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咒法都能幫他提高戰(zhàn)力,讓他有些選擇困難癥。
指玄靈光,主動攻伐,擁有破魔戮鬼之威能。
卻需要自身法力配合,他那點法力能堅持多久。
心印錯神咒,陰人利器,輔助降低自身存在,實在是暗殺的首選。
可惜他沒什么要暗殺的人,而且他是賊,會潛行之術(shù),有些重合,有些雞肋。
兩個咒法都挺好,都能增強戰(zhàn)力,只是一個正面,難以持久,一個側(cè)面,有點重合。
思來想去,林虎還是覺定,學(xué)習(xí)指玄靈光咒。
他喜歡主動一點,今后的敵人不一定就是人,也許是其它的什么東西。
當初的蝠精殘魄,他要是會指玄靈光咒,一指點出,就能讓蝠精退避三舍。
若是法力精純深厚,甚至一指擊殺,都不是問題。
打定主意學(xué)習(xí)指玄靈光咒,林虎收起巫咒釋義。
靠在墻上喃喃念詠,體內(nèi)法力被咒語激蕩出一陣陣漣漪。
一遍又一遍的念詠咒語,一遍又一遍的催動法力。
巫咒遠沒有想象中的簡單好學(xué),就拿最簡單的言咒來說。
很多咒語,從音重到節(jié)奏,從氣勢到意境,差一點都不能施咒成功。
需要配合的地方很多,手勢手決,精氣神的引導(dǎo),還有身法步法什么的一大堆。
看似簡單,實則復(fù)雜,林虎能學(xué)會幾道巫咒。
一是簡單,二是他真的用了心,又有幾分天資,這才能夠?qū)W會巫咒。
要不然師傅馬翠香,也不能幾十年找不到合適的傳人。
巫咒的修煉一點不比那些道門大派差,有些地方甚至更加艱難。
林虎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失敗,法力每次都在釋放靈光的時候崩潰。
這讓林虎有些著急,意識到自己的心境有問題,林虎停下修煉。
小六子已經(jīng)睡過去,林虎往火堆里添了幾根木柴,抬頭看著星空。
浩瀚的星空,總能滌蕩人類的心靈。
這里的夜空,是林虎怎么也看不夠的,不同的星座,不同的星辰,卻是那樣的璀璨,那樣的深邃迷人。
林虎對天文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北斗星,獵戶座什么的。
在這片夜空他一個也沒看到,不過這里也有自己的星座。
有類似猴子的,有類似桃子的,還有類似蒲扇的。
人類的想象力總是那么清奇,幾個星星連起來,就能變成各種星座。
通透純凈,一望無痕的星空,讓人心靈也跟著放松。
剛剛的焦躁已經(jīng)悄悄褪去,林虎猶自望著夜空出神。
午夜的時候,馬鹿來換林虎守夜,寒風(fēng)吹過墻縫,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還好有篝火取暖,林虎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靠在墻角沉沉睡去。
昨夜一場寒霜徹底結(jié)束了秋冬轉(zhuǎn)換,冬季已經(jīng)來臨。
一大早譚爺就把眾人叫醒,人老了覺少,起得早,在這野地里也沒法睡懶覺。
殘破驛站的圍墻里暖呼呼的,大鹿后半夜把火堆照顧的很好。
“吃點東西,還得趕路呢,鎮(zhèn)江城回不去了,咱們得找個落腳的地兒”
譚爺給巧妹兒裹上一塊毯子,早上天冷,小丫頭起來還有些哆嗦。
簡單的早飯,就是烤熱的麥粉餅子,喝上幾口熱乎水。
“譚爺,接下來去哪兒”
東子扛著鋪蓋卷,一邊走一邊問道。
“去龍江城,松江鎮(zhèn)江都不能去,只有去龍江了”
眾人中譚爺才是主心骨,這種決定行止的大事,眾人也都聽譚爺?shù)摹?p> 畢竟他們幾個經(jīng)歷的少,去過的地方也不多,不像譚爺,走過南闖過北的。
龍江,鎮(zhèn)江,松江,是組成鎮(zhèn)江府的三座大城,而且龍江還是府城。
