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雨君癡迷上釀酒,這丹房也是廢棄了許久,想到會破敗,但沒想到破敗至此。
喬良辰推門進去之時,丹房里塵封的氣息撲面而來,陽光穿過窗欞,灰塵在光線里瘋狂舞蹈,房間里原先的物什也是倒的倒、歪的歪,亂的一塌糊涂,幾乎沒有下腳之地。
喬良辰被灰塵嗆的輕咳了幾聲,徑直往最里面的暗格里走去,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里還有一顆還靈丹,是治傷醫(yī)靈的上上佳品。
喬良辰打開暗格,一只雪白瑩潤的玉瓶出現在他面前,與這臟亂不堪的丹房格格不入,喬良辰小心翼翼的取下丹瓶,拔出瓶塞,向掌心傾倒,果然,還有最后一粒。
幸好青雨君沒有騙他!
喬良辰如獲至寶,把還靈丹重新放回玉瓶,驚喜的朝外沖去。
薛九莨虛耗過度、透支過度,這還靈丹乃是大補之藥,薛九莨服下之后,七八日過去了,仍是昏昏沉沉的樣子,但是從脈象上看無論是體力還是靈力都在慢慢的恢復。
但是,喬良辰卻高興不起來,空澗山下,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里聚集,雖沒有法門去沖破青雨君設下的結界,但討伐之聲卻是日漸激烈。
薛九莨屠戮容臨、斬盡岐桑、殺遍三國四城、激起幾十萬人混戰(zhàn),天怒人怨!
讓交出薛九莨、嚴懲薛九莨的討伐之聲不絕于耳!
“薛九莨何在?”素人堂外有人問道。
這空澗山上從未有過女子!
難道是結界破了?
喬良辰聞聲沖了出來,只見一身材高挑纖瘦、面容冷峻的女子立于堂外,審視四周,僅她一人而已。
---她怎么進來的?
看到喬良辰,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把一份手卷遞了過去。
不確定來人身份,喬良辰猶猶豫豫的接過手卷,展開,只看了幾眼,疾聲道:“不可能!”
那手卷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要薛九莨去受天雷之刑!
三道刑惡人、六道刑妖魔、九道刑兇神,天雷之刑是僅次于挫骨揚灰的極重的刑罰,且不說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就算是活下來、也是重傷難治,隨時可能死去,還不如挫骨揚灰來的痛快!
那女子仍是面無表情繼續(xù)道:“三日后,如果薛九莨不親赴笞仙臺領罰,那我們就只能派人前來押送?!彼坪跤窒氲搅耸裁矗骸霸t令雖大于皇令,但大不過神令,還望喬公子三思?!?p> 從接到那份手卷開始,喬良辰便知道此人來自負有監(jiān)督掌罰下屆玄門之責的天姥山,并不是說青雨君的結界攔不住天姥山的人,而是天姥山來人的身上帶著掌刑令牌,此令牌為天界所有,當下屆玄門有需嚴加懲治之事上達天庭且天庭斟酌準允之后,便會派使者賜下這掌刑令牌,帶此令牌,世間結界均不可擋,帶此令牌,也說明天庭已有旨意。
所以,剛才那女子也是看破了結界難以阻止天姥山之人后,喬良辰動了以詔令抵抗之心。
對于如此嚴重的判罰,喬良辰不服:“世人之惡誰來承擔?!”
“自有因果循環(huán)?!?p> “小九并不是妖魔!”
“是不是妖魔已有定論,多說無益?!?p> “你們身為掌刑之人,可曾讓我們辯解過一句?”
“事實就是事實,不講因,只看果?!?p> “如果我們不去呢?”
“你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p> “我不相信!”
“除非死?!蹦桥尤缤痪邲]有感情的機器。
驛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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