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們大家一起坐了下來,我左邊是云溪右邊是令子承,烈隨風(fēng)坐我對面,旁邊是凌翼和凌真,只不過他一杯酒下肚后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看,我心中一陣苦笑,好在云溪說了句:“隨風(fēng)哥哥,你眼睛怎么了?”
話音一落,我心中的苦笑霎時變成歡笑,只見烈隨風(fēng)尷尬道:“沒事,我見你今天的頭上的發(fā)簪很好看,你戴上它更好看了.”
云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嘴里喃喃道:“我每天都戴著,怎么現(xiàn)在才說,真討厭!”
我注視著眼前的美味佳肴,不由咽了口口水.
“聶姑娘,你在想什么?”說話的是令子承.
“哦,沒什么,我們開始吃吧!”我拿起筷子,卻不知該如何下手.
凌翼見我一頭霧水的模樣,輕笑道:“聶姑娘,不急.”接著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切成薄片生肉放在火辣辣的鍋里唰了一下就拿了出來,然后又沾了下蘸料,輕吹了口氣放進了嘴里.
“原來如此,我也要嘗嘗.”云溪道.
“云溪,我?guī)湍銅”凌真道.
“不用,我自己來.”云溪道.
看來他兩還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猶然令子承夾了一塊肉放進了熱鍋中,但拿出來時卻放進了我的碗里,我尷尬一笑,眼角不經(jīng)意瞥到了錦思,只見她眉目之間多了一絲惆悵,而后就聽見烈隨風(fēng)一陣猛烈的咳嗽聲.
看來他吃不了辣,哈哈,我在心底暗笑.
“拿,拿水來!”他捂著嘴道,樣子難受極了.
云溪遞了杯茶:“隨風(fēng)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他不抬臉還好,一抬臉,那臉一陣火紅,看得我不由笑出了聲,他又瞪了我一眼,瞬間閉上了嘴的我似乎聞到了濃厚的火藥味.
等他感覺好些了就也不吃火鍋了,而是拿著錦思帶來的點心嘗了起來,邊吃邊稱贊,聽得錦思心花怒放,而我只是埋頭苦吃,并沒有太在意他說了些什么,只知道后來那些點心被吃得一個不剩。
待所有人酒足飯飽后,令子承酒意微醺道:“對......對了!那,那吃了就能藥到病除的解酒藥在哪?聽母后說,要三日一次,連續(xù)服用一年不可間斷才有效果,是,是這樣嗎?”
“不是三日一次,是,是七日一次!”凌真一臉通紅,好像也喝醉了,可他話音一落,又立刻猛晃了下腦袋,好似突然間清醒了般連忙朝烈隨風(fēng)道:“少君主?這該如何是好?”
猶見烈隨風(fēng)唇角勾起,鎮(zhèn)靜自若道:“尊上,解藥在這.”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了令子承的嘴里。
咦?難不成世上真有這種藥?若真有的話我可得給我阿爹也弄一點來.
可待到令子承服下藥丸后,臉上的紅暈好像更紅了,我剛想開口問原由,卻被凌翼攔了下來,他含笑朝我搖了搖頭,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錦思,你送子承回宮吧!”烈隨風(fēng)淺笑道.
錦思一臉疑惑,但又不敢多問,看著令子承醉得一塌糊涂,也只能把他扶走了.
“哦!對了錦思,這解藥一年的分量,你掂量著用.”猶見烈隨風(fēng)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一小麻袋,暗含深意地對她說道.
錦思疑慮地接過那一麻袋,接著便和令子承離開了山院,他們走后,烈隨風(fēng)抬眸望月又一副故作高深的姿態(tài).
我不由搖頭暗嘆:虛偽呀虛偽!
“少君主,那我也回去了,你們慢聊.”只見凌翼一手抬凌真一手抬著云溪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
興許是吃了火鍋的緣故,今日的夜晚沒有往日那般寒涼,倒是還有些燥熱,烈隨風(fēng)看著月亮,一動不動地站在那,他白衣飄然,仙姿俊逸,我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誠然他是察覺了,轉(zhuǎn)身便對我傾城一笑,那笑容不像過去那樣討厭,倒是挺合我心.
“這花好月圓,怎么方才不見你喝一口酒?難道你酒量也不行?”他不懷好意地說著,我瞬間把方才對他的印象給打了回去,看來他還是死性不改.
“我酒量不行?人稱萬杯不醉就是我,只不過不能在你天華國喝酒,再說了這酒不能亂喝,喝多了恐怕會出事的!”
我叉著腰,有條不紊道,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了我面前,很近很近,近到差點沒碰到鼻尖了.
良久,他纖細的指尖托起了我的狐貍下巴,冷聲道:“你說的不錯,酒不能亂喝,喝多了只會做錯事,做了錯事,還要被人拋棄......”
我以為他說的烈無忌和莫如心,可這話聽起來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好像再說他自己.
于是我挑了挑眉,小心翼翼道:“你是說……你被人拋棄了?”
話落,他放開捏著我下巴的手,拿起石桌上的酒,直往嘴里灌,片刻后,他一身酒味地朝我道:“何止被拋棄.......”
見他惆悵滿懷的模樣讓我不由同情起了他:“沒事的,誰沒有個過去了,你的舊情人就是錦思吧!上回在煞雪山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怎么說到錦思喜歡令子承你語氣就怪里怪氣的,原本我還不確定,但方才見你那么夸她,也就確認無疑了,失戀了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我嘛!”
話音一落,本在喝酒的他被酒嗆到,捂嘴咳了兩聲,一臉不知所措.
于是我上前安撫道:“沒事吧!唉!為情所困,我懂的!你也別借酒消愁了,喝酒終究也是會傷身的.”
話落,他似乎想解釋寫什么,可剛想開口,又是一陣咳嗽……
片刻后我見他恢復(fù)了些,便又問道:“對了!那可以藥到病除的解酒藥還有嗎?”
他終于順了口氣,擦拭了嘴邊的酒水,站起身,不懷好意地看著我:“有是有,你想試一下嗎?”
聞言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隨之他溫柔地摸著我側(cè)臉靠近我耳邊,嘴里透著酒氣,柔聲道:“你想要,我偏不給.”
我怒瞪著他,方想發(fā)飆,他便帶著我飛上的屋瓦,站穩(wěn)后他纖長的雙手從后面繞在了我的腰間,下巴深深埋在我的肩膀.
額……他的仙氣還是那么干凈,就是下巴磕的得我有點癢,但我不好推開他,只怕一推開他,自己就滾了下去.
點點如絲
浪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