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開心的沖到烈月背后抱住了他:“我就知道阿月你很厲害!”她的鼻子一直揪著他的外衣嗅來嗅去:“我隱約記得,你衣上有香氣,怎么沒有了?”
烈月轉(zhuǎn)過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許是你記錯了?!?p> 安得神秘兮兮的沖烈月勾勾手指,烈月自然的半跪下身抬頭看著她:“怎么了?”
安得深呼吸一副緊張的樣子,烈月微笑著只覺得她可愛。她沖著掩星與云伽擺擺手,掩星笑著走到云伽身旁,拽著他的胳膊背過身去,不看那二人。
云伽不明:“怎么......”掩星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帶著云伽又走遠(yuǎn)了幾步。
“這家伙要劃分她的領(lǐng)地了。八成是那女子給她危機(jī)感了。”掩星邊笑邊小聲對云伽說。
安得見二人走遠(yuǎn),終于放下心來,烈月奇怪道:“你怎么了?”
安得捧起烈月的臉親了過去......烈月冰涼的臉頰并未因此吻而溫?zé)?,他冰涼的唇因那一點的柔竟然不知所措。片刻,安得停下來,她難為情的看著烈月道:“我的表達(dá)夠明顯了嗎?”
烈月還驚在原地,不知雙手何處安放。他思慮良久,抓起安得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他冷靜下來對她說:“我沒有心。”
安得對于他的冷靜心中失望的很:“那又怎么了?”
“我記得我曾很愛你,我依據(jù)曾經(jīng)的記憶繼續(xù)愛你,可是,我無法感受你的愛,也無法給你真實的愛,我的愛很僵硬,很理智,也很冷......”
烈月的冷靜讓安得望而卻步,她不同于以前,再也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思,哭就是哭,笑就是笑......她轉(zhuǎn)過身,抱住自己痛苦,不知是哭自己,還是哭烈月。
云伽悄悄轉(zhuǎn)身看到了痛哭的安得,他想都沒想就沖向了她,掩星欲攔住他,可是失了手,他趕忙追云伽而去。
“怎么了?”云伽關(guān)心道。
安得早已泣不成聲,她看到云伽關(guān)切的眼神,頓感自己的無助,她撲進(jìn)云伽的懷里繼續(xù)痛哭著。
掩星看著眼前之景,走到烈月跟前問道:“到底怎么了?”
烈月苦笑道:“沒什么,我只是讓她知道了真相?!?p> “什么真相?。∷蘖?!你為什么不去安慰她!”掩星急切道。
“太理智太冷靜,那根本不是愛,那是欺騙,她對我全心全意,陷進(jìn)自己,可我卻沒有那個能力,我沒有心......”烈月冷靜的看著痛苦的安得,不曾皺一下眉。
掩星啞口無言,他不知誰對誰錯,也教不會別人怎樣去愛。他看著遠(yuǎn)處白日落下,紫色余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覆成門后的大陸,有一處極深的深淵,深淵里是有大海,大海里鯤與魚游蕩,深淵上棲息這鵬,他們共同守護(hù)著掌控覆成門的主人——涓流。那是一個女人,柔骨似水,身輕如云,藍(lán)衣若霧,灰藍(lán)色的長發(fā)如瀑,她臥在海中紅色珊瑚圍成的臥榻上,細(xì)嫩白皙的皮膚是暗色海底的一道光......
一顆黑色的明珠落在了她的指尖,頃刻破碎:“看來,遇到狠角色了......”她不屑的繼續(xù)閉目睡去,暗色海底鯤聲恢弘,是她獨有的搖籃曲。
夜幕降臨,四人在昨夜的休憩的石坑中休息。
安得的淚水還未擦盡,她快步跑到烈月身邊,拽著他的胳膊依靠著:“你以前是愛我的,而我不記得以前的事,就當(dāng)你剛剛傷害我的那樁事,就當(dāng)我們扯平了!”
“那你為何還來?”
