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戶的去打招呼,叫他們這兩天不要出門。”
“我不管他們是什么來路,既然擾亂了白云城的秩序,就只能鮮血來提醒那些大老鼠們?!蹦夏П砬橥钢偪瘢@一次可能會得罪大部分權(quán)貴,但是他完全不在意。
“熊大啊,你以后有得忙了?!?p> “為公子服務本來就是俺老熊的職責,他們要是敢來找麻煩,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一身修為已達宗師巔峰境界的熊大表示毫無壓力,滿臉地不以為然。
“哎,老家伙走得太不是時候了,留下一堆麻煩給我,什么時候才能啟程啊,我實在等不及了?!背蠲伎嗄樀哪夏Оc坐在輪椅上,直唉聲嘆氣。
樓閣上,修為遇到桎梏的熊大,也不再刻意去打坐修煉,除了吃還是吃。
眺望這遠方若隱若現(xiàn)的燈火,南魔的心臟血管仿佛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十分的難受。
一個小小的主意,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只為殺光一群小老鼠不說,還要惹上暗地的大老鼠,太浪費精神了。
“他們做得太絕了,也不留下一兩本進階的功法。”
熊大和南魔兩人的父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事,整個府里除了一本無用的煉氣初解,再也找不出第二本有用的功法。
煉氣初解熊大能修煉,府里的人也能修煉,就唯獨南魔不能修煉。
一連嘗試了幾次的南魔,按照功法口訣打坐,體內(nèi)無一絲內(nèi)氣跑入,這讓他大感惱火。
最后,才發(fā)現(xiàn)這本功法根本對自己無效,要不是自己能使用腦海中那神秘的力量,他差點以為自己是那種所謂的天生廢體了。
腦海中似天地初開,只有一片混沌茫茫,南魔能內(nèi)視五臟,卻不能直面深處那神秘的力量,每一次內(nèi)視腦海世界都是無功而返。
平日里調(diào)動一絲力量都艱難無比,耗用神秘力量使身軀懸浮的時間太短,只能用來點點雪茄,這功能太過雞肋。
“需要特制的功法才能開發(fā)力量嗎?”他自語,怎么也想不通,要如何開始修煉。
煉氣初解的功法口訣在南魔的腦海中一一浮現(xiàn)。
想了半天,總覺得差了點什么,這讓南魔很不解。
心煩意亂間,眼睛不停朝四處掃去,遠處的萬家燈火飄過,近處的?
近處的熊大正在吃東西。
對了,熊大!
熊大怎么著也是一個宗師級的高手啊。
我不懂,他應該懂啊。
自己一個人瞎琢磨半天有毛用,正主就在身邊都不問一下?
暗罵了自己一聲笨蛋,是他過于鉆牛角尖,死死糾結(jié)在一個點上了。
反應過來的南魔朝熊大問道:“你平時修煉的時候都要注意些什么,或者是修煉忌諱什么?你給我舉例一下,我看看到底是那里出了問題。”
“清心寡欲,斬斷欲念,煉己道脊,周天搬運,皆非正道?!?p> 說完后,熊大又補了一句,撓頭說道:“反正俺就是盤坐,直接引氣運轉(zhuǎn),挺簡單的?!?p> “是挺簡單的...”南魔扯著嘴,無奈撫額。
對熊大這個直腸子當然簡單了。
“引氣運轉(zhuǎn)?”
忽然,靈光一閃而過
“對啊,丹田無氣,識海有神,引氣改成引神運轉(zhuǎn),兩者或許能相通啊!”
想到了關(guān)鍵點的南魔,急不可耐的朝熊大喊了一句:“別吃了,送我去密室?!?p> 聞言,熊大點點頭,隨便擦了擦滿是油膩的大手。
‘溫柔’的攔腰抱起南魔的身軀,懶得走樓梯,直接馬步發(fā)力,直沖樓下跳去,如大鳥展翅,飄飄悠悠的落地,毫發(fā)無損。
地下密室
熊大關(guān)上暗門,站在一邊為南魔護法。
而南魔則是按照煉氣初解中的口訣,拋去心中雜念,五心朝天盤坐在地,四指緊扣,拇指內(nèi)外伸展豎起。
一臉寶象莊嚴,心神徹底沉下的南魔,內(nèi)視著五臟六腑,牽引著腦海中如迷霧一般的力量。
在意念的指引下,腦海中那股力量沒有出現(xiàn)抗拒,很順從,進而逆反周天的運行,頭發(fā)絲那么細的白色氣流,在筋脈中貫穿,一直朝丹田匯聚。
靈生天地間,胎聚混沌,生靈識,長靈智。
在南魔的內(nèi)視下,五臟府出現(xiàn)了大變化,互相發(fā)出了熒光,每一個臟腑都有一個細小的旋渦,把南魔牽引出的那一絲力量給分食。
完整的平衡,不多也不少。
心肝脾肺腎,五個旋渦,它們分吃了那絲力量后,仿佛不過癮,本能地旋轉(zhuǎn),如同五個黑洞,大力的牽扯,試圖把南魔腦海中灰白茫茫的一片力量給牽引下來。
汗水大滴大滴的從額頭留下,一身被汗水濕透的南魔,痛苦地擠著眉頭抿著嘴唇,臉色一會發(fā)青一會發(fā)紅。
一旁的熊大,緊張的看著南魔,心都提到喉嚨了。
南魔很痛,腦袋要裂開了的那種痛苦,就像腦袋里被水擠壓一樣,頭顱脹痛難忍。
