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沒事就給陳麗發(fā)個不大不小、但趙全絕對負(fù)擔(dān)不起的紅包,美名曰買奶茶喝。
時不時的請陳麗出來吃個飯,挑的都是那種可以打卡拍照發(fā)朋友圈的、有點檔次的網(wǎng)紅餐廳。
還沒一個月的時間,陳麗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從量變到質(zhì)變。
直到幾個小時之前。
一伙人在暮色玩的開心,趁著酒勁兒和興致,王飛終于和陳麗接吻了。
而后便是攤牌,陳麗當(dāng)著他的面兒給趙全發(fā)消息,提出分手。
王飛看了一下趙全和陳麗近期的微信聊天記錄,清一色的趙全主動,陳麗愛理不理的。
這讓王飛心底萌生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
他以為陳麗提出分手之后,趙全會發(fā)揮舔狗屬性,各種死乞白賴的挽留。
給他上演一出“好戲”。
然而,并沒有!
趙全爽快的答應(yīng)分手。
非但如此,還在第一時間將陳麗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干脆利落的就像是趙全甩了陳麗一樣。
這讓王飛膈應(yīng)的厲害啊。
感覺自己的并不是挖了墻腳,更像是接了盤。
你趙全不就是一個死讀書的窮吊絲特困生嗎?
就一舔狗,你擺什么譜兒,裝什么瀟灑啊?
再加上陳麗氣的歇斯底里,卻又無處宣泄。
王飛哥幾個一合計。
覺得這趙全不是啥難盤的主兒,直接兩部車子殺到了西川大學(xué)寢室樓下,要抽趙全幾個大嘴巴子出出氣。
……
“老趙,你可算來了?!?p> 一直在緩和著場面的老王一見老張,趕緊喊道。
陳麗一聽趙全來了,先一步?jīng)_了過來。
一見面,什么都不說,左手揪住趙全的衣領(lǐng),右手揚(yáng)起,直接要給趙全一個耳光子。
趙全頓時臉色一沉。
抬手,抓住了陳麗的手,冷冷道:
“你想干什么?”
陳麗當(dāng)場怔住了,呆呆的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趙全,酒勁兒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在陳麗的印象里頭,趙全從來都是沉穩(wěn)的,溫柔的。
但此時的趙全,臉色全所未有的冷漠。
泛紅的雙眼之中,血絲清晰,暗藏著一股令人畏懼的狠勁兒,還有三分扎痛了陳麗內(nèi)心的厭惡嫌棄。
王飛瞥了一眼趙全,果然一副窮酸樣。
這種家里沒錢不敢惹事的老實好學(xué)生,他從小到大不知欺負(fù)多少個,手段嫻熟著呢。
王飛叼著煙,吊兒郎當(dāng)?shù)囊还勺由鐣秲?,指著趙全的鼻子,道:
“你就是陳麗口中的那個窮吊特困生?我勸你最好把手給我撒開,讓陳麗痛痛快快的抽你幾個耳光子,這對你沒壞處!”
靠著老款寶馬五系的那幾個男女,都是跟王飛玩的比較好的狐朋狗友。
也站了出來,一副流里流氣的樣子,對著邊上圍觀的西川學(xué)生道:
“私人恩怨,跟你們沒關(guān)系啊?!?p> “看熱鬧的可以,別特么的多管閑事就行了?!?p> “呵呵……這就是陳麗的前男友?這也太矬了吧?給咱們飛哥提鞋都不配啊,陳麗之前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這時。
停好車走過來的阿湯哥眉頭一蹙,掃了一眼王飛幾人,丟了一句話:
“少他馬裝,這是西川,不是你師院。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阿湯哥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一開口,氣場就大不一樣。
而且開口講的這句話,很有門道。
圍觀的同學(xué)們一聽,明白了。
敢情這幾個孫子是隔壁師院的啊。
其實趙全一露臉,他們就認(rèn)出了這是下午在院杯比賽上天神下凡的軍訓(xùn)鞋大佬,只是男女撕逼的事兒,也不好插手。
現(xiàn)在好了,隔壁師院的跑咱西川來撒野?
您配嗎?
“呀,是全哥嗎?”
“我擦,真是全哥,全哥有事你說話啊?!?p> “全哥,下午我是真的被你打服了,這一個晚上,咱們經(jīng)管院都在討論你呢!”
……
這些個同院同學(xué)聰明啊,一人這么一句,不挑事兒,但不動聲響的給趙全撐了場子。
老王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阿湯哥點了根煙,笑了。
王飛那幾個人一聽,有點糊涂。
“飛哥,不對啊,這小子看起來挺有來頭的?”
“你不是說就一窮小子嗎,扔人堆里頭都砸不出個屁兒的那種?”
話還沒說完。
后門一下子走出來十幾號平均身高一米八八的大漢。
領(lǐng)頭正是李鵬飛,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是一嗓子:
“趙全學(xué)弟?我剛剛在群里聽人說有孫子在后門堵你,別怕,學(xué)長把院隊的兄弟們都叫下來。”
然后齊刷刷的,十幾個大高個學(xué)長直接圍了過來。
李鵬飛這算是指名道姓的罵王飛等人是孫子。
王飛等人臉色難看,但敢怒不敢言啊。
怎么情況跟他們料想的不一樣???
趙全很感激的沖著周圍同學(xué)點頭致謝。
對于李鵬飛,趙全直言道:
“學(xué)長,只是私人矛盾,沒什么大事的,還是讓幾位學(xué)長回去忙自己的吧?!?p> “得!沒事就好。學(xué)長剛開了一盤晉級賽,這不群里看見有人提了這么一出,立馬掛機(jī)搖人就下來了?!?p> 李鵬飛十分的豪爽,也不廢話,轉(zhuǎn)臉指了一人:
“老七,你沒開,你留下。要是有什么情況吱呼一身,我馬上下來。媽的,還愣著干嘛啊,回寢室啊,要被舉報了……”
幾個小插曲,或明或暗的替趙全亮了幾分顏色。
王飛那幾個狐朋狗友明顯慫了,退了幾步,靠在車邊上不敢放肆了。
陳麗早就將手抽了回來。
她的酒早就已經(jīng)醒了,呆呆的看著面前這個冷漠到了十分陌生地步的男生,大腦突然之間一陣空白。
陳麗還記得。
她上一次跟趙全見面的時候。
趙全還是那個穿著破舊衣服,擱在西川大學(xué)里頭平凡普通到讓人完全忽略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亮點。
但今天,趙全似乎不一樣了。
怎么這么多人喊他全哥,態(tài)度是那么的尊重和佩服。
還有那幾個學(xué)長,一看就是會打籃球的院里風(fēng)云人物。
怎么在群里看見有關(guān)趙全的消息,連游戲都掛機(jī),直接下來要替趙全出頭?
陳麗低著頭,瞥見了趙全左手拎著的鞋盒袋子,大大的AJ標(biāo),頓時心里頭又不高興了,質(zhì)問道:
“你還有錢買A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