而鎮(zhèn)江府在大乾百府中,卻是沒什么名號,要不然也不能就轄制三座城池。
松江在鬧糧災(zāi),鎮(zhèn)江有巨虎幫,只有龍江最安全。
說來也怪,鎮(zhèn)江城有鎮(zhèn)江二字,可鎮(zhèn)江府的府城卻是龍江。
據(jù)說是因為風(fēng)水等問題,還與白水河龍王有些關(guān)系。
傳說太多,離奇的更不少,讓人難辨真?zhèn)巍?p> 早些年間,鎮(zhèn)江府城確實是鎮(zhèn)江城,后來白水河河道變窄,變淺,府城的太守府就搬至龍江。
一行人走在路上,不時能看見背著行囊,舉家搬遷的人們。
這都是流賊給鬧的,誰也不知道流賊會不會肆虐到自己的家鄉(xiāng)。
為了身家性命,還是趁早遠離這里為好。
三城之中只有龍江城沒有被流賊肆虐,很多人都在向著龍江逃難。
鎮(zhèn)江府三城鎮(zhèn)三江,三城就是松江,鎮(zhèn)江,龍江。
而三江則是落松江,白水江,孽龍江,白水江就是現(xiàn)在的白水河。
從鎮(zhèn)江城到龍江城大概十天左右,這是普通人步行的時間。
譚爺他們現(xiàn)在就是步行,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也沒處弄馬去。
路上到是碰見過馬車,也是拖家?guī)Э谠谔与y。
幾個人也不至于為了省腳力,就把人家馬車搶了。
與那哨棒漢子廝殺,是為了奪船逃命,緊要關(guān)頭逼不得已。
“前面是犬牙山,都小心點,別沖動,聽指揮,看手勢”
走了一上午,眾人馬上要進入山林,譚爺出聲提醒著。
“譚爺,犬牙山是黑刀龍的地界吧,這廝可有點不好對付”
能讓東子都說不好對付的,想必是真不好對付。
“嗯,黑刀龍,心黑手黑,才被人稱作黑刀。
這條道這么多年,都被他把持著,也是個能人。
希望他們今天不下山,要不然咱們這盤纏保不住不說,恐怕還有性命之憂?!?p> 譚爺對鎮(zhèn)江府內(nèi)的江湖人多有了解,走到哪都能說出個道道。
“那咋整,不行繞道吧”
東子罕見的沒說要硬干,看來挨了一棒,到是把心里的莽氣給打沒了,也是好事兒。
“繞道恐怕夠嗆,這犬牙山大著呢,繞路得多走幾百里。
而且其他路也有強人出沒,不比黑刀龍差了,不保險”
譚爺邊走邊合計,這山賊土匪的平日也沒個接觸,他也沒那個面子,看來得破財免災(zāi)了。
“都是道兒上的兄弟,那黑刀龍總不能都拿走吧。
他要是不開眼,就跟他干,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得,又開干了,記吃不記打,剛還以為轉(zhuǎn)性了呢,轉(zhuǎn)頭就原形畢露,這才是東哥。
“嗯,跟他干”
陰沉馬,少見的支持了東哥。
“哈哈,我就說嘛,還是小二懂我,虎子那話怎么說的?兄弟同心,什么什么金,”
可算有人支持他,東哥拍著馬左的肩膀哈哈大笑。
“我看也行,你倆打頭陣,給他來個七進七出,殺個人仰馬翻”
譚爺沒好氣的說道。
“那咋滴,虎子也跟上,大鹿兩把剁骨刀也不是吃素的,七進七出費點勁,殺個人仰馬翻不成問題”
東哥明顯又意淫起來,說的口沫橫飛,竟沒發(fā)現(xiàn)譚爺抬起木杖。
“哎呦,又打我”
“記吃不記打,滾一邊去”
東哥挨了一棍子,歪著脖子瞪像譚爺,隨后又像小貓似的躲到一旁。
“總打我,你咋不打馬左”
扶著脖子,斜著眼,嘴里嘟囔著,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虎子,你把刀塞鋪蓋卷兒里,你們幾個也是,別漏了兵器。
那黑刀龍性情不定,若是百姓逃難,興許還能放過。
咱們帶著刀,我怕他性起找人比試,若是因此惹怒他,不值得。”
幾個人邊走,邊商議,越來越接近犬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