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事件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月,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整,楚銘已經(jīng)基本從上次的事里走了出來,開開心心的做起了白小輕的私人司機。
又是一如既往的無聊閑逛中。
“諾,給你?!?p> 副駕駛座上的白小輕丟過來一個文件袋。
“什么東西?”楚銘打開封口,里面是幾張文件。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jīng)給上面匯報了,這是給你的職稱鑒定和嘉獎令?!?p> 文件只有寥寥三張紙,兩張是對楚銘職稱的評定,另一張紅彤彤類似獎狀的東西,是一張嘉獎令。
職稱評定的內(nèi)容很簡單,大概就是表達了下楚銘在此次的行動中表現(xiàn)優(yōu)良,勇敢的沖鋒在作戰(zhàn)的第一線,因此符合組織的升級標準,所以組織決定將楚銘的職稱由E級提升到D級。
內(nèi)容的最后面是關于D級成員的一些福利和職權,楚銘粗略的掃了一眼后就將其放在了一邊。
他更在意的是那張嘉獎令,畢竟楚銘從小到大得過的最大表揚,就只有幼兒園里的小紅花,這么正式的表揚還是第一次體驗。
嘉獎令的內(nèi)容很提氣,組織對于楚銘第一次出任務的優(yōu)異表現(xiàn)進行了高度評價,甚至說楚銘為天下之公義,救百姓于水火,將他夸的天上罕有,人間絕無,一副先天下之憂而憂的圣人模樣。
“哈哈哈,慚愧啊,慚愧,受之有愧,受之有愧?!?p> 美美的將嘉獎令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后,楚銘意猶未盡的把嘉獎令小心的折疊起來,放進了貼身的口袋里。
小人得志似的瞟了眼靠在車窗吸煙的白小輕,楚銘強迫自己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開口道:“上面也太客氣了,不就是抓了幾個小毛賊嗎,表揚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哦!你的意思是寫的太夸張了?”
“是有一點,其實人家沒有那么好啦?!?p> 理了理自己的發(fā)型,楚銘臉上露出一副極度欠扁的笑容。
“這樣啊,早知道的話,我就不寫那么夸張了?!卑仔≥p將抽完的煙頭丟進車里的垃圾桶,轉頭看著楚銘笑道。
“額~”楚銘的笑容凝固了:“這。。。這是你寫的?”
“對啊,對于組員的表現(xiàn),組長才是最有發(fā)言權的,所以組織的嘉獎令一般都是由組長寫好后再交給上面審批的。”
“我去!”楚銘一下就焉了,搞了半天是自己人的自賣自夸,那這張嘉獎令也就變得沒滋沒味了。
“嘿嘿,我寫得還不錯吧?!边@回輪到白小輕笑了,一臉的促狹。
“滾!”
。。。。。。。
通川市,夜。
作為C市管轄下的地級市,通川市的經(jīng)濟繁榮程度還是蠻高的,一般大城市有的高級酒店、大型夜總會等高端場所,這里都不缺。
而夜晚,也往往是燈紅酒綠生活的開始,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會不約而同的梳妝打扮一番,開始今天的刺激之旅。
趙遠山就是這么一個喜歡尋求刺激夜生活的人。
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身體的黃金年齡,一般這個年紀的男人,自身的經(jīng)濟狀況都不會太差,有著充足的本錢去尋找樂子。
更何況趙遠山作為通川市最大的酒莊老板,他最不缺的就是金錢。
經(jīng)過白天的休息,趙遠山精神飽滿的從酒店的床上醒來,準備洗漱打扮一番,然后開始今天的獵艷之旅。
沒錯,趙老板是一個夜貓子,自從酒莊的生意走上正軌,不需要他全程管理后,他就恢復了年輕時的作息習慣。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是趙老板一向貫徹的人生信條,自從在老頭子那得到酒莊的生意后,自己就好久好久沒有肆意的享受過人生了。
現(xiàn)在是該到彌補自己的時候了。
洗完澡,穿上由意大利設計師為自己量身打造的酒紅色西裝,再帶上一副金絲細框眼鏡。
趙老板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默默的點了一個贊。
男人果然還是要騷氣一點才有魅力,當然騷氣的前提得是有錢!
對著鏡子比了個自信的大拇指后,趙老板噴上香水,腳步輕快的拉開了酒店的房門。
這是一家全國連鎖的五星級酒店,長長的走廊上鋪著造型奢華、做工精致的名貴地毯,明亮的燈光從頭頂上落下,讓每一個從房間走出的客人都會覺得自己似乎正走在頒獎典禮的禮毯上。
這是酒店精心營造出的氛圍,一種屬于主角的氛圍。
趙老板很享受這種感覺,這也是他包下這個房間,長期住在這家酒店的原因。
他是本地人沒錯,可自從自家老爺子死后他就很少回家了,他不想去面對那些閑言碎語,雖然他們猜測得很對,但。。。
他們有證據(jù)嗎?
趙遠山揮了揮手,似乎要將腦子里一些不愉快的記憶打散,隨后嘴角翹起,帶著愉悅的心情向樓道盡頭的電梯走去。
“恩?電梯壞了嗎?”
按下下降鍵后,趙遠山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電梯開門,于是皺著眉頭向頭上的樓層提示處看去。
那里一片黯淡,電梯真的停運了。
“混蛋,身為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連電梯都不能及時維修,這家酒店的員工是吃干飯的嗎!”
趙老板很生氣,他覺得酒店出現(xiàn)這種事情讓他的身份地位受到了侮辱,讓自己這種上等人享受最好的待遇,不應該是其他人無時無刻都需要去注意、維護的事嗎。
“媽的,只能走樓梯了,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們?!?p> 趙老板決定辛苦他那雙金貴的雙腳了,好在自己房間的樓層不算太高,是十一層,就算是走樓梯也不會太累。
拐入電梯旁的安全通道,趙老板邁步順著樓梯往一樓走去,同時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等下一定要去前臺把那個大堂經(jīng)理狠狠的訓一通。
不!這懲罰太輕了。
應該要讓他給我順著十一樓到一樓的樓梯跑幾個來回,這樣他才能深刻的記住這次教訓。
趙遠山一邊在心中惡狠狠的思考著怎樣懲戒那個可恨的大堂經(jīng)理,一邊快速的邁動著腳步向樓下走去。
樓梯里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投射到墻壁上,也許是光線的原因。
他的影子在墻壁上逐漸拉長、變形,最后定格成一副細長,扭曲的模樣。
影子手腳俱全,頭身俱在,但卻像細長的面條一樣不停地扭動著,看它手舞足蹈的樣子,似乎是在慶祝著什么。
但此時。
趙遠山的身體已經(jīng)順著樓梯拐到了下一層,可它的影子依然停留在那面墻上。
人能夠跟自己的影子分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