嘴里發(fā)出了‘赫赫’的低吼,猙獰的臉蛋青筋暴露,一條一條的血管被撐得大大的。
丹田里的動作越來越大,五臟腑的旋渦化身為饕鬄,能吞噬萬物,滅絕一切。
被牽引的力量越來越粗,從發(fā)絲到拇指粗,蠻橫的在一根根郁結(jié)的筋脈中開疆擴土,層層壁障被刺破,白色力量如大江入海,波濤滾滾,洶涌無比。
南魔的身體里翻天覆地,外界卻是平淡異常,沒有一點吞吐萬物之靈的征兆,很是奇怪。
古之圣賢曾提過:食水者善游能寒,食土者無心而慧,食木者多力而拂,食草者善走而愚,食葉者有絲而蛾,食肉者勇敢而捍,食谷者智慧而夭,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
煉化氣者,周身毛孔盡開,浮氣無孔不入,流遍周天,熟悉宿主,進而沉浮于丹田。
此舉為,真者培元煉氣,叩開氣門,至此修壽得長生。
南魔此時的情況卻恰恰相反,毛孔緊閉,內(nèi)有周天。
如此怪異的情況,讓守在一旁的熊大感到迷惑,暗想到:既無靈氣入體,也無清其側(cè)漏,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想著自家公子可能走火入魔,熊大運轉(zhuǎn)體內(nèi)靈氣,一步步走近,大手剛要搭在南魔肩膀上的時候,異象橫生。
只見南魔如同天神冥想,身子緩緩在空中飄起,陣陣金光從頭頂發(fā)出。
剛要接近的熊大被一股神秘的氣場擊飛,敦厚的身子撞在密室的銅墻鐵壁上,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顯然是受了輕傷。
看著陷入金光中的南魔,熊大捂著胸口,吐出了最后一點逆血,準備再次接近南魔。
可在這時,異變再臨。
失落大陸,這塊漂浮在虛空中的萬靈家園,它似乎顫抖一下,是大陸上所有靈長類生物能發(fā)現(xiàn)的震動。
美夢中的人們可能沒有在意,只有許些睡不著的生靈得知,一下子沖出房屋,那種抖動并沒有再次到來,心生疑慮的少部分人許久才重新進屋子。
住在南魔隔壁的伊芙琳小姐,她感受得最清楚,當她沖出屋子的瞬間,疑惑更深,心里有種直覺,似乎那種動靜就是從南魔的屋子里發(fā)出的。
當她眼見南魔的屋子里沒有動靜的時候,帶著滿腹心思,步入閨房。
先不說外面的種種異象,密室里的南魔,此刻正疼痛難忍。
準備第二次接近南魔的熊大被定住了。
沒錯,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禁錮住了,神色焦急的望著南魔,動彈不了,就連嘴都張不開。
密室中
時空的奧秘降臨,時間停止,空間凝固,一切都那么寂靜。
南魔在空中保持懸浮,熊大則呆泄的站在離南魔五步遠的地方。
南魔的心神被吸入識海,五臟的景象一片黑暗。
何為紫府泥丸,識海也,乃是仙家秘談。
那片灰蒙蒙的霧氣被吸收完畢,整個識海的樣子呈現(xiàn)在南魔的心神下。
這是一望無際的星空投影,似真是,似迷幻,實實在在的映入南魔眼前。
廣闊的識海中,有九十九條黑色鐵鏈,它們大小不一,從須彌中伸出。
鐵鏈附有神秘符文,生澀繁雜,符為鱗,扭動間,如遠古祖龍翻騰,嘩啦啦地,盡顯威嚴。
四處伸展的長龍朝識海中間匯聚,那是一尊渾身金色皮膚的生靈,被九十九道鐵鏈困住。
當南魔的心神化作一尊小人進入識海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瞠目結(jié)舌,泛起驚濤巨浪。
像,太像了,那尊被困在鎖鏈中的生靈和自己一模一樣。
當南魔這尊淡淡的金色小人進來時,被困在鎖鏈中的生靈動了,奈何被鎖鏈結(jié)結(jié)實實綁住的它,只能在那里翻滾。
南魔在接近它,它也在劇烈回應。
近了,近了。
重重包圍的黑色鎖鏈下,一張與緊閉雙目的金色臉蛋,那高挺的鼻梁,刀削的臉龐,眉眼,讓南魔無比震動。
‘這是我嗎?’
‘不!’
‘這就是我,我就是它!’
喃喃自語間,南魔的心神化作一團流光,飛向金色神靈的眉心。
南魔的心神消失。
這尊金色的神靈,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
一抹紫色的神光射出,是了,是了。
紫色神眸開合,透漏著無情,冰冷,攝人心魂。
那是一種霸絕寰宇的氣息,那是一種絕對掌控者的威嚴。
紫光穿越了億萬世界,讓眾生膽寒,恐懼,惶恐不安。
越是修為強大的強者,感觸就越深。
在這一刻,仿佛有主宰浮屠的超級主神蘇醒,偉岸的彌天神眸,審視著諸天萬道。
無窮無盡的星空,無限的恒宇,大片大片的空間坍塌,隕石化為齏粉,無數(shù)流浪宇宙的星空巨獸被無形重傷。
時空的齒輪停止轉(zhuǎn)動!
黑洞不在坍塌!
這一切變化,是它們在迎接即將蘇醒的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