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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道行天記

第四十八章:意外

火道行天記 忘君謠 4244 2019-11-11 22:00:59

    吳期一愣,不知所以。

  全場陷入瞬間的安靜,一時鴉雀無聲,都順著朱文的目光看向吳期。

  “這……”許仁適時開口,“吳期剛來,還不曾修習(xí)過《三沖拳》,就算了吧?!?p>  “許教有所不知,正好讓他鍛煉一下能加速他對于三沖拳的理解,學(xué)習(xí)時可盡快趕上其他人的進(jìn)程,”朱文微笑著,“苗歡文課優(yōu)異,武課卻稍落一些,我若派其他人,有些欺人,正好吳期缺乏鍛煉,讓他邊打邊學(xué)習(xí)對他也是益處?!?p>  “還是有些不妥吧……”許仁緊皺眉頭。

  “其實吳期經(jīng)過羅筑執(zhí)事許可,已經(jīng)是左刑隊第七小隊長,所屬左刑隊了,”朱文繼續(xù)說道,

  “再有一個消息,也是對諸位的解釋:震動學(xué)院的沈寒之案之所以遲遲沒有轉(zhuǎn)交官府,并非左刑隊怠慢,是因為吳期苦苦哀求本人寬限三日,他認(rèn)為案件真兇并非蒙雨,要查出真兇,本著刑罰公正的態(tài)度,本人便允許了。而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莫名其妙冒出的新生吳期居然短短幾天就成為了左刑隊小隊長,他和朱文有何關(guān)系?朱文言語中隱含的對他的針對又是為什么?

  沈寒之案整個學(xué)院都關(guān)注著,原來就是這個吳期讓進(jìn)程暫緩,他是何居心?

  “苗歡,好好教訓(xùn)他!”

  “左刑隊的人,不要仁慈,要他好看!”

  “別被他外表迷惑了,專打他臉!”

  ……

  許仁被一片叫嚷聲包圍,望著吳期,極為為難。

  吳期長呼一口氣——朱文的計謀成功了,他成功激起了右刑隊激憤,還把自己拉入左刑隊讓他背了拖延沈寒之案的鍋。

  有些事只要被群眾架住,總要有個交代的。

  朱文背景太大,右刑隊又群起激進(jìn),吳期也不想許仁太過為難,他邁動步子,走上演武臺。

  “小子,既是左刑隊的,就別丟我們?nèi)?!?p>  “苗歡那么弱你敢輸了老子繞不了你!”

  ……

  吳期無奈一笑,不再理會臺下的呼喊,他看著拂云眉丹鳳眼的苗歡躬身行了個起手禮,苗歡冷哼一聲。

  “開始吧?!痹S仁無奈喊了句。

  “噔!”苗歡腳下生風(fēng),動如脫兔,當(dāng)即架拳沖來。

  魂力在她手臂聚集,并未顯屬性,她向前先打出一小段,讓充斥在臂間的魂力往前沖了一段,身體的速度也瞬時跟進(jìn),她欺身前來,直接爆發(fā)剩余的魂力拳如重錘!

  “真的打臉???!”

  吳期驚呼一聲雙臂并攏在臉前,堪堪硬擋住苗歡的拳勢。他擋住之后,當(dāng)即跳開,甩了甩雙手,面容隱忍。

  小臂的疼痛異常劇烈,苗歡拳法雖然只是一沖,卻也力道非凡,若再強(qiáng)力一分,定會傷及骨頭了。

  許仁望著吳期的手臂,眼神一縮,暗自詫異吳期身體強(qiáng)度——只是一魄之境,卻能不靠魂力硬吃下一記三沖拳!

  一擊方罷,下一拳的攻勢隨即而起,苗歡毫不猶豫直往吳期面門沖擊。吳期打定主意,提腿往苗歡側(cè)踢而去,直直迎上她的拳勢,不偏不倚,拳腿相碰,拳勁附著魂力更盛幾分,一下把吳期打翻出去!

