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蘭也不是個傻子,韓儀臣一直不肯松口想必是有所求,她便坐觀其變就是了,在西南耗了不少時日,蘇州的信一封比一封急,有些事情墨云拿不準主意,一直催著向春蘭回去。
韓儀臣當然是知道蘇州在催向春蘭,向春蘭也著急了,她知道自己不回去,這些事情墨云也會處理,但是到底是不放心。
向春蘭讓人去請韓儀臣,韓儀臣到的時候就見向春蘭在泡茶,茶香四溢,院子里的暖風吹起向春蘭的發(fā)絲,向春蘭抬手攏了一下,又拽了拽自己的披風,一個轉(zhuǎn)頭就看見韓儀臣了,沖韓儀臣微微笑了笑。
“韓大人怎么來了也不吱聲呢。”向春蘭抬手示意韓儀臣坐,韓儀臣坐到向春蘭對面。
“怎么今日有興致請我喝茶?”
“實在是家里催得急,我便來問問韓大人的意見,咱們是合作還是我另辟其他途徑呢?”向春蘭遞給韓儀臣一杯茶。
韓儀臣一口喝下茶,“今夜你來,我就告訴你?!闭f完便把手中的茶盞扣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向春蘭握緊杯子,差點照著韓儀臣的背把杯子砸過去,狗男人,當她好欺負是吧。
向春蘭一直坐在院子里沒動,一日都沒怎么吃東西,眼瞧著天黑了,向春蘭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起身差點摔了,坐了這么久,腿都有些酸軟,一旁的丫鬟連忙過來扶著,“夫人慢些。”
“梳妝吧?!?p> 丫鬟輕聲應是,向春蘭略施粉黛,換了身素雅的衣裳,打著燈籠久往韓儀臣的書房去了,韓儀臣正在看書,左右最近沒什么事情,他倒是有空看些閑書的。
門口的書童進來通傳說是向春蘭來了,他便讓人進來,向春蘭站在韓儀臣的書桌前,沒什么表情的看著韓儀臣,“不知韓大人有何指教?”
“我沒什么指教,我以為向夫人明白的?!?p> 向春蘭深吸一口氣,“那韓大人是否換個地方,咱們詳談?!?p> 韓儀臣輕笑,放下手里的書卷,“向夫人是對我的書房有什么不滿嗎?”
向春蘭頃刻間有些怒意上頭,“韓儀臣你不要欺人太甚!”
“喲,這不叫我韓大人了啊?”
向春蘭深吸一口氣,“好,你想怎么樣隨你?!?p> 這夜韓儀臣的書房要了好幾次水,夜深了,韓儀臣親自抱著一個人出來,那人顯然已經(jīng)睡熟,韓儀臣沒驚動旁人,只讓自己的書童打了燈,自己抱著人送了回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向春蘭都沒起,韓儀臣也已經(jīng)喝了兩盞茶了,丫鬟進去通傳被向春蘭罵出來了,也不敢再進去,倒是韓儀臣自顧自的進去。
“怎么?不敢見人了?”
向春蘭扔了個憑幾出來,韓儀臣好笑的把東西撿起來放好,“起來還有些細節(jié)沒定,你要和我再商議商議?!?p>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今天沒心情?!?p> 韓儀臣輕笑,“好,那你今日便歇著,明日我再來?!?p> “不用,有什么需要更改的你讓人擬好單子送過來就行,離開前我不想再看見你?!?p> 這話一說韓儀臣的臉就黑了,徑直走到向春蘭的床前,掀開她的簾子,向春蘭倚靠在床頭整個人都有些蔫,但是這不妨礙她惡狠狠的看著韓儀臣,韓儀臣倒是笑了笑,伸手碰了碰向春蘭的臉頰,向春蘭厭惡的側(cè)頭躲了過去。
“今夜還是照常過來,向夫人可別讓我久等。”
“韓儀臣你這個瘋子!”韓儀臣的不要臉徹底驚呆了向春蘭,向春蘭震驚的看著他,“你還想如何折辱我!”
“我就是一個瘋子,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才對。”韓儀臣起身背對著向春蘭,“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自然也需要付出點什么”
向春蘭有些不明白,本就是雙贏的事情,怎么到了韓儀臣這里就是她們想從韓儀臣這里得到些什么,韓儀臣走后向春蘭越想越氣,不要臉的狗東西!
“來人!收拾東西!”
丫鬟們連忙放下手里的活計開始收拾,她們幾個人是慣常跟著向春蘭到處跑的,收拾東西也十分麻利,不過兩個時辰就收拾好了,馬車從韓府駛出的時候韓儀臣才收到消息。
“知道了,你把這些都整理好吩咐下去吧。”很多事情韓儀臣之前都已經(jīng)和向春蘭商議好了,如今按照商議的去做就是了。
吩咐完手上的事情,韓儀臣便策馬去瞧向春蘭要去哪了。
向春蘭悠哉游哉坐在馬車里,在西南許久她還是覺得別扭,如今要回家了,她想想還真是身心舒服呢,結(jié)果剛出城沒多久就被人攔住了,向春蘭撩開簾子看向來人,臉上滿是嘲諷。
“不知韓大人這是何意?”
“怎么,事情都還沒結(jié)束,向夫人這是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與你何干?”
韓儀臣下馬鉆進向春蘭的馬車,放低了聲音,“你心里想什么你和我說,別著急著走?!?p> 向春蘭和看傻子一樣看著韓儀臣,“韓大人,不過是露水情緣您還想干什么呢?難不成還要我給錢?”
這話說的韓儀臣臉色難看極了,韓儀臣捏著向春蘭的下巴,“我看你昨天不也是舒服的很?”
“既然韓大人不想讓我白嫖,那您說說您身價幾何?”
韓儀臣都要被向春蘭氣笑了,小丫頭片子,“跟我回去?!?p> “韓大人,恕我真的不能奉陪了,蘇州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回去安排,咱們,后會有期。”說著向春蘭就把韓儀臣往外一推,韓儀臣扶住馬車框,向前一撲摁住向春蘭,把人抱出了馬車。
“你們跟著回府吧?!表n儀臣把向春蘭放在馬車上,向春蘭嘴上不停的罵韓儀臣,韓儀臣倒是不管她怎么罵,總之人在自己馬上,向春蘭還不住的掙扎,韓儀臣威脅她,若是不安分摔下去了自己可不管她,向春蘭瞬間就老實了。
“你在這邊再住些時日,等我回京述職的時候一起回去。”
向春蘭頓時又想罵人了,你們這些外派官員都是年關(guān)了才回去述職的,這自己得等到什么時候!
向春蘭被韓儀臣綁了回去,氣都要氣死了,但是能怎么辦呢,西南的地界韓儀臣說了算,她只能憋著氣待在這邊,她給顧暄妍寫了好些信抱怨,顧暄妍回信說讓她就當包了個長期鴨子,向春蘭想了想也行,就這樣向春蘭在西南待到了飄雪的時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