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中午12點半。
耳機里傳來聲音:“你們誰能上頂樓?最里面有一個辦公室,里面有員工檔案…”
“我試試。”她回復(fù)。
說著‘唐果’就爬樓梯往上走。
這一層有保安確認(rèn)了客人身份后才放行,見她是個服務(wù)員沒查就讓進去了。
走廊很長,最里面的,她低著頭往里走去。
走過拐角,‘唐果’左右看一眼,現(xiàn)在沒人,握住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唐果’低聲:“回復(fù),辦公室門鎖著。有誰會開鎖?”
耳機里傳來聲音:“你在原地待命?!?p> “是?!?p> 迎面走來一個人,有些眼熟,于銘卓由遠(yuǎn)及近地走向她,確認(rèn)自己沒認(rèn)錯人,‘唐果’暮地愣了兩秒,忙半蹲在一盆綠化盆栽前,衣袖卷起,露出一節(jié)雪白的手腕,裝作找東西的樣子。
銘卓打量了她一眼,“你為什么會在這一層?”
“我…我在找東西啊?!倍吘蛡鱽砹恕爸ā钡囊宦暎傲帧钅恪稀焙孟裥盘柋桓蓴_了。
“你在找什么?”他問。
“哦,林深說他的手鏈不見了,很重要的…”‘唐果’心虛的笑了笑,“好像找不到,算了,不找了?!?p> 他仿佛在笑她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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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zhuǎn)
頂樓臺球室
“喂,阿凱,你不是吧?為了一女人心情不好?”黎有杰調(diào)侃道。
他視線定住,用最短的出桿距離,將球打了出去。“要你管?”
黎有杰:“出來玩嘛,開心一點咯。”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來的張揚。
邊上陪著的美女又整了整自己的裙子,把頭發(fā)往后一撩,聲音嬌滴滴的:“好球?!?p> 方應(yīng)凱忍不住笑道,“哇,你這聲音誰受到了。難怪他天天往這里跑?!?p> “方少很有名呢,不過我是第一次見到您?!?p> 黎有杰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快住嘴,他一會兒該生氣了。”
她奇怪,自己是哪里說錯話了嗎?
球桿往臺上一丟,方應(yīng)凱直接繞過他,“不玩了,吃飯。”拿了外套徑直朝門外走去。
“哎,別呀。等等我…”黎有杰笑著走在他后邊。
……
走廊
“哎阿凱你等等我…”黎有杰快步到方應(yīng)凱身旁,手搭在他肩膀,“我給你出出主意,好不好?省得你在這心煩…”
“就你?那滿肚子的餿主意?”
倆人邊走邊絮絮不休的。
方應(yīng)凱怎么會在這兒?
下一秒,‘唐果’直接傾身抱住了銘卓,把腦袋低得低低的。
銘卓伸手本欲推開她。
“別動,求你了…”她軟糯的聲音。
他直接改了主意,輕浮地?fù)Я怂难?p> 銘卓就這樣正對上了黎有杰的視線。
方應(yīng)凱與她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唐果’松了口氣。
解了圍,她的手已徒然從他腰部松開?!爸x謝啊?!?p> 銘卓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對她上下其手。
“你干什么…”‘唐果’掙扎。
他目光肆無忌憚,“你不是一直在試圖勾引我,如你所愿?!?p> “神經(jīng)病啊你,誰勾引你了,放開我!”
“現(xiàn)在板著臉扮清高?你打工能賺多少錢?不如我買了你?!本透室馑频摹?p> “我要勾引也不勾引你。剛才那兩個比你有錢多了你放開我——”
本意就是為了試她,銘卓松開了她,很快就恢復(fù)了一貫紈绔的口吻,“你的招數(shù)很新穎,不過我對你這種女人沒興趣?!?p> “那就好,不想看見你?!薄乒f。
沒走幾步,她又轉(zhuǎn)身撲進了他的懷里。
銘卓一頭霧水,抬眸看去,前方謝創(chuàng)緩緩走來。
他驀地停下腳步:“喂銘卓,在這干嘛?”
見他抱著個女人,謝創(chuàng)了然的笑了笑,“不打擾了,回見。”
“回見。”銘卓笑道。
見謝創(chuàng)走了,銘卓扯出一抹笑來,“第一次你說不是在勾引我。那這一次怎么算?”
自己此刻的臉上表情一定很尷尬,‘唐果’無奈了:“我說你一大男人,這么小氣。抱一下怎么了?你又不吃虧?!?p> “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p> ‘唐果’撲哧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的我好特別,好單純,好不做作?那我來告訴你啊,其實我好普通,好拜金,好做作的?!?p> 銘卓:“.…..”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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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美女蹬著細(xì)高跟鞋在大廳里穿梭。
接通后,耳機傳來指示,“唐果,注意一下四周?!?p> “是?!?p> 她穿著員工服,雙臂抱胸靠著墻。幾天下來的體驗就是:累!
“喂!”他喊了一聲。“就你。”
聽到方應(yīng)凱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你轉(zhuǎn)過身來…”
運氣不是這么背吧?‘唐果’身子一僵,盡管不回頭,也可以感受到身后的目光。
不安地低頭錯開視線,心想完了完了。
方應(yīng)凱手捏住她臉頰,抬起她的臉。“你怎么會在這兒?”這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怎么會在這兒?”她歪頭想了很久才回答,“我…都是你害的啊,領(lǐng)導(dǎo)說我私生活不檢點,我被開除了。所以我就找工作,就在這做服務(wù)員啊?!?p> 她說完就要往外跑,被他逮住了。
他牢牢的扣著她的手腕,“缺錢你怎么不告訴我?”