  吳期在地上滾了兩圈,踉蹌著起身,重心倚在右腳下,讓劇痛無比的左腿稍事休息。

  “你什么意思?”苗歡有些惱怒。

  吳期居然不用魂力和她戰(zhàn)斗,是看不起她嗎?

  此時,許仁直接喊了句:“到此為止。”

  “許教!他都沒用魂力,分明是看不起我!讓我和他決一勝負(fù)!”苗歡不想這么結(jié)束。

  “吳期并未習(xí)得三沖拳,若使用其他武技是要扣除績分的!”許仁臉色陰沉,“這是武課,可不是武斗!”

  說完,他走過來,面對著眾學(xué)子聲音含怒:“武課之上,武技交流為準(zhǔn),競爭可以,但休要當(dāng)做恩怨?fàn)幎返膱龅?!了結(jié)私怨大可決勝武斗,在我的武課上不得肆意妄為!”

  “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臺下眾人見許仁發(fā)怒,皆恭聲回應(yīng)。

  吳期瞥了一眼朱文,他輕笑著,不以為意。吳期緩緩走下臺,武課繼續(xù)進(jìn)行著,不過前面嘈雜的叫嚷收斂了不少,隨著一場場武技比試完畢,大家的熱情慢慢回升。

  終于到最后一場,朱文對陣鐘儀,臺下瞬間高呼起來,左右兩邊人相向吶喊,為兩人助威爭鋒。

  “終于到重頭戲了!”錢雄興奮地看著臺上。

  李植也目光灼灼,他拍了拍吳期的肩膀:“吳期兄弟,你和文公子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呀,不知你更看好誰呢?”

  “知之甚少,不敢妄言。”吳期也沒解釋和朱文的所謂“關(guān)系”。

  “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錢雄暫壓興奮,神色復(fù)雜地望著吳期,“文公子單立個小隊給你虛職,有把你放在眼前監(jiān)視的意味呀……”

  “唉,”李植打斷他,“言多必失,吳期兄弟是明白人?!?p>  錢雄撓了撓頭,憨憨一笑:“在下失言了。”

  “哈哈,沒想到錢兄是個心細(xì)于發(fā)之人?!眳瞧趯﹀X雄高看了幾分。

  “哪里,粗人一個,”錢雄爽朗一笑,“沈寒之案,小兄弟可要好自為之。雖然不明白你為何要為蒙雨翻案,但文公子消息一放出,今晚就會全院矚目,你要沒個說法,要被激進(jìn)之人詬病了?!?p>  “錢兄好意,在下謹(jǐn)記!”吳期認(rèn)真致意。

  “哦!開始了、開始了!”錢雄被臺上開始的戰(zhàn)斗抓住眼睛。

  吳期也專心看去,朱文和鐘儀皆二魄之境,且屬性魂力掌握嫻熟,必是二魄已久!朱文為金,鐘儀魂屬水。

  “嘩——!”

  鐘儀率先使出三沖拳,水屬性破風(fēng)三沖,拳勁達(dá)到鼎盛,直沖朱文而去!

  “短短七天就將三沖拳煉至三沖勁,好可怕!”錢雄瞪大著眼,感嘆道。

  下一時間,全場再次爆發(fā)出驚嘆之聲——朱文迎著鐘儀,同樣魂勁三沖,金屬性裹著拳頭,毫不示弱!

  “這就是天之驕子間的戰(zhàn)斗嗎……”吳期心中驚嘆,場上兩人你來我往,拳勁層層相碰,能卷起氣浪刮著臺下人的臉頰。

  數(shù)十回合后,許仁喊停兩人,就局勢而言,吳期分不清勝負(fù)。這也讓他認(rèn)清自己與他們的差距,就算苦練之下身體強(qiáng)度已經(jīng)能硬抗住苗歡的攻擊,但比這兩人還是差遠(yuǎn)了……

  要更加努力才行!

