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之中,始祖化作大雁,飛躍軍山創(chuàng)建大鹽城。
人可以化雁。
神話之中,蛇修煉千年成蛟,蛟修煉萬年成龍,成龍之后更是能換化作人形。
龍可以化人。
古代,就有許多關于龍的傳說,就如同這張出現(xiàn)在張瑞眼前的壁畫。
他將那柴挪開之后,那張不知道被遮蓋了多久的壁畫終于完整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畫中的,正是一條龍!
“丫頭!你快過來這邊!”
花蕊聽到有線索后,也走了過來,兩人合力將壁畫上的灰塵給清理了一下。這壁畫雖然畫得簡略粗糙,但是看起來很是形象。
那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條龍,這么多幅畫連起來感覺是在講一個故事。
一開始,畫上出現(xiàn)了一枚蛋,這枚蛋隨著時間的推移,終于有東西從里面破殼而出。那是一條沒有腳的小蛇。
小蛇不斷地成長,終于長成了一條巨蟒。畫面一轉(zhuǎn),天空好像出現(xiàn)了一顆什么東西,好巧不巧剛好撞到了巨蟒生長的巢穴附近,更是砸出了一個大坑。
下一副畫面,這頭巨蟒好像修煉成精了一般,腹下居然長出了四只腳,變成了一條四腳蛇,看起來就像一只大蜥蜴,但是又比蜥蜴的身子狹長。
在下一副畫面的時候,它頭上已經(jīng)長出了角。不知為何,此時畫面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人類。人類發(fā)現(xiàn)了它,雙方不可避免地發(fā)生了戰(zhàn)爭。
大蛇失敗了,但是并沒有被殺死,受了重傷,潛伏在了一個大湖之下。
后面的畫面,大蛇不見了,是人類自相發(fā)動了戰(zhàn)爭,愈演愈烈,甚至不止一股勢力,戰(zhàn)爭的裝備也不斷升級。
最后一幅畫,這條龍從天而降,落到地面的時候居然化成了一個人,底下站著一大幫人,對它進行了膜拜的動作。
旁邊配了兩個古字:祖龍!
“我的天!”大腦轟的一聲,就像在耳邊敲響了一千張鑼,張瑞霎時間呆在了原地。
然而花蕊并不認識這兩個古字,她看到張瑞有些異樣,輕聲問道:“公子,這兩個字是什么字?”
“這種四腳大蛇,叫做——龍!”
“龍?”花蕊口中又重復了幾遍,還是不明所以,“那另一個字呢?”
“這個字念祖,意思就是現(xiàn)代語中祖先的意思?!?p> 花蕊終于明白了這兩個字的意思,壁畫中的這種四腳大蛇,被稱為“龍”,而壁畫中的這一條,正是世界上第一條龍,是龍的祖先。
然而張瑞卻知道,這“祖龍”兩個字,正是千古一帝——秦始皇的別稱!
一萬年前,始皇帝終于統(tǒng)一六國,完成歷史上第一次大一統(tǒng),他自逞自己的功業(yè)千古難有,開創(chuàng)了一個全新的大時代。
為了標榜自己的功績,他認為三皇五帝的稱號已經(jīng)難以承受他的功業(yè),于是取三皇的“皇”字和五帝的“帝”字,合稱為“皇帝”,更因自己是第一代皇帝,便有了“始皇帝”的稱號。
始皇帝,世界上第一位皇帝。
祖龍,世界上第一條龍。
龍象征著天子,象征著皇帝,所以,秦始皇又被稱為祖龍。
“那么……”張瑞吃驚地看著最后一張圖,喃喃道,“那么圖中的這位就是秦始皇嗎?自古以來,我一直以為祖龍只是一個象征性的稱呼而已,難道,這千古一帝真的是龍?他修煉萬年,終于是幻化成了人形?”
站在一旁的花蕊不知道為何張瑞開始自言自語說起了古語,卻也不敢多問。她并不清楚,張瑞此時已經(jīng)覺得要瘋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張瑞連續(xù)說了三個不可能,“這估計也是被神話了的故事,如果龍真的可以化作人形,那么,這個世界不就變成了人和妖同時存在的世界了嗎?”
現(xiàn)在是一萬年后的地球,并不是電視劇里的穿越異世界。
人和妖一同存在的世界,那是西游記,是封神榜,是神話。
“這幅壁畫,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信仰龍的這群種族,根據(jù)傳說編出來的神話故事。就如同傳說中創(chuàng)世的始祖,不僅能夠創(chuàng)立世界,更是能夠化作大雁?!?p> 可能這就就是這個時代的西游記吧。
慢慢平復了心中的震驚,張瑞才和花蕊再次將這個破廚房上下又翻了一遍,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線索了。
花蕊走到了院子里,疑惑地四處望了望,說道:“這些屋子里的人都死了嗎?這個寨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p> 花蕊這么一提醒,張瑞也是疑惑:“的確是,而且我看這些房子雖然破舊,但是大多是由于年代久遠,日曬雨淋導致的,倒不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戰(zhàn),難道是瘟疫?”
“或者是集體遷移走了?!?p> “那位說書的老先生會不會知道?如果是瘟疫,那個年紀的人肯定都聽說過?!睆埲瓞F(xiàn)在很后悔讓說書的那位老先生離開了,“他小時候在這邊聽過關于龍的故事,他應該知道點大概?!?p> “我們先在其他地方找一下,然后回去酒樓,去找一下那位老先生吧!”
“嗯?!?p> 寨子并不大,旁邊只有三四間破屋子,而且大多都比較小,沒有這間主屋那么大。令人十分遺憾的是,那些屋子就真的只是住的屋子,沒有什么值得讓人注意的線索了。
兩人只好沿著原路返回。
上湖鎮(zhèn),依河而建,形成了狹長的居民帶,而遠離河的這些丘陵小山,的確是比較偏僻了,兩個人走了好久才靠近了酒樓。
“丫頭,你有沒有覺得他們住的地方有些不對勁?”張瑞眉頭一皺,想到了一些事情。
花蕊搖了搖頭。
“你看,如果這寨子里的人真的是那位屠龍壯士的后裔,那么他們理應住的離那上湖的河很近才對,他們不是為了時刻看著那龍是否沿著河流回去么?”他伸手撓了撓頭,“但是他們怎么搬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去了?”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卻抓不住思緒的頭,這就是目前他們兩個的狀態(tài)。
“你說,他們是不是在躲避著什么?”
“我覺得公子你說的有可能!”花蕊雙手一拍,“他們可能是在躲仇家之類的,我看他們幾十年前,可能也是因為躲仇家,搬離了剛才那個寨子?!?p> 摸了摸花蕊的頭,張瑞有些欣慰:“丫頭,怎么感覺你最近好像聰明了些?”
“討厭!”她臉一下子紅了,跟個水蜜桃一樣,“我本來就可聰明了,學堂里的孩子們可崇拜我了,除了爺爺,我是最有學問的……”
她說著說著,突然就不說了。
“公子,看到那位說書的老先生,我想爺爺了~”她眺望著遠處,“不知道爺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唉~”張瑞一嘆,這說書老先生的確很有花蕊爺爺?shù)纳耥?,他拍了拍花蕊的肩膀,道,“丫頭,別擔心了,趙順已經(jīng)有著落了,你爺爺也一定好好的。”
他素來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怎么樣讓她好受些,只能牽住她的手。
下午的陽光,灑在上湖鎮(zhèn)上,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手拉著手,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