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的直屬領(lǐng)導(dǎo)姓王,她一大早來到公司,把基本事情處理好之后,她便將王可可叫到辦公室外。
“安姐,什么事?”安洋把她叫出來卻不說話,定是要她先開口。
“我準(zhǔn)備辭職了,我閨蜜想要開一家原創(chuàng)性質(zhì)的實體店以及網(wǎng)店?!卑惭笳f,“你得做好接管咱們隋安的準(zhǔn)備?!?p> “安姐,你來真的???少說你在隋邦也有這么些年了,你當(dāng)真舍得?”
“哪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人生總是在不斷地追尋自己而已,而我恰好遇上了而已!”安洋微笑著,她將雙手放在王可可的肩上,說,“可可,你已經(jīng)很棒了,你很膩害,一定要相信自己!”
“好啦,別露出一副悲慟的表情,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先下去帶著他們進(jìn)行新的工作,我的去趟總監(jiān)辦公室!”安洋安慰著王可可,明明是自己要離開。
“好吧?!蓖蹩煽赊D(zhuǎn)身拉開身后辦公室的門。
“你當(dāng)真決定要離開公司?”王總監(jiān)望著安洋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疑惑。
“嗯,我想離開?!?p> “你意已決,我無法左右?!蓖蹩偙O(jiān)點(diǎn)點(diǎn)頭,人各有志,他不能強(qiáng)留,“好吧,這是一份辭職報告,你的情況特殊,你若想早些離開,就把這個挑了,拿給墨墨就成!”
“謝謝王總!”
安洋本以為自己與普通員工是差不多的待遇,沒想到居然可以擁有最直接的待遇。
安洋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桌子上放著的單子,單子上放著那張辭職申請表,她還在思考是否當(dāng)下就將辭職表寫了。在公司上班的時間是非常長的,她會陪員工一起加班,她本可以早些下班,但是她自愿留下來。
不過天下間總會有散掉的宴席,安洋想著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筆開始填寫離職申請表,不多時她便拿著表格出現(xiàn)在墨墨的辦公桌前,說:“墨墨,這個離職申請你處理一下,另外我希望隋安下一個接班人是王可可!”
“好的,安姐,你的意見我會往上說的,請在這里簽個字!”
“好,謝謝!”
安洋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離開公司回到家中,一種久違的輕松感出現(xiàn)在安洋的周邊,她現(xiàn)在不需要擔(dān)心太多的事,更不需要與別人比來比去,她感覺曾經(jīng)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兒又回來了。
安洋洗了腳躺在床上,看了會兒手機(jī),又打了會兒游戲,她便睡了過去,人一旦放松了神經(jīng),隨之而來的就是深深的睡意。
純音樂式的鈴聲響起,安洋在床上翻身,不情不愿的接了電話,用著略帶不悅的語氣問:“喂?”
“安洋?”饒愷有些疑惑手機(jī)對面的場景,黑黝黝的一片,“你怎么把攝像頭堵住了?”
“饒愷?”安洋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她并不明白什么攝像頭的意思,不過好在屋中暖氣逐漸消失,使得她一下子就回過神來。
安洋意識到自己接的是微信的視頻通話,于是一路上她堵著攝像頭隨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接著披上放在一旁的椅子的大衣,等到一切都處理好之后她松開手。
“剛剛怎么了?我聽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沒事,就是睡過去了,今天我辭職了,因此到現(xiàn)在都還在睡覺。”
“看來我這個王子打擾公主睡覺,實在不好意思?!?p> 安洋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身體微微躺著,兩人先前也經(jīng)歷過尷尬期,到后面幾天偶爾還是能夠說上些話的,但還是不比網(wǎng)上交流來的快一些,她用右手拿著手機(jī),左手支著下巴,望著對面饒愷的面龐,他的確長得陽光帥氣,可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最令安洋不自覺去想他。
窗外淅淅瀝瀝下著雨,而饒愷那邊卻能夠看到明媚的陽光穿過窗投射到床邊。
“這么快就辭職啦?”饒愷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猜到她會辭職,“我過幾天就回茱萸城,不過可惜的是我的父母不會過來,不過他們已經(jīng)同意我們的事了?”
“什么事?”安洋有些意外。
“難道你沒有看我送你的那個盒子?!”饒愷有些急躁。
“等等,我看看!”安洋慌慌忙忙去找饒愷送給她的那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枚精致小巧的天使形狀的墜子,是足銀打造,可以搭配各種款式的鏈子,“天使墜子?看樣子好像是維拉斯?!”
饒愷沒有說話打斷,這墜子是其中之一。
安洋說完偷偷從屏幕這邊望了一眼饒愷的表情,維拉斯是是羅馬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但是饒愷絲毫沒有動作。
這使得安洋懷疑其中還有另一層意思,可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有些不懂,于是將墜子小心翼翼地拿起來捧在手中,沒想到將海綿跟著一起拿了起來,露出盒底一張方形彩紙。
“這是什么?”安洋疑惑的同時小心翼翼地將維拉斯項墜放到一旁圓形的木式茶幾上,轉(zhuǎn)頭神神秘秘的去看饒愷的表情,見著對方偏著臉不正面看手機(jī)的模樣心中偷笑。
安洋將彩紙從盒子里取出來,小聲念,“第一次見你時我認(rèn)為我們在哪兒見過,曾不相信前世今生的我,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對此深信不疑,我不是個膽小的人,可遇見了你我怎么這么害怕呢!”
空氣中有許許多多的沉默因子,即使隔著一個手機(jī)以及數(shù)百公里的距離,兩人都覺得面紅心燥的,打破這場沉默的是安洋,她說:“咱們先不掛,你等等我!”
平常沒事的時候安洋喜歡搗鼓首飾的簡單手工活,尤其愛做頭上的簪子,家里也因為這個原因放了許多款式不一的鏈條,她用鉗子剪下一根長度差不多的鏈條,將維拉斯項墜套在上面,收拾好后匆匆將手機(jī)拿起來。
“你……天啊?。?!”饒愷見著自己的送出的愛神掛在了安洋的脖子上,在冷光中散發(fā)著美麗的模樣,他忽然就露出癡癡的笑容,望著安洋的臉,就在此刻他的房門打開,可他本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而安洋則是感到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