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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朕下屬都是反賊這件事

第七十七章 國師和左相的第一次交鋒

  江左丘沒想到商九卿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看她一直以來那副懶散的樣子,他還以為她從來沒有在乎過這個國家,也沒有想要當(dāng)過這個皇帝,到現(xiàn)在突然聽到商九卿這么說,他才意識到原來商九卿并不是這么想的。

  “在接到消息后我就跑了過來,一路上還要老是被容辭給戲耍,最后還要自己也感染上瘟疫才能獲得解藥……”商九卿抓著他的衣領(lǐng),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滿臉的憤怒,眼睛也因為怒火而熠熠生輝,但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就變得哽咽了起來,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我想辦法把所有能夠幫到忙的人都找了過來,就算是蘇啟鶴那邊我也想辦法和他寫了一封信——雖然我知道這很危險,說不定他甚至還會阻攔我,但我還是盡力去做了……”

  說著商九卿已經(jīng)直接哭了出來,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江左丘本來還想說什么的,現(xiàn)在看到她這副樣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F(xiàn)在商九卿怎么看都像是酒后發(fā)牢騷的樣子,就算他說些什么商九卿也不一定能聽得進(jìn)去,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這不是你的問題。你已經(jīng)在你的能力范圍做到了極限,或者說這件事本應(yīng)該就是你一聲下去就可以解決的,只不過因為……”說到這里的時候江左丘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嗓音也便的柔和:“這不是你的錯,或者說是我的錯,是臣辦事不利,才會讓陛下受到這樣的委屈?!?p>  但他說的這些話商九卿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或者說商九卿現(xiàn)在本來就處于什么也聽不進(jìn)的狀態(tài),她只是抓著江左丘的衣領(lǐng)哭。要是在平常江左丘早就揪著這個人的脖子給他扔出去了,但畢竟現(xiàn)在是商九卿,他只能像哄孩子一樣安慰她:“陛下要是想哭就哭吧,這樣心情會好一點。”

  “蘇啟鶴這家伙想要殺我,他就是個王八蛋!”

  “對對,蘇啟鶴就是個王八蛋,你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

  “你也是個混蛋,浪費我的時間,讓我熬夜看奏折!”

  “臣該死,臣不應(yīng)該耽誤陛下的時間。”

  商九卿不管說什么江左丘都是從善如流地應(yīng)答,久而久之她的聲音就逐漸小了下去,就在江左丘以為她不知道再說什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昏睡過去了,這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算了,反正現(xiàn)在也不能回去,就先讓她睡一覺吧,等到明天再回京也不遲。

  想起蘇啟鶴,江左丘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陰沉,這確實是一個麻煩,但也是必要存在的。蘇啟鶴想要殺商九卿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或者說在京城基本上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所有人都知道右相想對皇帝動手,這很不正常,但卻沒有人告訴皇帝。

  如果說有什么人是例外的話,或許就只有那個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封元桓了吧。

  雖然江左丘也見過幾次封元桓,但因為他的勢力并不在京城的緣故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尤其封元桓還掌握了大量的兵權(quán)——雖然他們這些文官掌握著更多的權(quán)利,但畢竟誰有兵權(quán)誰更主動,不管封元桓在京的勢力有多么小,都不能忽視。

  就在江左丘想著京城的事情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剛剛江左丘已經(jīng)讓所有人都離開了,不可能有哪個不要命的下人敢這個時候來打擾他,如果不是那些下人的話……

  江左丘抬頭,就看到了容辭。

  “我還在想著這個時候會有什么人來到這里,原來是國師大人啊?!苯笄鹦α似饋?,不過雖然他嘴上稱呼著國師大人,但他卻依舊坐在那里,絲毫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國師的地位一直都是一個玄學(xué),有的時候皇帝甚至都要給國師下跪,但有的時候國師卻空有名頭,雖然不用給任何人下跪,但其他人見到他也沒幾個真的會表示尊敬的?,F(xiàn)在的容辭就處于后者,經(jīng)過先皇的幾十年,他的號召力迅速下跌,雖然還沒有到完全退出江湖的地步,最起碼在民間他依舊有不少名氣,不過官員里沒幾個認(rèn)他,因此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說到底,那些官員常常嘲笑后宮妃子是繁華還是毀滅全靠皇帝的寵愛。但在江左丘看來,他們這些笑話別人的官員也沒好到哪里去,完全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過是一群給皇帝賣笑的高級妃子而已。

  就像是被先皇冷落的國師,原本盛極一時,不過十幾年的時間卻已經(jīng)不復(fù)當(dāng)年,成為了一個邊緣人物。

  面對江左丘這種可以算得上是挑釁的態(tài)度容辭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眼神冷漠,只是看著他懷中抱著的商九卿:“她怎么在你這里?”

  竟然是沖著商九卿來的?雖然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但在容辭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左丘還是感覺到了意外。容辭和商九卿會有什么交集嗎?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話應(yīng)該是我要問國師大人的吧?明明陛下在宮中待的好好的,你卻一意孤行把她帶到了這種地方,還讓她感染上了瘟疫……要是陛下出了什么事情,你以為你跑的掉嗎?”江左丘嘴上說著,臉上卻依舊笑瞇瞇的:“還是說,你已經(jīng)等不及了,要在這種時候就對陛下動手?”

  “從前開始你們就總是喜歡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那個時候我還有心思陪你們玩,但現(xiàn)在我沒這個心情。”容辭上前一步:“人給我,否則我不介意抖點你的事出去,蘇啟鶴他一定會很想知道的。”

  “就比如說,你房間抽屜里放著的那幅畫?!?p>  江左丘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了,他冷冷地看著容辭,容辭依舊是那副漠然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著一粒塵埃,不帶任何感情。

  “……”

  江左丘沒有問容辭是怎么知道的,他自認(rèn)不是一個蠢人,自然不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他送開了手,直接將商九卿扔了過去,然后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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