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我們這些人里面有《黃石天書》的傳人?”聽到黃老人的話,金成馬上感到十分興奮,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旁邊這幾個人,心里默默開始了分析。
首先,金成自己已經(jīng)是軒轅劍的傳人了,體內(nèi)有黃帝為自己覺醒的神力,可是金成自己更喜歡練武,不喜歡看書,應(yīng)該和《黃石天書》關(guān)系不大;其次是田小壺,他也是能力者,并且年紀(jì)小小就學(xué)會了墨家機關(guān)術(shù),這樣的天賦可見一斑,很有可能;再看韓非,熱愛學(xué)習(xí),博古通今,喜歡廣交好友,可能性也很高;然后是張良,天賦異稟,圍棋的造詣很高,而這《黃石天書》中國的智慧也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可能性最大;接著就是織音女和阿玉,都是女孩,一個只懂音律,一個連字都認(rèn)不全,可能性很??;最后是貔貅,這東西壓根就不是人類,應(yīng)該不會是《黃石天書》的主人。
“請問黃老先生,如何能確定我們之中誰是《黃石天書》的主人呢?還有,這本書的作用是用來干嘛的呢?應(yīng)該不只是為了限制能力者吧!”首先是韓非,率先向黃老人提問了。
“小伙子,你很聰明啊,的確是,《黃石天書》最主要的特點就是使用自然之力的技巧,這些需要天資聰穎且后人勤奮的人才能掌握,而《無字天書》卻是一種幫助開啟天賦的天書,上古時期曾經(jīng)有不少神族下凡,并且在凡間留有遺孀,只有神族的血緣親脈才能領(lǐng)會到其中的內(nèi)容,因此鬼谷學(xué)院成立百年,只有三十幾名弟子學(xué)成,并不是因為其他弟子天分不夠,而是因為其他弟子都是普通凡人,沒有神族基因,因此沒法學(xué)成。但是《黃石天書》卻是專門為普通人準(zhǔn)備的,只要經(jīng)過勤奮學(xué)習(xí),都是可以掌握《黃石天書》技巧的。”黃老人繼續(xù)向眾人介紹著《黃石天書》和《無字天書》的區(qū)別。
“照您這么說的話,那么《黃石天書》的傳人一定不是能力者了對嗎?”韓非根據(jù)黃老人的話,做了進一步的判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需要排除掉的人就是金成、貔貅、小壺,還有我了!”
“等會兒,你說什么,要排除你?你也是能力者嗎?”金成聽到韓非的話忽然感覺好像被騙了一樣,畢竟自己認(rèn)識韓非這么久,并沒有見過他使用神力,一直都以為他也是普通人呢,金成順勢問到,“韓非,你的能力是什么?我怎么沒有見過!”
“這個,有機會再說吧!”韓非故意岔開了話題,然后繼續(xù)問黃老人,“這么說,《黃石天書》的主人,就在張良、阿玉和織音姑娘這三個人之中了對嗎?”
