邊的陳放打開馬車的車門。
“請周小姐上馬車!”陳放打開雕刻精英的車窗,他態(tài)度十分恭敬的說道。
周語也不說話,走到馬車前直接上馬車坐定,只見陳政哲撩起車簾也上了馬車。
他笑著對周語說道:“這次請你前去三皇子府,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你應該知道吧?”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民女不知!”陳政哲的笑臉,周語上輩跟這輩子都只有在他看到李詩婷的時候才見到過,對自己跟丁萱永遠擺著一張是臭臉。這張笑臉,讓她覺得莫名的諷刺。
他不是一直不待見自己,怎么能對自己笑得出來,也是難為他了,想到這些周語便不再看他,只是撩開車窗假裝看外面的風景。
陳政哲被周語無視了,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沒繼續(xù)說下去。他只是拿出兩個杯子出來,一個擺在周語的面前,并拿起了車上的小桌子上面的茶壺,并將茶水注入兩人面前的茶杯。
他只是把茶杯往周語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喝茶。他自己則端起茶杯開始品起茶來。
周語并沒有接他倒的茶水,只是打量起這馬車來。馬車外面并沒有掛慶王府的家徽,這應該是陳政哲私人出行的馬車。
馬車里有一股濃郁的檀香氣息,地上是一張純白色的狐貍毛做成的地毯,上面放一張煮茶水的小桌。坐椅上也鋪上一層厚厚的狐貍毛,軟軟的,應該是下面鋪了很厚的棉絮。
馬車里只有車窗處有兩塊米黃色的織錦做的布簾,上面繡了精英的圖案。周語只看瞟眼,此時的她并沒有心思去研究上面繡了什么樣的花紋。
馬車十分的寬大,跟里面精美的布置比起來,光看馬車外表就顯得單調(diào)了許多,周身全是黑色,沒有一點裝飾,看起來十分的普通。
周語兩輩子加起來是第一次坐陳政哲的馬車,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馬車布置如此的奢華。
想到上輩子,周語不由得開始鄙視自己了,干嘛還要想起上輩子的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說不定就是一個夢,有什么好比較的?
上輩子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也不會有那種結(jié)局。這叫自作自受了,這樣子想,周語心里好多了。
她開口對陳政哲道謝道:“謝謝陳二少爺!”然后她也端起面前的茶杯開始喝起了陳政哲泡的茶,然后再也不說話。
“真是好茶!”周語心里暗嘆道:“果然還是有錢才能有好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