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服是因為這位掌柜的已經感到一些勞累,在跟那些貴人的斗爭中,他已經認清了事實。
他的孩子還需要去書院讀書,需要一些學費,如果他沒有足夠的錢,他的孩子永遠不能讀書。
任性是因為他最后想要再來一次,跟這個所謂的命運做一次斗爭,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會后悔。
云墨看著那位掌柜,他開口問道,“韓掌柜,我需要一筆銀子?!?p> 云墨早就知道這位掌柜的來頭,雖然他的這一家客棧不行,但是他本身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這個掌柜的名字叫做韓立人,不光是這里的掌柜,他曾經也是一個很厲害的賭徒,在汴梁城的賭場里贏過一大筆錢,云墨索要的銀子對他來說只是一筆小錢。”
“既然知道這個名字,看來老包是真的把一切都告訴你了?!表n立人看著云墨說道。
包拯給他的資料里面有他的名字,但是不是‘韓立人’這三個字,能夠知道‘韓立人這三個字的,在汴梁城除了包拯之外,還有那個賭場的老板。
“如果沒有了解清楚,我也不會來到這里。”云墨看著韓立人說道,“您應該聽過我的名字?!?p> 韓立人看著眼前這個少年,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跟他一樣,充滿熱血與激情,對未來充滿希望,現在他們那些人,除了包拯那個家伙外,都已經將熱血冷卻,因為他們需要生活,想要生活的很多,就需要在這個制定好的規(guī)則里好好遵守著。
他反抗這個規(guī)則后,然后發(fā)現沒有任何改變,他現在需要好好的遵守這個規(guī)則。
云墨看著韓立人說道,“我答應你的就會做到?!?p> ……
汴梁城有很多有名的店鋪,其中有一家酒館的生意不是很好。
“掌柜的在嗎?”云墨走進那家酒館后,開口問道。
“你要買什么酒?”
“所有的酒?!痹颇卮鸬?。
“你不要給我開玩笑?!闭乒竦拈_口說道。
“我沒有開玩笑?!痹颇粗俏徽乒?,“我要十兩銀子一壇買下來。”
那位掌柜的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云墨,“這里的酒一壇都不到一兩銀子,可是眼前這個少年要十兩銀子一壇買下來?!?p> 看著云墨一臉認真的樣子,那位掌柜的神情變得認真起來,他看著云墨說道:“條件?”
“我要這家酒館的控制權還有三成的分成。”云墨開口說道。
“這不可能?!蹦俏痪起^的掌柜直接拒絕道。
“我跟韓立人合作。”云墨看著那位掌柜說道。
聽到云墨提起韓立人,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
“我跟韓立人認識?!痹颇^續(xù)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酒我不會賣的。”
“你可以看看這個?!痹颇贸鲆环庑胚f給那個酒館老板。
酒館老板看了看手中的信,然后看了云墨一眼,“他答應這樣做了?”
“答應了,就看您的意思了,不夜城的大東家——孫修明。”云墨看著那位酒館老板說道。
對于云墨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孫修明沒有任何意外,既然能夠知道韓立人的身份與過去,自然能夠知道他的名字。
“你打算怎么做?”孫修明看著云墨說道,“那些人不是傻子,他們不會買這些酒的?!?p> “但是這些酒能夠救命呢?”云墨看著孫修明說道,“你的酒如果能夠救一個遼國妃子的命呢?”
“你的意思是?”孫修明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看著云墨,眼里有些不可思議。
“宮中一位貴妃得了怪病,危在旦夕?!痹颇粗鴮O修明說道,“你給我準備一些藥酒,我要去揭皇榜?!?p> “沒有貴妃,沒有皇榜。”孫修明看著云墨說道。
“你只要答應了,這就有了。”云墨說道,“我一會去宮里一趟。”
……
御書房里面,皇帝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你倒是膽子很大?!?p> “但是這是最好的辦法?!痹颇f道。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只要有了貴人的支持,那間客棧就不會倒閉,因為藥酒的原因,他會成為貴人的救命藥,如果他想要再做那件事,沒有貴人會阻止?!痹颇f道。
“你就不怕那些貴人自己掌握藥酒的秘方?”
“不可能?!痹颇卮鸬?,“因為藥酒根本不存在?!?p> “既然不存在,他們會上當?”
“他們會用這些藥酒創(chuàng)造更多的價值,即使他們知道了真相,也會為了一些利益共同掩埋這個真相?!痹颇f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會一直這樣坐下去。
“你不怕他們拿這些東西去賣給那些普通人?”
“不會的?!痹颇f道,“他們只會賣給更利害的貴人,因為他們不會叫這種藥酒跌下神壇的?!?p> “朕先想想?!?p> “遼國使臣死了,如果皇上為了遼國的妃子不惜重金從民間懸賞,天下百姓會知道您對遼國那些妃子的情誼。”
“你覺得遼國的那些人會相信嗎?”
云墨搖了搖頭。
“既然不會相信,那這樣做還有什么意義?”
“其實你們應該明白一點?!痹颇粗噬险f道。
“哪一點?”
“無論是大宋還是遼國,你們做戲都不是給對方看的?!痹颇f道。
“那是給誰看的?”
“給天下百姓看的?!痹颇粗噬险f道,“因為他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們想知道他們所謂的真相,所以你們只能給他們制造一個真相?!?p> 皇上深思了云墨說的這句話,“你倒是看的很透徹。”
“其實歷代都是如此,難道不是嗎?”
……
第二天,汴梁城多了一份皇榜。
貴妃病重,只要能夠治好,就能夠懸賞千金。
在皇榜剛剛發(fā)布不久,一個人將皇榜接了下來。
他手里抱著一壇酒,跟著那些侍衛(wèi)朝著皇宮里面走去。
他的那壇酒很普通,普通的壇子,用很普通的泥土封著,看上去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立人。
那個被人誣陷的韓立人,第一次走進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