“等等,不用把我也算在內(nèi)!”織音女這個時候忽然打斷了韓非的話然后說到,“不用算你我了,我也是能力者,應(yīng)該就是張良和阿玉這兩個人之一了?!?p> “什么?織音女也是能力者!”金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搞了半天,有這么多人都有神力,但是卻一直深藏不露,自己的能力還真的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吹浇鸪沙泽@的表情,織音女只是微微一笑,以示回應(yīng)。
“《黃石天書》的主人的確不是能力者,但是也不是說誰都可以拿到這本書,之前老夫也算是廣收門徒,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傳人,但是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沒法理解書中的精妙,紛紛學(xué)無所成,跟這個相比,鬼谷學(xué)院能教成三十六名學(xué)生,已經(jīng)是很難得的成就了。眼看《黃石天書》一直都找不到傳人,老夫也漸漸放棄了,或許《黃石天書》本來就不應(yīng)該在世間流傳呢吧!”這時的黃老人眼神悠長,好像在回憶往事,滿是憂傷。不過也很快就振作起來了,繼續(xù)說,“沒想到還有一天,在老夫臨死前,有機會找到《黃石天書》的傳人啊,哈哈哈?!?p> “請問黃老先生,我們需要怎樣做才能學(xué)習(xí)書中內(nèi)容呢,假如學(xué)生有資格,定當(dāng)不辜負(fù)先生所托!”這時的張良忽然站起身來向黃老人行禮,深深地鞠了一躬。
黃老人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說到,“小伙子,你雖然態(tài)度誠懇,但是要得到《黃石天書》的認(rèn)可并非易事,有一個考驗是必須要通過的?!?p> “考驗!什么樣的考驗?”不止是張良,眾人聽到這個,也都好奇地想知道是什么。
“這個考驗嘛,你誰說它難,也不算很難,你要說它不難,一般人都完成不了,你要試試看嗎?”黃老人開始給張良信心,然后問到。
“學(xué)生愿意嘗試!”張良再次一鞠躬,請求開始《黃石天書》的考驗。
“既然如此,你跟老夫來吧!”這時黃老人站起身來,要把張良往里面深處領(lǐng),臨走之前向其他人交待說,“諸位在此稍候片刻即可?!?p> 兩人走后,小七已經(jīng)泡好茶了,他恭敬地把茶給他們幾人倒好,道了一聲“慢用”,很快就走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黃老人已經(jīng)從后面過來了,但是卻不見張良的身影,當(dāng)眾人詢問的時候,黃老人指了指大堂中央掛著的一幅畫回應(yīng)說,“張公子就在這里,諸位請看吧!”
黃老人一揮衣袖,面前掛著的畫好像開始動了動,很快就變成了另一幅動態(tài)畫面,而畫里面,竟然可以實時展示著張良的狀態(tài),就像孫臏的幻術(shù)畫面一樣。
這時黃老師解釋說,“要通過《黃石天書》的認(rèn)可,需要經(jīng)過三重考驗,必須證明此人心地善良,質(zhì)樸至純,才有可能成功。而這三道考驗分別是尊老之種、欲望之花和仇恨之火。我指引他向著一個方向走,走到頭就會有人把天書交給他,但是卻沒有告訴他真正的考驗是什么,這些都有靠他自己來領(lǐng)悟。”
此時的畫面上,張良正在前行的路上,他的眼前出現(xiàn)一條河,張良沿著河邊走,看到了一座橋,當(dāng)他準(zhǔn)備過橋的時候,橋上正中間坐著一個老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看起來是一個農(nóng)家老叟,旁邊還放著扁擔(dān),好像是在休息。
張良上前叫醒了老人,說明了來意,“老人家有禮,學(xué)生有急事想要過橋,無意冒犯,還請老人讓個道行個方便?!?p> 卻不想這名老頭態(tài)度很不好,好像倚老賣老的樣子說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毛里毛糙的,我整天這名辛苦,好不容易找個地方休息下怎么了,還想讓我讓路,等我休息好了再讓!”
看到老頭好像不講道理,張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他想到一個主意,說到,“老人家用扁擔(dān)擔(dān)東西的確是辛苦,不如這樣,您讓一條道,學(xué)生替您把東西擔(dān)回家,也省您一頓的辛苦,您看如何?”
聽到這話的老頭一下子有了興致,但是卻疑神疑鬼地問到,“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老頭子!”
“不敢不敢!”張良趕忙行禮表示承諾。
這時的老人果然準(zhǔn)備站起身來,這時張良才注意到,老人是脫了鞋在休息,當(dāng)他起身準(zhǔn)備穿鞋的時候,腳下一踢,一只鞋被踢下了橋,落到了河里。
看到鞋子落到河里了,老頭一下子驚慌地喊,“啊呀,啊呀,我的鞋,這沒有鞋了可怎么走路?。 ?p> 此時這些畫面都被金成一行人看在了眼里,誰知阿玉率先嘀咕了一句,“讓你沒事干拖鞋占道,這下遭報應(yīng)了吧!”
