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皇后娘娘的手怎是他一個為人臣下的膽敢觸碰的!的確是太不恭敬!他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回過神兒時,已經(jīng)沒了燕思思的蹤跡!
情急之下一時沒了理智,林非央居然轉(zhuǎn)過頭來質(zhì)問李潔,“你……”
只是他只說了一個字,便叫李潔盡數(shù)噎了回去,“你什么你?還不趕緊找!”
最無奈的還是洛經(jīng),他的預(yù)感果然不錯,果然是要大禍臨頭了。
找是找不到的,這么多的人,挪動起來都費勁,好不容易使上了輕功,已經(jīng)是過了許多時候!人群也才開始散了。
洛經(jīng)看了這情形,權(quán)衡再三才提議,“非央,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得回宮調(diào)兵,我和潔兒先找找。”
瞞不了了,這種事情怎敢瞞著陛下!林非央是認命了,就算是皇帝要摘了他的腦袋他也認了,誰叫他疏忽大意!
“只能這樣了?!?p> 哄得林非央回宮去調(diào)兵,李潔倒是來了興致,去到酒肆預(yù)備好好喝幾杯,絲毫沒有找人的意思,看上去也不是很像搭理洛經(jīng)。
洛經(jīng)一路上也不言語,只是跟著她,問掌柜的另討了酒盞,奪過李潔的酒來喝,李潔怒,很不客氣地質(zhì)問,“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呢?你究竟想做什么!”看她這副樣子,一點兒都不著急,他現(xiàn)在越發(fā)篤定,今天的事她一定脫不了干系!
“我想做什么你管不著!”
“那好,我做什么你也管不著!”
“誰稀罕管你!”
好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稀罕了,洛經(jīng)這幾年來在她這里沒有討到一個好臉色,他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為什么他要承受她的冷眼,眼下她做出這種事,分明是闖下了大禍,皇帝對皇后的執(zhí)念已經(jīng)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有人敢將她從他身邊帶走,絕對是在找死!就算李潔是他的妹妹,恐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死丫頭,死到臨頭猶不自知嗎?
“好,那好!”洛經(jīng)氣急敗壞,“你不稀罕,你不稀罕這些年來你在別扭什么?既然我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李潔平靜的眸子里分明一閃而過破碎,語氣卻依舊淡淡地,說起話來又特別噎人,“無關(guān)緊要倒不至于,我討厭你,非常討厭!”
……
又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又是這樣傷人的話,他實在不想再聽了,索性也不再去同她爭辯,心里默默地思量,她究竟知道了多少,他要不要同她把話說明白,可是如果她知道的本沒有那么多,他豈不是不打自招?
可是,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她跟他之間是不是就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思量良久,他才終于鼓起勇氣試探地問出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終于敢問了,李潔冷笑,“那你是做了什么?”
這么多年了,彼此之間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這模樣也不用再多說什么了,洛經(jīng)嘆了口氣,奪過酒瓶一飲而盡,他很難過,終于還是會譴責自己,或許他的確是做了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