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珽這人絕對擔得起御下有方,他的女人就算再胡鬧也知道他的命令不可違抗。在東宮時,明明趙珽在禁閉期,整個東宮沒有一個下人覺得趙珽出東宮這事不妥,那時整個東宮就只認他一個主子。
說到以前的事,最初跟著趙珽的那個小廝一直沒有再見過,能跟著趙珽出宮不該是心腹嗎,不用時時跟著趙珽嗎?
御花園里,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就像我當初爬的那棵樹一樣,我抬頭看著那棵樹,想起了周悆,之后他跟我聊天時提起過那天的場景。
周國皇宮內(nèi)殿里,周悆問我:“你知道為何爬樹那天,那個小廝只懷疑你嗎?”說著,把砸開的核桃遞到我的手里。
“因為我是女人?”我試著回答,畢竟一個女人在這獨自出門就很可疑。
“對,因為你是個女人?!敝軔冃χf,“那天你躺在樹上,睡得正香,我就這樣看著你,”說著湊近看我,“突然,你打了個巨響的呼,把我嚇了一跳。”他笑得越來越厲害,“結(jié)果我替你背了個黑鍋。”
慢慢的,他看著我僵掉的臉,停住了笑,托腮看我:“那時,我就覺得,你很有趣?!?p> 那時,我怎么沒覺得原來歲月靜好呢,周悆這人但凡回想起就會嘴角微笑,又忍不住眼角發(fā)酸。
我又想起來第一次在趙國皇宮時,趙珽說:“你忠心于周悆,但你可知道他遠沒有你想的那么好?!?p> 那時我說:“哪有什么好人壞人,有的只不過是志同道合,和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p> 其實哪有什么志同道合的,周悆無論做什么事,我總能找到他是對的借口,感情就是偏見,一方是愛,一方是惡,不講道理。
“主子?”若竹喊我,我轉(zhuǎn)頭對她說:“咱們爬樹吧?”
我笑看著若竹,她的臉上明顯寫著:你開玩笑呢?可她不敢講出來。
當主子就是有這樣的好處,無論你多么荒謬,下人也不能反駁你。
于是我順利的爬上了樹,留若竹一人在下面擔心,這小姑娘那么水靈,眉頭一皺倒是有很多褶,趙珽在一刻鐘內(nèi)趕來,所以一直跟著我和若竹剛剛又跑掉的那個小廝的確是監(jiān)視我的人。
趙珽在樹下喊我:“黎因!”我嚇了一跳,腳一滑掉下樹,這次他接住了我,我記得上一次我從樹上掉下來,地上可是有明顯的,他往后退了一步的痕跡。
我摟著他的脖子,和他貼的很近,這張臉笑起來一定更好看,對帝王來說未免太過奢侈,難怪他的妃子即使知道他只是個為政治聯(lián)姻的混蛋,依舊為他吃醋。
“胡鬧!”他看起來有些生氣。
我隨便的笑著說:“你又不在,我無聊嘛?!彪x得太近,我盯著他的眼睛,美色惑心,然后親了他,再混蛋的人,唇都是暖的。
在我察覺到他有了些生理反應(yīng)時,我從他身上掙扎著下來,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失禮失禮。”之后紅著臉走開了。
爬樹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了,倒是若竹心有余悸,再也沒同意過我去御花園的提議,還學會了拿趙珽壓我,我這個主子當?shù)脑趺催@么窩囊呢。
我因著這事一直在胡攪蠻纏,若竹招架不住就搬了救兵,我與趙珽協(xié)商的結(jié)果是,他每天來我這吃一頓飯,給我這添添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