  吳期緊捏拳頭,以他現(xiàn)在的成長,何時才能到能復(fù)生母親的地步?何時能達(dá)到去到九清宮的程度?

  暮色遮天,集課終于結(jié)束,兩位副教將下次集課的文課試題分發(fā)下來,許仁將吳期叫去,給他《三沖拳》和之前學(xué)習(xí)的《氣旋腿》的武技,讓他好好修煉。

  從戰(zhàn)刑院出來,吳期急沖沖跑去八三樓,衛(wèi)武和成安已經(jīng)在等待著他。

  吳期急忙問道:“怎么樣?有新的線索嗎?”

  兩人神情失落,搖了搖頭。

  衛(wèi)武咬著牙,不甘心地用力拍了下桌子,仿佛已經(jīng)想到蒙雨被受刑的畫面。

  “還有時間,不要放棄!”吳期喊道。

  “還有多少時間?!三天了,一個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都沒找到,不到兩個時辰就宵禁了,還能查到什么?!”衛(wèi)武咆哮道,而后覺得自己失態(tài),泄了氣,頹然趴在桌子上,“沒希望了……”

  成安坐在一旁,也是抿著嘴輕輕搖頭。

  “還有希望!”吳期雙手撐著桌子,目光堅定有力,“我已經(jīng)有了思路,只是缺少關(guān)鍵線索證實,相信我!”

  “能跟我們說說嗎?”成安看著吳期。

  “當(dāng)我執(zhí)拗地想去找疑點,想要找到誰是那個兇手,發(fā)現(xiàn)根本行不通,線索太雜亂,能得到的信息也太有限,一直在原地踏步。于是我將所有都推翻,去深究沈寒到底怎么死的,只有知道沈寒的死因,才能尋根溯源,推出誰最有可能……”

  “毒殺,無疑的,但是什么毒?陰焰草一直穿插在我們的進(jìn)程中,真的是陰焰草的毒嗎?如果是,只知道鐘秀在沈寒的唇紅上涂了陰焰草粉末,卻不足以致死,所以我想,魂草茶中可能也混入了陰焰草毒,但也不致死,但兩者相加,就造成了沈寒之死,而蒙雨卻沒事——

  這是假設(shè)其一,需要證實。沈寒煮草的藥鼎要再查,陰焰草藥性頑固,不易清理,若真是此法,只是這幾天,定還有所殘留!

  再者,若不是陰焰草之毒,那是什么可以在陰焰草的掩蓋下,悄無聲息,查無所查地殺害沈寒,且毒用在何處?蒙雨一直和沈寒相伴,同食同飲,只可能在沈寒房間中,她沾染到,而蒙雨卻沒有。

  所以,兩位,再加把力,不到最后,千萬不能放棄!一起再找找吧!為了蒙雨,她還在等待著我們找到證據(jù),救她出來!”

  “好!吳期你都這么說了,我思路也清晰了起來,就按你說的疑點再查!今晚一定要找出來!”衛(wèi)武全神聽完吳期的理解,重新振奮。

  “好,我這里有枚試毒石,可以再去沈寒房間詳查一下?!背砂舱f道。

  “再好不過!”吳期一捶手,驚喜道。

  “但是,”成安猶豫下,“如果你第一種說法成立,能精準(zhǔn)把握陰焰草毒性,在魂草茶中加入陰焰草毒殺死沈寒,又不至于殃及蒙雨,這種手法,可要提前知道沈寒涂了唇紅上的毒粉……”

  “……”吳期咬咬牙,“不管是誰,即使她是權(quán)貴之后,殺人嫁禍,不可饒恕!”

