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被切成夫妻肺片血骨撒星辰,后一秒剛有意識還未睜眼,便聽到有低煞粗啞的聲音,冰冷入耳。
“獵物回收完成,完好無損,眼下處于假死狀,時效三小時,已定位,過來簽收——”
????獵物?假死?誰?
是在說她嗎?
嘖~
若是真敢用這種扔垃圾似的語氣來說她,怕是離天太遠(yuǎn),需要她送一程!
這些念頭在夙顧白腦中一閃,讓她下意識的想要睜開眼,搞清楚眼下的狀況,但,身體卻該死的毫無知覺!
且,就在此時,有人快她一步。
腳尖踢在她的肚子上,腳腕用力,便將她從地上踹起來抓住頭發(fā)拎在手中,審視打量著面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一捏就死了的‘小兔兒’。
就這么個玩意兒,愣是害的他們追了三個多月才將人抓到,簡直破了他們的搜查記錄,甚至可以說是一大敗筆!這次回去,鐵定要因此受罰。
想到這里,男人的眼里蓄起了郁色,揚手就想把手中的少年給甩到地上。
而,被突如其來的雙重痛意,給激活了身體機(jī)能的人。
唰的一下睜開眼,便對上了那瓢潑在黑夜中的滂沱大雨,以及面前男人那血腥陰郁的雙眼,和他那準(zhǔn)備將她甩出去的動作。
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握男人的手腕進(jìn)行反擊。
但,這身體雖因痛覺被刺激的恢復(fù)了些知覺,也能動了,卻虛弱的超乎想象,讓她反擊的動作慢了好幾拍,亦才后知后覺的感覺到自己的手中似是握著什么。
“咦?”
因他這突如其來的睜眼,讓那拎著他的男人輕咦了一聲,停下了甩人的動作,朝身邊的人問道:
“你的藥沒問題?”
“沒有?!?p> 那人搖頭,眉心微蹙的盯著那逐漸清醒過來的少年,聲音有些怪異。
“深度麻醉至假死,就算是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人,也會按照時效,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醒來,這個貨物——小心!!”
話還未完,那人沉穩(wěn)的聲音就有些驚變。
因為不知何時,那少年手中握著一根尖利的樹枝,正對準(zhǔn)著那拎著他頭發(fā)的男人的脖子刺去,迅猛又凜冽。
而,脖頸處毛骨悚然的驚蟄寒意,讓男人身體緊繃,唰的一下回頭,血腥暴力的鷹眼,犀利又狠辣的盯著那被他拎在手中的纖細(xì)少年。
另外一只手,更是條件反射的,朝那少年刺來樹枝的手腕抓去,聲音亦是驚訝的脫口而出。
“你——”
但,他的聲音才剛出口,大手亦才剛抓住,少年正面刺下來的手腕時,少年的手腕似是被攥疼了,微微一松,手中那尖利的樹枝也朝下墜落。
可,就在此刻,說是遲,那是快。
少年另外一只似是脫臼了的,垂在身側(cè)的手驀然抬起,接住那朝下墜落的樹枝,反刺進(jìn)男人的腹部。
一刺到底,勢不可擋。
簡直讓人無法相信,就那么脆弱,一掰就斷了的樹枝,是怎么刺穿男人的黑西裝,將他的整個腹部,來了個對眼穿的!
男人的鷹眼微微睜大,聲音亦卡在了喉嚨里,似是怎么都無法相信,他竟被這只‘小兔兒’給偷襲成功了!
而那偷襲成功的少年,身體前傾,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抽掉男人腰間的麻醉槍,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上。
在男人朝后倒去,余下幾個漢子臉色驚變著回神朝他攻過來時,他叩響扳機(jī)。
嘭嘭嘭——
一連數(shù)聲,朝著那幾人掃射而去。
麻醉槍的藥效非常的厲害與迅猛,一接觸皮膚直接被吸收,那幾個被麻醉槍擊中的漢子們,身形晃了一晃,噗噗通通
的,皆是一頭栽到地上,不省人事。
而那被刺穿腹部,倒躺在泥水中,血流不止的男人,則被少年踩到腳下,麻醉槍亦居高臨下的頂著他的腦袋。
男人的臉色難看亦常,保持著一手捂腹部,一手掏格斗刀的動作,陰冷的盯著上方的少年。
“你,到底是誰?!”
夙家那個廢物花瓶少爺,可沒有他這種狠辣致命,且還完全沒有多余累贅動作的犀利殺招,以及這般敏銳迅猛的速度和力道!
難不成,是被掉包了?
但,那被他質(zhì)問的少年,直接叩響了扳機(jī)。
“嘭——”
槍響,卻落了空,里面的麻醉藥劑沒有了。
他在男人慶幸并狠辣的用格斗刀刺來的神情中,揚手拋了下麻醉槍,握著槍口,驀然彎腰,迎著格斗刀,用槍托砸在男人的脖子上,直接把男人砸暈。
干脆利落,毫無廢話,讓人連緩沖的余地都沒有,更不要說,回答男人的質(zhì)問了。
而男人那快要刺中他的格斗刀,更是哐當(dāng)一聲砸進(jìn)雨水里,濺起了些許水花。
做完這一切,少年扔掉麻醉槍,伸手摁在脫臼的胳膊上,目光亦定在完好無損的左半身,表情略顯異常。
“唔,果然哪里不太對——”
舌尖頂在上顎處,輕輕一劃。
她眨了眨眼,晃蕩著脫臼的胳膊,表情耐人尋味的梳理著眼下的狀況。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開著飛船去宇宙中尋找,特殊的新元素材料來改善機(jī)械假肢,卻不曾想被突然出現(xiàn)的極光亂流給切割成了碎片,讓連她多喘口氣的機(jī)會都沒有。
怎么一眨眼,就來到了這里?且還胳膊腿兒健全呢?
以及——
哪個智障會派這么菜的殺手來對付她?完全不夠她砍的好嗎?
還有——
她刮了刮下巴,沉吟。
總覺得眼前這場景莫名的熟悉,不像是錯覺。
“唔——撞鬼了?”
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再次環(huán)顧四周,確定沒有什么威脅后。
蹲到地上,拿出那男人的手機(jī)摁亮屏幕,可,上面顯示的時間年限,和映照出來的稚嫩臉龐,讓她無表情的臉上,有了些錯愕。
她古怪的打開前攝像頭,盯著那蒼白憔悴中,稚嫩青澀卻難掩昳麗清絕的無上禍顏,瞇了下眼。
然后在手機(jī)中翻了幾翻后,倏的就咧出了一個怪異扭曲的燦爛微笑。
疏冷孤凜的聲音中,夾雜著詭異的磨砂聲線。
“喲~,十五歲的夙顧白,你好啊——”
戲玹
想楚爺嗎? 嘿~,暫時就別想了~ 不如,先觀賞夙大爺是怎么威武霸氣的稱霸星辰大海,好緩解一下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