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順著房子右拐,準(zhǔn)備走到河流走廊,去買些東西吃。
這一路上他心事重重,他明白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與他的靈魂應(yīng)該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里有關(guān),可是他自己的身體去哪里了?
雖然重新得到的這具身體很高很man,但還是覺得自己原來的身體好,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
可自己想想,現(xiàn)在這具身體,不,因該說是自己此刻的身體里多了一個莫名巧妙的幻音體溫計!這么想,好像還是自己還是賺了,也許自己可以走上一條不一樣的路。
一陣香風(fēng)擾亂了柳武的思緒,柳武頭抬得的不是很高,額頭盡量壓低,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住在自己家旁邊的陳阿姨!身穿一身碎花衣裙,手里提著個精致的白色小包。
陳阿姨雖然四十多歲了,但那可是半老徐良,她保養(yǎng)的很好,風(fēng)韻猶存,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關(guān)鍵是他還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兒,想當(dāng)時自己還有點兒想法來著,只不過想起她的女兒,心里微微嘆息了一聲。
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故人不見了!
柳武自己嘀咕了一句,聲音很輕,沒人聽見他說了什么。
“陳阿姨好!”
“你是?”
柳武嘴角微微翹起,他低著臉,隨口說了一句“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柳武?。 ?,說完就走了。
“啪嗒!”
就像沒聽到般,柳武沿著河廊走了,他知道他自己的身體在停尸房過了一個月,那么他打包票,以現(xiàn)在的信息傳播速度,陳阿姨肯定是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經(jīng)死掉了!
知道了這個,他作為社會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放過得到音符的機(jī)會。
他剛剛對著自己腦海里的體溫計說:“陳阿姨你害怕一下!”。
看著自己的音符數(shù)量從2變成了3,他心里美滋滋的,不過他總覺得這樣好像有些太慢了!不過聊勝于無,他倒是也算接受了。
走了差不多五六百米的樣子,他來到了一家早餐店前,一個中年大叔正在賣早餐。
看著琳藍(lán)滿目的小吃,他心中計較了一下,或許今天自己的治療小工廠可以建造完成呢!
“老板您好,包子一個!”
“好嘞!”
“哦,2個!”
“行!”
“這樣吧!您給我來三個”
“好!”
“哦,對了老板,我覺得我最近嘴里沒啥味兒,您給我兩個油香兒吧!”
“小伙子,我這做生意呢,你就不要逗我了!”
……
只見中年大叔拿著袋子裝了放,放了又裝,換了花樣兒裝!
最后柳武發(fā)現(xiàn)老板臉色不對,好像有些生氣了,他連忙拿著手里的包子走了?。?!
“嘿嘿,總算是湊齊十個了!”
一邊兒暗自興奮,一邊兒沿著河流走廊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說了一句“開啟建造!”,他腦海里那體溫計微微泛著紅光,下面的幻音音符清空為零。
腦海里紅霧彌漫,十個音符像是一首飄動的樂曲,在柳武腦海里組合、轉(zhuǎn)動,“咔嚓咔嚓”的聲音循環(huán)響起,很有韻律,像是一個演奏者,正在演奏美麗的樂章。
一曲畢,一個迷你版的制造廠在腦海誕生,模樣有些守舊,像是古代的四合院房子,白墻紅瓦,檐牙高啄,氣象新穎,唯一有些突兀的是,一根小小的管子從工廠里伸了出來,在管口的下方有著一個小瓶子。
里面不時傳來如同工廠里流水線一般的器械運作聲響。
隨著治療工廠工作的正常運行,不時有著一些綠色的晶瑩在向工廠外的小瓶子里匯聚,柳武手中包子也吃完了,腦海里“滴答”的聲音響起。
滴落的聲音很清脆,還有些悅耳,在柳武路過陳阿姨家的時候,他的手中正握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小瓶子,大拇指大小,瓶身圓潤渾厚,撫摸起來很舒服,里面一滴綠色飽滿的液滴靜靜的躺在里面。
此時此刻,柳武沒有絲毫停頓,看了下手中的小瓶子,沒有絲毫遲疑的擰開瓶蓋,一仰起脖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他這般做派顯得有些著急了些,可能是他對額頭的傷口有些介懷,或是對綠色的液體有著不小的期待,他就那么一口喝下去了。
剛喝下去,柳武就后悔了,這是外敷還是內(nèi)服的??!
“我擦,不會有毒吧?”
一分鐘后,還好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不適,他只覺得額頭一陣清涼,慢慢的像是有著小螞蟻在額頭蠕動,有些癢,接著他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些黑色的粉末和一節(jié)一節(jié)的縫合線。
看著自己手里的縫合線,他嘴巴張大,他雖然猜測這藥物可能有些作用,可沒想到這效果來的這么猛烈!
結(jié)痂,脫線,怎么好的這么快?
“乖乖不得了??!體溫計出品,必屬優(yōu)品?。 绷溆行└吲d,很是興奮,疾步準(zhǔn)備回到家里,看看自己的額頭成什么模樣了。
正在這時,站在陳阿姨門口的柳武,帽子掉在了地上,他雙手捂頭,臉色蒼白,額頭上豆大冷汗?jié)L落而下,他心里很是焦急,這莫不是那綠色的液滴有問題吧?
不過,此刻,他漸漸連思考都做不到了,他的腦袋里一大堆東西在涌入,仿佛本來就存在,只不過柳武額頭的傷好之后,這些記憶才源源不斷的蘇醒。
他想努力安靜下來,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記憶好像并不準(zhǔn)備給他反抗的余地。
就在柳武感覺要昏迷的前一刻,腦子里痛徹心扉的塞入感才消失,他頹然坐在地上,顯得有些患得患失,腦子突然多了好多東西!
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記憶從腦海里憑空多了出來!
“我是大草莽,無牽又無掛,年年吊車尾,對牛彈琵琶”
他渾不自覺的呢喃,臉上的蒼白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不正常的血紅,顯得有些瘋魔,眼神迷離,眉頭緊蹙,手變掌為拳,指節(jié)泛白,青筋暴起,似乎是在努力克制的樣子。
就在他處在心力憔悴、不堪痛苦的邊緣,腦海里幻音體溫計紅光一閃,這股紅光如煙彌漫,沖進(jìn)了柳武的身體里。
說來也奇怪,這紅光一閃之后,他顫抖的身體開始平復(fù),紅光所過之處,一切不正常的情況如同遇見了天敵,蟄伏不敢動彈。
良久,他的眉頭舒緩了下來,似乎是適應(yīng)了剛剛這些新涌入的記憶,他松開拳頭,臉上不正常的血紅正在緩慢減退,他的意識回歸,安靜了下來。
半小時之后,他終于穩(wěn)定了自己的思緒,整理了那些陌生的記憶,深吸一口氣,他緩緩站了起來,余光掃射,一抹黑影消失。
眼眸一掃,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的眼瞳赫然變成豎瞳,紅色,其模樣竟與幻音體溫計有幾分相似!
柳武驚疑的看向陳阿姨家對面的樹林,他剛剛感覺好像是誰在監(jiān)視自己一般!
風(fēng)聲漸疾,柳武撿起地上的帽子重新戴在了頭上,拍了拍衣服,準(zhǔn)備回家,一張報紙卻是隨風(fēng)而來,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