  “走吧?!?p>  三人一道來到了三三樓,鐘秀打開門,雖面色不悅,卻也沒阻止他們到沈寒房間查探。

  一個時辰,三人將沈寒房間細(xì)枝末節(jié)詳盡查了個遍,一無所得。

  藥鼎沒有殘留陰焰草毒性,房間內(nèi)沈寒日用品,衣物,能查的都用試毒石測了測,皆無致命毒素……

  衛(wèi)武坐在地上,捂著臉將頭埋在腿間;成安靠著墻,望著窗外深暗的夜色,眼神無光。

  吳期這一次也沒有了蓬勃的激情和信心,像打霜的草木般,低著頭。

  寒冷的夜風(fēng)從窗欞吹進(jìn)來,安靜的房間好像凍結(jié)了般……

  吳期默默走出去,他只想喝口茶,讓自己在冷靜下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可能。

  廳桌邊,鐘靈正坐在那里,捧著本書,心不在焉地朝吳期瞥了瞥。

  吳期無心管她,直直坐在她對面,提起茶壺順手拿起旁邊的茶盞倒了杯,一飲而盡。

  “誒!”

  鐘靈似乎想要阻止吳期,卻不成想?yún)瞧谝呀?jīng)將盞中茶喝盡。

  吳期看了她一眼,咂舌回味了一下茶中的異香,鐘靈望著他手中的茶盞,臉色有些紅,不自然地說了句:

  “沒什么。”

  吳期盯著她,心想著,到底是不是她所為呢。見她正捧讀著本《藥草本綱》,書上的字根本沒進(jìn)到鐘靈的腦海,她余光一直注意著吳期。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面色更加紅,她索性一攤書本,倔強(qiáng)地望著吳期說道:

  “好啦,我知道叫鐘儀表哥是我小家子氣,不過看你也沒受傷,鐘儀表哥應(yīng)該也沒怎么你吧?!?p>  “?”吳期詫異地望著她。

  鐘靈見吳期疑惑模樣,突然慌了起來:“你,你不是被表哥欺負(fù)了,想來找我算賬的?”

  吳期此刻無暇回答她,因為他的目光正被鐘靈攤開的書頁所吸引,他指著那頁書上畫著的草株問道:“這是陰焰草?”

  鐘靈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再看向自己眼前的書頁,點點頭:“是呀?!?p>  “給我看看?!?p>  她乖乖將書遞給吳期,吳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株陰焰草,看著圖上它的根部,魂力充沛的陰焰草根部會極為茂盛,如雜草縱橫,而陽魂草居然就是優(yōu)異的陰焰草根。

  再看介紹,吳期終于把一切都想通了!

  他目光逐漸泛起波瀾,像泛起的海浪,層層拍打著越來越高,最后,所有的興奮都宣泄而出!他一把扯過書本,激動地伸手?jǐn)堊$婌`的后發(fā),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前一貼,自己吧唧一口親在她額頭上!

  “我明白了!”

  他興奮地沖進(jìn)沈寒房間,一把扯起衛(wèi)武,大力拍著成安的前胸:“我找到證據(jù)了!快去救蒙雨!”

  吳期首當(dāng)其沖,大步跑出樓外,衛(wèi)武和成安不明所以地跟著。而樓廳中,鐘靈玉顏早已羞紅的如紅焰玉石,她捂著額頭,滿眼的呆滯……

  一直跑出宿樓區(qū),成安在后面呼喊:

  “馬上宵禁了,吳期你去哪?”

  “左刑隊!”

  吳期興沖沖地穿梭過中心玉臺,直向著左刑隊奔去,直到快接近,街道那邊突然嘈雜了起來,轉(zhuǎn)過街道,望向左刑隊的位置——

  滾滾濃煙直沖黑夜中,張牙舞爪的火焰如巨獸在左刑隊的后院落竄動著,月光蒙上了極暗的陰影,讓這火焰妖魔囂張的更加歡悅——這必將成為許多人揮之不去的夢魘。

忘君謠

沒存稿了……:)每天保證一章,字?jǐn)?shù)時多時少,還望海涵,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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