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暄妍回了院子里就一直沒出來,晚飯也沒用,云溪云舒著急的很,但是顧暄妍不出來,她倆著急也沒用。
晚間顧暄妍準(zhǔn)備睡了,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響聲,她有些害怕,她早就不讓云溪云舒守夜了,所以屋子里現(xiàn)在就她自己一個人。
誰知那人還出聲兒了,“妍妍,是我?!?p> 顧暄妍連忙拉開帳子,“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楚榮軒,顧暄妍連忙把他拉過來,“這都什么時候了?怎么出來的?什么時辰回去?”
“畢方送我出來的,沒人知道,我想明天再回,若是你留我,我就不必跑去跟別人擠了。”
楚榮軒簡直睜眼說瞎話,畢方的屋子一直有人打掃,而他自己久居宮中,自然是不存在什么擠不擠的……
“你今日這樣,我心里慌得很。”
她連忙拉開楚榮軒,“我怎么了?怎么就這樣了?……”
顧暄妍便問怎么回事?楚榮軒不想說,顧暄妍笑了,“你不說你就回去?!?p> 楚榮軒連忙說,“我不回,你得先說你今日是怎么了?!?p> 顧暄妍實在是無奈,她自己那點(diǎn)小情緒實在是不想說,只是敷衍著楚榮軒,說要送他回去。
“我不用你送我回去,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如果你留我……”
“不留你,該干嘛干嘛去。沒得讓人看到還說閑話?!?p> 楚榮軒一臉懵逼的看著顧暄妍,顧暄妍笑得不行,干嘛呀,傻子,真是的,怎么說什么信什么呢?
楚榮軒揉著她的腦袋,自然是,說什么是什么了,又什么問題嗎?
顧暄妍沒一會兒就困了,楚榮軒說他守著,顧暄妍便放心的睡了。
誰知道這一守就好幾年,顧暄妍一直不肯松口讓楚榮軒娶她。
年后顧暄妍又去了一趟蘇州,說是有事,孟澤便請她給墨霜帶了一封信,顧暄妍拿著信,沉默了一會兒,“她可能不想跟我回京的。”上次去,顧暄妍就發(fā)現(xiàn)了,墨霜有事瞞著自己,但是墨霜一臉喜色,她也就沒問,想來是好事。
孟澤抿抿唇,艱難的說,“若是,若是有人照顧她了,煩請您就把著信帶回來吧。”
顧暄妍點(diǎn)點(diǎn)頭,顧暄妍不是覺得孟澤不是一個好歸宿,只是孟澤身上背負(fù)著江家的期許,實在是不適合墨霜。
顧暄妍這次來蘇州,秦樂安說香云有喜了,顧暄妍這下可高興壞了,想想前一個孩子已經(jīng)三歲了,如今這個來的正是時候。秦樂安一直未曾納妾,一言一行都遵守著當(dāng)初對香云的承諾。
顧暄妍問她是準(zhǔn)備回京城還是就在蘇州,香云還沒說什么,秦樂安先跟顧暄妍急了,言說上次生產(chǎn)他不在身旁,這次怎么都不會讓香云一個人生孩子的。
顧暄妍也樂得看他們恩愛,其實她心里一直懸著,就怕香云和秦樂安過不好,如今看來也是很好的了。
墨霜來找顧暄妍的時候,是在顧暄妍意料之中的,她想,孟澤這封信,終究是沒有送出去的時候了。
瞧著墨霜一臉歡喜,她也歡喜,說會給她置辦嫁妝送她出嫁的,墨霜給顧暄妍磕了個頭,言說以后不能跟著去京城伺候,顧暄妍扶起她,“日后在蘇州,要善自珍重。有人欺負(fù)你就去找春蘭,春蘭解決不了就去找香云,香云管不了就去京城找我,遇著什么事兒都不要怕,有能給你做主的?!?p> “多謝姑娘?!?p> “墨霜,這么多年,你可有什么憾事?”
墨霜垂下頭,半晌過后才說,“月光太明朗了,只得一夕眷顧便足夠了。”
顧暄妍嘆了口氣,“若是他朝朝暮暮眷顧的都是你呢?”
墨霜抬頭看著顧暄妍笑,“奴婢所求不夠,已經(jīng)夠了?!?p> 顧暄妍閉閉眼睛,我盡力了,孟澤,你們有緣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