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攻擊速度
阿萊大叫著自己成功了,格林以為阿萊瘋了。
他或許沒有進入第二層,但那個樓梯監(jiān)獄的絕望與無盡,足以讓人陷入恐怖的癲狂,希望他的癥狀不怎么嚴重!
格林搖晃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阿萊,試圖讓對方清醒一點,要不是這里這么多人,他都想給對方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
阿萊沒有在乎格林的這些小情緒,拉著他就奔向了熊熊燃燒的火爐。
“看!”這家伙驕傲的就像只開屏的孔雀。
火爐中是把“多蘭”,但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樣子了,格林都是依靠劍柄上那段還沒有變形的刻字,到了它的前身。
“多蘭”被加工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應(yīng)該像是被砸扁拉伸,之前暗紅的顏色被烤得深黑,而上面那些華而不實的畫像,像是幼稚的簡筆畫;和不知道來自于何處的文字,潦草地沒眼看。整把劍,沒有明顯刃口和握柄,感覺就完全不像是把武器。
“帥吧!”阿萊夸耀自己。
格林真的很想確認對方現(xiàn)在是否是清醒的,這就是花了一天一夜干的事兒,“你冷靜下!”他呵斥的同時克制了自己的手癢。
“哥!”阿萊臉上掛著滲人的笑容,“我完全冷靜不下來,你知道這是啥嗎?只是至高的成就,你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軀殼,就像我們第一次鑄造‘多蘭’一樣?!?p> 軀殼,真正的東西難道在里面。
言語解釋是蒼白的,阿萊拿起鐵鉗探入火爐,夾起了那塊所謂軀殼,不管不顧,直接將它放進了早已準備好的冰水中。
“呲!”
液體發(fā)出刺耳的鳴叫,這是水在觸碰到高溫時瞬間汽化,蒸汽波動空氣奏出來的旋律。
“咔!”
這是鐵騎的尖叫,這種情況是可以預(yù)料的,由于溫度的驟降,金屬的表面布滿了裂痕。
這一粗糙的水淬工藝,看的那些專業(yè)的鐵匠們直搖頭,但這并不妨礙人群的興奮,因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多蘭”也是這樣誕生的。
等軀殼徹底被冷卻下來,它被拿上了砧板。
“砰!”敲打、撞擊、火花四濺。
看著阿萊認真專注的模樣,格林意識到,事情的復(fù)雜性可能在他的想象之外,他馬上在私聊頻道通知了阿喵,雖然對方不能及時趕過來,但通過視野共享,他應(yīng)該能看出些什么。
敲打進行,鐵塊一層層剝落,之前那些裝飾變成了廢物,慢慢露出了被這些廢物所包裹的東西。
一把件。
平平無奇,可能必須還有些短,用來決斗是明顯不合格的,如果用來當(dāng)匕首,那也沒幾個人藏得下,總感覺像個雞肋的樣子。
“這是?”格林問阿喵,庸者的第一感覺往往都是錯誤的。。
阿喵卻開始賣起關(guān)子,“你自己能看出來的?!彪S后,他就閉麥了。無論格林怎么問詢,他半句回答都沒有,只是嚷嚷,讓他別吵了自己忙。
自己能看來了?
格林有些困惑,他能看出來的超凡力量,只有風(fēng),這件武器和風(fēng)有關(guān)?
閉眼、冥想、將那些該死的嘈雜聲全部從腦袋里踢出去、然后再緩緩睜開、凝視,在監(jiān)獄中的那段快樂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他熟練掌握了開啟這種視野的方法。
是的!有風(fēng),在那把稍短的劍上。
青藍色的,和小精靈一樣的家伙,這些東西雖然無處不在,但通常情況下,他們只富集上活人動物,不聚集于物體。
“哥,你看!”實際恰好,最后一片鐵塊脫落,阿萊把劍遞到格林手里,自己坐在旁的風(fēng)箱上歇息,喘著粗氣,剛才似乎是累極了。
格林把短劍捧在手里仔細觀察,這些風(fēng)有問題!
