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安一直發(fā)愁怎么把周邊的村民給安置出去,青四也不跟他多說什么了,拔腿就往外跑,他瞅著秦樂安那樣子就是要使壞,他還是趕緊跑吧。
秦樂安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沒準(zhǔn)備奴役青四,畢竟在蘇州,青四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什么也做不了。
青四先去堤壩上看了一圈,秦樂安早就召集了城中青年日夜在堤壩上巡護,但是蘇州久不遇水災(zāi),堤壩遠(yuǎn)不能抵御此次的水災(zāi),所以秦樂安才會如此著急。
約莫又過了兩日,楚榮澤才到蘇州,秦立誠率一干下屬出城迎接,楚榮澤此次過來主要是應(yīng)對徽江和江浙一帶的水災(zāi)的,暫住蘇州。
秦樂安沒過來,反倒是帶著人去周邊勸說村民離家避難,只是這事兒說的輕巧,卻不是那么容易做的,秦樂安征調(diào)了蘇州城內(nèi)所有的空置宅子,把男女分開,又許諾青壯年前去維護堤壩,婦女在后方做飯,這些事情都可以給銀錢,村民們才堪堪答應(yīng),秦樂安便讓他們帶著細(xì)軟進城了,但總有那么幾家不愿意走,秦樂安勸說了好些時日,那幾戶還是不走,今日依然如此,秦樂安也無法。
那幾家人都是對秦樂安開出的工錢不滿的,也不敢罵官府,只能嘟嘟囔囔的說不怕這些,有個萬一就上山,能有多大事,秦樂安也無奈,他一向不為難人,此番實在是難辦,青四聽得那些難聽的指桑罵槐的話,登時就冷了臉色,剛想說什么被秦樂安摁下了,秦樂安身邊的師爺笑瞇瞇的。
“既如此,我等也不強求各位,城門明日就關(guān)閉了,各位珍重。”
今日過后城外的流民也都是要進城安置的,明日后日洪峰就要到了,秦樂安生怕那堤壩擋不住。
楚榮澤只是派人去巡視了一下堤壩,見秦樂安安排的好,也就沒說什么了,他那一場酒喝的他實在難受,又連日趕路,奔波勞苦,好巧不巧,病了,已經(jīng)起不來床了。
青四目瞪口呆的,楚榮澤這身子還真是弱,到太子跟前兒那真是差遠(yuǎn)了,太子那會兒在北疆,那功績都是實打?qū)嵉?,秦國公可不是那種你糊弄糊弄就能過去的人。
“既然三殿下,那就你接手這個事情,順理成章的,沒什么不好?!鼻嗨妮p笑,還真是瞌睡來了有枕頭。
“我哪有空管他,這蘇州若不是那些年祖父的經(jīng)營,我是撐不了這么久的?!贝舜翁K州城內(nèi)的商戶,都看在了秦家的面子上捐了糧給官府,若是還需要,官府按價采購就是了。
青四到蘇州是快活了,什么事兒他都不必操心,等著一波過去,他就往徽江去,徽江可有一堆事等著他呢。
顧暄妍最后一次接到蘇州來的信是楚榮澤出發(fā)之前,那個時候蘇州已經(jīng)受災(zāi)了,顧暄妍著急的很,向春蘭在信中說除了留下府中所有人三個月的口糧,能捐的她都捐了,這次準(zhǔn)備送去北疆的糧草她也沒送,全部留下了,就怕后續(xù)還有事。顧暄妍接到蘇州要封城的消息之后氣得大罵楚榮澤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