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景兒只覺得夜越來越?jīng)隽?,便忍不住開口道。
“走吧!”
宋錦瑟又不舍得看了那緊閉的院門一眼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房間的白子夜還未繞到院門口,便聽見了男子說話的聲音,輕輕一躍便上了院墻,看著那抹緩緩離去的白色忍不住心中一動,這孩子還是來了。
宋錦瑟忽然停下腳步,朝后望去,他似乎能感覺到有一雙眸子在看著自己,可入目的仍舊是一片黑暗。
宋錦瑟失望地咬了咬唇,豆大的淚珠卻一顆接一顆地滾了下來。
子夜姐姐,你真的生錦瑟的氣了嗎?
錦瑟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那般任性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那瑟縮在夜風(fēng)中的小人兒忽然抱著身子大哭起來,隱在暗處的白子夜屈指成拳,多年的隱忍和淡漠終還是阻止了她走上前去的欲望。
本就不該遇見,又何苦再去糾纏?
錦瑟,忘了我,做回自己吧!
白子夜轉(zhuǎn)身離開,毫無眷戀。
房頂上的白風(fēng)看著一旁的白霜道:“你說,少主她會與那小皇子在一起嗎?”
“你今日不該出手的?!?p> 白霜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不贊同地說道。
“我只是看不得佳人傷心罷了?!?p> 白風(fēng)輕笑一聲,語氣里半真半假,換來了白霜的一記白眼兒。
“他們沒有緣分?!?p> 白霜略帶遺憾地嘆息道,錦瑟皇子心無城府,簡單直接,這種人最是容易走進少主的心。
只是可惜?。?p> 二人生來就注定了無法在一起……
“有緣無分罷!”
白風(fēng)抬頭看著夜空,想著剛剛少主的模樣兒也忍不住一聲嘆息。
她與少主一起長大,除了這個小皇子,少主她還未如此在意過一個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
“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看著如此失態(tài)的小皇子,景兒不禁有些慌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
宋錦瑟站起身提起袖子抹了把臉,便拉著景兒快步離開。
“殿下可還要吃些什么嗎?”
回了內(nèi)院,景兒將宋錦瑟的披風(fēng)解下,然后問道。
“不用了,去給我打一盆熱水來放這兒就好,然后你便去歇著吧!”
宋錦瑟摸著袖中那條帕子看向景兒說道。
這帕子是男兒節(jié)那日她拿來給他擦手的,他怎么舍得就這樣扔了呢?
既是她的東西,他便得親自洗干凈收起來才是。
“還是奴來服侍殿下洗漱吧!”
景兒放下水盆,看向宋錦瑟道。
“我自己來就是,時辰不早了,你去歇著吧,明早起來再來收拾就是。”
宋錦瑟擺擺手將景兒趕了出去,這才掏出那帕子一點一點地洗了起來。
宋錦瑟將洗好的帕子拿到小碳爐邊烤著,眼眶里的熱淚也跟著帕子上的水珠一樣,一滴一滴地滾落在地上,而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著白子夜拒絕他的荷包卻又收下她身邊那小侍的,他就心疼不已。
若是那小侍是給她暖床的,她對他生了幾分情意倒也不為過,自己那般沖動地扔了人家的東西,子夜姐姐惱他也是應(yīng)該的。
可是如今,他卻是再也不敢去見她了。
他不怕旁的,就怕她還像昨日那般疏遠(yuǎn)于他,臉上的冷淡都快將他整個人凍住了!
宋錦瑟邊烤著帕子邊胡思亂想著,這些日子她待他也還算親近,男兒節(jié)時還牽了他的手。
可就是因為他扔了那小侍送她的荷包她便兇了他,她也是有錯的。
自己明明是在乎她才會如此,她卻不僅不來哄他,還說他任性胡鬧。
心中的矛盾在做著斗爭,手上的帕子也干了起來。
宋錦瑟小心地收起帕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一整日沒有見到她就難受成這般,若是日后她真得不再理他,他該怎么辦?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難過。
宋錦瑟縮著小小的身子又哭了起來,被子里拱起一個小包,一抖一抖的,若是此刻君后瞧見他那可憐的模樣兒,定會十分心疼。
翌日清晨,景兒來喚宋錦瑟起床時,他先是翻了個身子不予理會,而后想到早上去大殿吃早飯便能遇見她,便瞬間清醒過來,急忙起身跳下了床。
景兒服侍他洗漱后,便拿起了一旁的眉筆,看著那雙腫的通紅的眼睛心疼道:“殿下昨兒晚上哭了那么一場,怎么將眼睛哭成了這樣,腫的厲害。”
他家殿下眼睛本來就大,這一紅腫起來倒是比旁人明顯得多。
“她若是瞧見了可如何是好?”
宋錦瑟擔(dān)憂地看向景兒,若是她看見他這副模樣,怕是會更加不喜吧!
“殿下您在這兒稍坐一會兒,奴去小廚房煮個雞蛋來給您揉揉?!?p> 景兒說罷便放下了手里的眉筆,起身跑了出去。
看著鏡中自己那雙紅腫的眼睛宋錦瑟不由得一陣心慌,這么丑的樣子該怎么去見她呢?
宋錦瑟來到大殿之時,宋翱和白子夜早已坐在那里,小侍們擺好了早膳正準(zhǔn)備下去,瞧見來人,急忙上前行禮問安。
“姐姐……”宋錦瑟先朝著宋翱喚道,而后又將目光落向一旁那個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的白子夜身上,小聲喊了一句,“子夜姐姐……”
“錦瑟快坐,你再來晚一點兒飯就了涼了。”
宋翱見白子夜并未理會宋錦瑟,便招呼他坐下。
宋錦瑟挪到白子夜的對面坐下,手中的帕子已被他絞作一團,白子夜卻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她能看出二人之間今日的不同,以往的白子夜也不愛言語,卻也不至于對宋錦瑟不理不睬。
看著自家弟弟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兒,宋翱心疼不已。
“你要多吃些,來東宮一段時間竟是瘦了許多,回宮之后父后指不定要怎么心疼呢!”
宋翱說著便給宋錦瑟盛了一小碗湯遞了過去。
宋錦瑟接過來直接放到白子夜跟前,討好道:“子夜姐姐身上有傷,應(yīng)該多吃些才是。”
看著自家弟弟那樣一副卑微的模樣兒,宋翱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擔(dān)憂。
這孩子不會是動了真心了吧?
這可如何是好?
一念如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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