風(fēng)明明應(yīng)該是流動的,而且還會消耗。,但他們卻全部被禁錮在了這把劍上,任憑自己如何溝通,劍上的風(fēng)也沒有反應(yīng)。
格林嘗試揮舞了一兩下,這劍似乎動起來更順滑。
好像……風(fēng)僅僅提示了劍的揮舞速度,而且提升極為細微,如果是初次接觸的人,可能僅僅是認為,它比其他的劍要輕罷了。
這把劍沒有什么詭異的能力,想到這,格林莫名的有些慶幸,之前阿喵關(guān)于“多蘭”的解說,著實讓他有些懊悔。
僅僅是輕、快,那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
格林把劍遞了回去,“一般,就是短了點,你給它去個名字吧!”
其實,也不能說這把劍弱,至少在那些大佬手里,分毫只差往往可以決定生死,但這里人太實在太多了,這種東西不適合被公開。
遞出去的間沒有人來接,格林回過頭,坐在風(fēng)箱上的阿萊已經(jīng)睡著了,甚至在喧嘩聲中打起了鼾。
他太累了,已經(jīng)睡著了。
格林無奈地擺了擺手,讓之前在門外等候的華家人,請店里這些吃瓜群眾離開。
……
王宮
阿喵這頭自然能看見那把劍的資料,它就叫短劍,一個樸實無華的名字,但阿喵并不喜歡,名字太普通了不好賣,還不如叫“多砍”的好,剛好還可以說是“多蘭”的升級。
其實,對于這些裝備的作用機制阿喵也一直很好奇,之前以為其會和這個世界的風(fēng)格格格不入,結(jié)果力量還是被很好的兼容了。
這把“多砍”是加攻速的。
文本上是這樣說,但世界對于攻速的定義是什么?行動更快嘛!那豈不是和移速之間相互矛盾,而且如果單純是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在兩人鼓掌的時候,可以為被鼓掌者帶來更加歡愉的體驗,反正加的都是攻擊速度,不沖突。
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過,挺想試試二點五攻速上限的,不過,阿喵目前沒有進行實驗的工具嗎?。
而且,現(xiàn)在的問題還很多,至于阿萊為什么以前不行,現(xiàn)在突然會打造了,這個問題在短期內(nèi)都是可以擱置,他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今天,阿喵在王宮里,他聽其他的人,陛下萊耶去圖書館了,去哪打聽自己虛實了?
……
城西,圖書館還是那棟被扭曲的怪異的建筑。
萊耶的微服私訪并沒有什么隨騎八百、護衛(wèi)三千,要這種架勢出門的國王還是因為自己太菜,而在這個國家的里,還沒有說敢說穩(wěn)吃他。
圖書館很安靜,不是因為萊耶的到來,而是因為平時都是這樣,走進門,圖書館管理員便擋在了他面前,就是那位用針線縫上了五官,對著阿喵垂涎的家伙。
對方?jīng)]有向萊耶行禮,反而是萊耶低了低頭,語氣謙卑,“……叔叔,我來找些東西。”
管理員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讓他前進,不萊耶說什么,管理員心中知道他的所想。
“是沒有,還是我不能知曉?”萊耶有些奇怪。
管理員再次搖了搖頭,一個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那我該相信那只貓?”
這次,管理員沒了動靜,黑暗在圖書館中沉寂,陰森和可怕在書架的背面發(fā)酵。
……
審判明明才在昨日,但好像已經(jīng)過了很久的樣子,可能是因為更新太慢導(dǎo)致的。
現(xiàn)在,怎么也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獅子騎士泰瑞教會的收獲,那輪椅騎士莫格,就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雖然在那場審判中,他做的事也算是可有可無,無非是利用令二·止語短暫地打斷了一次施法,雖然干擾了可能五秒不到,沒有造成什么有直接性的后果,但比后果更嚴重的是態(tài)度,他的行為,完全是背叛。
他選擇了布薩,而背叛了他所宣誓效忠的教會。
在審判結(jié)束的時候,布薩本來想帶對方走的,但教會開口要人,莫契居然出奇的沒有拒絕,他說,一天之后回來。
這一天,便是去接受懲罰的。
這是煎熬的20多個小時,布薩雖然勝利了,可這場勝利后,他拿到的直接戰(zhàn)利品少之又少,比起勝利的喜悅,他對這邊的結(jié)果更加焦急。
懲罰是一定的,但究竟會面對什么?