‘唐果’郁悶地抓了抓頭發(fā),“我不缺錢。你快放手——”耳機里一直傳來聲音“唐果,你那邊什么情況?維夏、維夏,你過去看一下?!?p> “不缺錢你跑這來干什么?”他冷靜下來問她,“是不是有人逼你?”
‘唐果’沖著他使眼色。
方應(yīng)凱:“你擠眉弄眼的干嘛呢?我在問你話呢。”
這壽頭,她快編不下去了,“沒有啊,我…我愿意自甘墮落你知道嗎?”她垂著腦袋心虛說,“我不光當(dāng)服務(wù)員,我、我還要坐臺。所以你快放手!別影響我上班。”
方應(yīng)凱只覺得腦殼疼。
她沒走幾步又被他拽住了。
“你跟我走!”
“我不走!就算陪別的男人,我也不陪你!”
突然身后一道聲音,“哈哈哈哈哈…方應(yīng)凱你沒事吧在這兒泡一個服務(wù)員?完了服務(wù)員還不理你。哈哈哈哈哈”
黎有杰瞪著他:“喂,你給我說話小心點?!?p> 這時,耳機里傳來聲音“名單拿到了,收到請回復(fù)?!碧昧?,‘唐果’松了口氣。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被禁足了。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家!”不顧她反抗,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你放我下去!放開我!我要告你非法拘禁…”
方應(yīng)凱:“你告啊,律師我給你請。”
經(jīng)理匆匆趕到。
孫維夏匆匆趕到,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咦?這是什么?”經(jīng)理拿著那個‘唐果’掉落的耳機,仔細(xì)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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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心驚膽戰(zhàn)
“方應(yīng)凱,你放我下去!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出了門,她掙扎了半天,終于問出口。
無奈,他不信了。
打開了車門,把她丟進副駕駛的位置上,把車門給鎖死了。
“喂,你開門…”她拍打著車窗。
方應(yīng)凱開了車門坐進去,他不說話,她低著頭也不說話,車?yán)锏臍夥漳挠行阂帧?p> 他突然傾身過來,嚇了她一跳。
“喂,你別”
發(fā)現(xiàn)他只是傾下身,拉過安全帶給她扣上。
“方應(yīng)凱…我真的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甭牭搅俗约耗遣粻帤獾男奶?。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不理她,“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唐果’:“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p> “好,去我家?!彼f。
啟動引擎,一腳油門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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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聽組
“不好!實施B計劃?!鼻卮ㄈ碌?。
一車子的人全動了起來。
……
…
XX會所突然火了,原因是會所工作人員發(fā)布了一組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照片——照片中像是在辦生日會,堆積如山的奢華禮物。某黎姓富二代豪擲千金只為博紅顏一笑成為了大熱門話題。會所的工作人員現(xiàn)身說法小費都快趕上普通人好幾個月的收入了。事情一經(jīng)發(fā)布,微博便有成千上萬的網(wǎng)友轉(zhuǎn)發(fā)評論。
是夜,東區(qū)分局抽調(diào)近百名警力,將XX會所重重包圍。
——小說分界線——
又是加班,整個分局里燈火通明。
二隊辦公室
單毅拿了個杯子倒開水,見王昱珩在看書,便問:“你在看什么呢?”
“《血字的研究》”
“啥?”
“福爾摩斯?!?p> 單毅哦了一聲:“福爾摩斯啊,我也是長大后才納悶,Sherlock?Holmes是怎么翻譯成福爾摩斯的?為什么不翻譯成豪姆斯?”
王昱珩默默看了一眼這本書的譯者,“不知道,但福建人肯定有一半的貢獻?!?p> 單毅看一眼辦公室掛鐘上的時間,快深夜12點了。
門外,小東似乎在和一個人在說話。
“一個18、一個19。算你運氣……”
“哎呦,警察同志,到我那兒上班的可都是自愿的?!?p> “人父母知道嗎,就自愿?她們父母報的案,我們警方就得處理。知道嗎?”
“是是是?!睍?jīng)理。
小東走后,經(jīng)理在旁邊的垃圾桶上狠狠的摁滅了煙頭。
……
晚上12點,東區(qū)分局發(fā)布通報,據(jù)虹口群眾舉報,經(jīng)縝密偵查,于9月27日對涉嫌存在賣淫嫖娼等違法活動的XX會所進行查處,查獲涉案人數(shù)百名,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小說分界線——
第二天
分局一樓大廳,還是像往常一樣人來人往。
“我想保釋一個人,能不能幫我查一下?!?p> “叫什么名字?”
“叫唐小花?!?p> 警員打字聲,“名單里沒有這個名字?!?p> “沒有?”銘卓想了想,說:“能不能再查一下,她是做服務(wù)員的?!?p> 隱隱的聽到身后傳來說話聲以及談笑聲。
有些耳熟。
銘卓回了頭,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凌晨笑道:“喂,唐果,那個人怎么一直盯著你看…”
那人正邁著步子朝她走過來,不是別人,正是于銘卓。
‘唐果’愣住了。
“唐果,你怎么了?”凌晨問。
他已經(jīng)到了她的跟前。
“你是警察?”
她下意識往凌晨身后躲。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的。你敢動手我告你襲警哦?!?p> 銘卓只覺被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