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將一定不辱使命,還請將軍放心?!?p> 華南神色溫和的向著那耶魯?shù)膶④姽笆忠欢Y,嚴(yán)聲承諾道。
華南在邊關(guān)待了多年,名聲甚好,此番他的話,自然是惹得旁人相信,見華南這般承諾,亦是慢慢了退了回去,撤了耶魯大半護送公主的兵力,只留幾個公主的親兵在旁候著,便騎馬向著公主的車馬而去,向著公主所在的方向拱手一禮道:“啟稟公主,大周接應(yīng)的兵馬已然到了,他們即將護送公主前往大周皇室,臣等要告辭了,祝公主一路平安?!?p> “去吧?!?p> 馬車內(nèi)傳來一聲婉轉(zhuǎn)動人,如小溪潺潺一般靈動的聲音,只聽得聲音便讓在場的感覺到,不愧是耶魯?shù)牡谝幻廊恕?p> “微臣告辭。”
那耶魯?shù)膶㈩I(lǐng)向著公主拱手一禮,便帶著身后的一眾隊伍離開了邊境,回到了耶魯境內(nèi)。
華南心中有些急躁,心口處那越來越炙熱的鴛鴦結(jié)告訴他,這就是琉璃,可是卻不敢上前相認(rèn),只是帶著身后的一眾將士上前,華南騎馬停在了那公主的馬車前,向著馬車?yán)锏娜斯笆忠欢Y道:“啟稟公主,在下是華南,我大周的將士前來接應(yīng),護送公主進(jìn)盛京?!?p> 華南難得的和人第一次見面,就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就是盼著琉璃能認(rèn)出自己。
誰知卻只聽見馬車內(nèi)的人聲音傳來道:“華南將軍?可是那個打仗十打九勝的華南將軍?本公主在耶魯亦是久聞華南將軍大名,此番入京勞煩華南將軍保護了。”
言語間竟是絲毫都不認(rèn)識華南的模樣,華南微微有些低落,不夠還是打起精神道:“公主客氣。”
然后便指使著身后的將士將這馬車團團圍住,以保護著馬車的姿態(tài)行進(jìn)。
夜色越來越深,一行人走了許久,終于走到了大周境內(nèi)。
此番大周和耶魯和親,其實并非眾望所歸,只是兩國邦交許久,從來都是和平相處,此番和親兩國自然都是很高興的,誰還在乎別人開心不開心。
是夜,一行人終于走到了邊關(guān)境內(nèi)的一處歇息的驛館處,驛館從來都是官家設(shè)置,此番自然知道公主和親的消息,遂一直等到了深夜,見一隊人馬迎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而來,那驛站的管事小官,連忙迎上前去拱手一禮道:“可是公主殿下?”
華南騎馬走在最前頭,見那驛館的小官迎了過來,連忙頷首道:“正是公主殿下,館內(nèi)可還有房間在?”
驛館雖然是官家設(shè)置,可是驛館也是需要生存了,所以平日里也是對外營業(yè)的。
“有的有的,將軍隨微臣來?!?p> 那小官見華南問話,連忙回話道。
然后便轉(zhuǎn)身入了驛館內(nèi),華南下了馬,轉(zhuǎn)身向著后面燈火通明的馬車而去,站定后方才向著馬車拱手一禮道:“公主,前方驛站可供公主休息一晚,還請公主下馬,隨末將入驛館休息?!?p> “也可,本公主也累的很?!?p> 耶律琉璃溫聲道,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扶著身邊伺候的侍女云惠慢慢走下了馬車。
華南想看清楚這耶魯公主的模樣,更是想確定是不是琉璃,見公主下了馬車,便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公主帶了面紗,遂只得作罷。
琉璃見華南生的高頭大馬,身材健碩,倒是生出一些好感,她最喜歡的便是耶魯?shù)哪袃?,不喜歡二哥口中大周弱書生般的男人。
伺候的趕馬的小將跪在地上,耶律琉璃神色淡淡的踩著那小將的背下了馬車,卻見大周的將軍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面龐在瞧,遂很是疑惑的看著華南問道:“本公主的臉上可是有什么臟東西?怎么將軍一直盯著本公主看?”
伺候在琉璃身邊的云惠一聽見自家公主的話,連忙從腰間抽出一條裹著薄刀片的鱷皮鞭子拿在手中,她不止是伺候公主的宮女,更是公主身邊的護衛(wèi),此番入大周危險重重,這鱷魚皮制成的鞭子,還是耶魯?shù)耐跎蠚J賜,只是希望云惠能護著自家女兒的平安罷了。
這將士都是男人,實在不得不防,不然若是公主送到了大周,被皇上納入后宮中后,卻發(fā)現(xiàn)不是完璧之身,那會引起兩國的戰(zhàn)爭的。
看著自己身邊的云惠竟然這般的防備,琉璃看向華南的眼中也帶了一絲的防備之色,她覺得這個大周的將軍對她有所圖謀。
身后站著的大周的將士見云惠竟然拿出了武器,也都連忙舉起了長矛對著耶魯?shù)囊恍腥?,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華南擺手,示意身后的大周將士放下長矛,方才向著琉璃公主拱手一禮道:“末將冒犯了,只是公主的名字和末將的一個故人相似,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罷了,不知公主從前可曾來過大周?”
“未曾?!?p> 琉璃淡淡搖頭,她記得她小的時候是從來過大周的,可是具體的已然記得都不太清楚。
“既是如此,便是末將冒犯了。”
華南微微有些失望,琉璃看著華南微微有些神傷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沉,不知為何有點難受,可是自己本就不認(rèn)識這個的大周的將軍,遂只能壓下心中的心思看著華南道:“勞煩將軍領(lǐng)路,本公主這折騰了一日,有點累了,想快些入驛館休息。”
馬車上的墊子即便再軟,可是這土路坑坑洼洼的,任誰走都有點受不了。
“公主請?!?p> 華南收起心中的失望,伸手示意便率先走在了前頭,帶著這耶魯?shù)墓魅肓梭A館。
天色越來越晚,一行人在驛館歇下,深夜中卻是無人看到,一個靈活的身影越進(jìn)了這耶魯公主的房間內(nèi)。
琉璃一向淺眠,更何況這里不是家鄉(xiāng),更是睡的不好,聽見動靜,連忙微微轉(zhuǎn)醒映著燭火就要看向聲音來源處,卻發(fā)現(xiàn)這身影很是熟悉,仿佛是自己在耶魯從小一道長大的的清紀(jì)哥哥。
琉璃連忙就要起身說話,卻見清紀(jì)一躍上前,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食指豎在嘴邊示意琉璃禁聲。
只待門外巡查的腳步聲越來越遠(yuǎn),方才放開了琉璃的嘴巴道:“我追了你一日,方才追到你,累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