“像你這樣的人古往今來只有一個,而你還會遇到許多像我這樣的人,我就霸著你,不然我就吃虧了!”安得說道。
烈月笑著說:“這話,你以前說過。”
“是嘛!”安得起身認(rèn)真的看著烈月道,“是對你說的嗎?”
烈月微笑著點點頭。
安得舒心的倚靠著他:“那就好。反正你別想甩開我!”
“我只是怕我沒有能力去愛你?!绷以碌馈?p> “沒有心就不配去愛了嗎?我不信?!卑驳檬职残牡恼f。
掩星假裝睡著了,嘴角微微笑著。云伽背對著三人假寐,心痛不已。
冥冥之中的相遇,看似漫不經(jīng)心,都在計算著情債......
白日,沙漠,天晴,身下松軟的沙隨風(fēng)輕揚(yáng),撩撥著烈月如雪白發(fā)。他醒來,身旁的空無一人,一抹詭異的氣息慢慢向他靠近,他冷靜站起身來,身旁風(fēng)中竟然游來了小魚,它們輕紗似的魚尾流光溢彩,灼日之下,如星。
“你殺了我一個手下?!变噶鞴庵_身著輕衣走在沙漠之上,她步履輕盈,玉足不沾一粒沙,風(fēng)情萬種不似來報仇的。
“那酒肆的老板是你什么人?”
“果然聰明,她,是我一個手下......”
涓流靠近烈月,她微微仰頭看著他,烈日黃沙,碧空千里,倒像是一對璧玉仙子。
寒冰化索早已扼住了涓流的喉嚨:“我的人呢?”烈月冷漠的問道。
“我是水身,自然克不過你的寒冰,所以,我自然要有自己的籌碼......”
烈月收起寒氣,冰冷的看著她:“條件?!?p> “你這么不解風(fēng)情的嗎?”涓流笑著看他,像一朵嫵媚的花。
烈月只是看著他,不容她半點耽擱。
“好......既然你痛快,我也不想多啰嗦。我被困在覆成門不知多久了,我要出去。能打開覆成門的咒言刻在妖王的心上,我要你,幫我找到妖心,打開覆成門!”
“我已身在覆成門中,如何幫你去找?”
涓流輕輕一笑:“這宇宙里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嗎?”
“你知道我是誰!”
涓流輕輕甩動衣袖,一道美麗的腰牌落在烈月手中,她妖媚轉(zhuǎn)身,笑著說道:“盡快,你的人怕堅持不了多久?!?p> 烈月低頭看了一眼腰牌:“你暴露自己的巢穴,不怕我尋到殺了你嗎?”
“你要殺我,早就動手了......況且,我有自信,沒有我,你找不到你那些朋友......你知道我給你這腰牌,是要你有朝一日尋到妖心送給我的,我怕你迷了路......”她消失了,留給風(fēng)詭異而柔軟的氣息。
烈月低頭看著腰牌,輕聲自語:“深淵之海......”
安得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小小的籠子里,她只得窩著身子或蜷縮著,那個小籠子像是珊瑚做的鏤空的球,被水草纏繞著,不能動彈分毫。安得不覺得恐懼,她滿是好奇,在她觸及珊瑚籠之前,強(qiáng)烈的撞擊般的電擊讓他弱小的身子難以抵抗,籠子開始轉(zhuǎn)動,安得被反復(fù)折磨著,閃電穿梭在水草間,俯瞰去,像一朵巨大的鬼魅的藍(lán)色花火。安得忍著疼,利用她與生俱來的強(qiáng)大力量生生折斷一根珊瑚,她跳出籠子逃了出來,可是水草是粘人的蛇,在安得落下瞬間,便將她死死纏繞,她卻掙扎越緊,可是她是炎卿與安非的女兒,卻強(qiáng)大的束縛越能激發(fā)她強(qiáng)大的力量,就在她要掙脫之時,一根銀絲,幾乎不可見的銀絲穿過了她的胸口,她的力量就像突然爆炸的氣球,擊退了水草,卻失去了所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