離懲罰約定的時間還差幾個小時,布薩帶入早早來到了教會戒律所的門口接人,小雅現(xiàn)在也是這個組織的一份子了,所以她也在其中。
“會死嗎?”小雅問布薩,她之所以關(guān)心,原因也無非是別人為拯救格林出了一份力。。
他們一共來了十多位成員,其中,除了布薩和小雅,大家都是缺不可缺胳膊少腿的,他們其中幾位小雅也認識,都是醫(yī)院的那些人。
“不知道。”這是布薩的答案,他面色雖然平淡,可語調(diào)中充斥了著急、不安、還有不滿。
之前在審判時,本來萊耶應(yīng)該是可以提前出手的,這樣莫契也不至于被暴露,但對方當(dāng)時的所作所為,就像扎進兩者雙方合作關(guān)系的一根刺,或許萊耶也有自己的考量吧!
“教會不會殺了他吧?”小雅心里是這樣猜測的。
按照道理來說,在輪椅騎士他們進入去潮國醫(yī)院后,就已經(jīng)是脫離了教會正統(tǒng)編制,進入了后勤集團,取下面具,歸還姓名,他們的所作只要沒有背叛主宰,那就都不應(yīng)該受罰。
“可能吧!他可能會死?!边@是布薩的答案。
小雅干咳兩聲,事實和想象有些出入,“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很明顯,布薩今天叫了這么多人來這兒,可不是為了看戲的,必要的時候,他會考慮用其他手段。
“現(xiàn)在還沒有到進去的時候?!辈妓_看向身后這些兄弟,“莫契他,是要帶這些人受罰的?!焙苊黠@,這些家伙也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小雅恢復(fù)了沉默,和所有人一起,看向教會接律所那扇門,雖然已經(jīng)洞開了,但里面無光,依舊深黑的可怕。
……
時間一直等到黃昏日暮,最后一絲光芒也要收斂于天邊,等待是漫長的,幾乎可以用心跳來計量時間。
“進來吧!”聲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帶他離開?!?p> 這個聲音,如同恩賜、也像解脫。
小雅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是個家伙就已經(jīng)跑到了他的前面,里面甚至有個家伙還缺了跳腿,一路蹦跶著,雖然滑稽,但也有些感人。
這番話也讓身旁的布薩似乎也長長舒了一口氣,教會總算是放人了。
眾人又等待了一會兒,那四人和擔(dān)架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所有人蜂擁上去,包括小雅、
輪椅騎士,不,莫契,他的樣子有些可怕。
那在擔(dān)架上的莫契,沒有流血、沒有受傷,但本應(yīng)該是如此熟悉的他,這時候卻讓人感覺無比陌生。
莫契脫下了盔甲,只有張白色的單子,所以,他的狀態(tài)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莫契身體卻缺失了大半,包括肺葉、腎臟、肝臟,左胸口完全沒有肋骨,僅僅靠如蠕動的肌肉包裹心臟,但是還能看見那團肉,在緩慢的跳動。加上失去的單手單腳,他整個人,就好像活生生少了一半。
“這?”小雅有些吃驚,正常人在這個狀態(tài)下,不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即便是騎士,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他怎么活下來的。
“他一直是這樣?!辈妓_右手按在布薩的額頭,扭頭看一下那些人,“問題不大,你們老大掉落回?zé)o畏級了,被剝奪了令五·止語,不過恢復(fù)起來應(yīng)該不難?!?p> 聽到這樣的答復(fù),眾人才心安了一口氣。
“把他送回我家吧!那個地方安全一點,現(xiàn)在他很虛弱?!辈妓_對那些騎士們說的。
殘缺的騎士們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停留,似乎在躲避什么看不見的危險。
“你不跟上去嗎?”小雅問。
“暫時沒事了!”布薩看向漸行漸遠的騎士們,“難得有空,我陪你走走。”
小雅指了指自己,“我?”她發(fā)現(xiàn)這貨賊愛和別人暢談人生。
布薩笑了笑,“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好奇?其他騎士,即便是身體某些部位殘缺了,也會令的塑性能力來填補,而我們這位院長,明明等級不少,卻一直坐在輪椅上?!?p> 小雅應(yīng)了聲,這是他剛來醫(yī)院時的疑問,后來是不小心提了一嘴,沒想到被布薩記住了。
“跟上來吧!我們到處逛逛?!辈妓_招呼小雅。
小雅覺得,對方可不是一時興起,他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有很多疑問了。
為所謂,反正自己也不打算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