聽到阿玉的嘀咕,黃老人說了一句,“小姑娘別急,接著看就行了!”于是眾人繼續(xù)仔細(xì)看著畫中張良的表現(xiàn)。
這時畫面里的老人趕緊向張良喊,“小伙子,快,幫我撿一下鞋子,被水沖走就糟了!”
只見張良先是愣了一下,估計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不過他也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張良縱身跳進了河里,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還好河水不是很深,張良才賣力替老人撈回了鞋子。
當(dāng)張良把鞋子帶回雙手捧給老頭的時候,老頭又有了第二個要求,“小伙子真不錯,我這老頭子年紀(jì)大了,腰不好,鞋也不好穿了,這鞋子進了水不好上腳了,你替我穿鞋吧,我是個粗人,不怕鞋是濕的,哈哈!”
這時的張良已經(jīng)半身都濕透了,他本來只是想過個橋,卻沒想到搞成這樣,如果早知道會跳下河,那哪里還需要過橋呢,直接趟水過去不久行了嘛。但是張良還是恭敬地行禮,然后給老人穿上了鞋子。
這時老人問到,“真是不好意思,把你搞得衣服都濕透了,你剛才說替我擔(dān)扁擔(dān)的話,還算話嗎?”
“當(dāng)然算話,學(xué)生一定言而有信!”張良回應(yīng)到。
就這樣,伴隨著老人欣賞的目光,張良擔(dān)著扁擔(dān),跟著老人朝家里走去。一直走了很久,張良已經(jīng)顯得很累了,老人則一直讓他快點,不要停,說馬上就到,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張良幫他撈鞋子的事情。
等到了老人的家里,張良終于放下了扁擔(dān),正準(zhǔn)備告辭離開,但老人卻執(zhí)意讓他進屋喝口熱茶,張良不敢推辭,進屋之后發(fā)現(xiàn)老頭家里還有一個女孩,好像是老頭的孫女,和張良年紀(jì)相仿,一見面就禮貌地招待張良,非常有禮貌。
女孩彬彬有禮的樣子和剛開始遇到老頭的時候簡直天壤之別,這都沒法讓人相信他們是爺孫女的關(guān)系。
正當(dāng)張良在享受女孩的招待時,屋子外邊有很吵的響動,一群手拿短刀的山賊模樣的人踹開了老頭家的門,開口便大喊老頭該還錢了。老頭一下子慌了,嚇得趕緊求饒,表示自己生活困難,希望這些人可以寬限幾天。
這也是張良第一次見山賊,自己平時都在新鄭張府讀書,養(yǎng)尊處優(yōu),平民的日子怎樣艱難,張良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的??吹缴劫\氣勢洶洶,并且人多勢眾,張良一時間也有點不知道怎么辦,這時他想,要是金成在的話,一定可以好好教訓(xùn)這群人一頓。
但是事實上這時候的張良孤身一人,根本就沒有功夫超群的同伴在旁邊,山賊對老頭百般羞辱,忽然看到老頭的孫女。雖然不算驚艷,但也算有幾分姿色,于是便要把老頭的孫女帶走賣掉抵債,看到這種狀況的張良一下子不能忍了,大聲訓(xùn)斥著這些人。
只見這時女孩靈機一動,說自己已經(jīng)許配人家了,自己的相公,就是眼前的張良。張良看這樣可以保護女孩,便將計就計,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女孩的未婚夫,之后從身上把全部的錢都掏了出來交給山賊,讓他們不要再來打擾這對爺孫女。
這些人看到錢后,只是說道,這些錢只夠個利息,過幾天還會過來。隨后便紛紛離開,張良趕忙詢問老人,“老人家,這些人是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磿匪麄冨X?!?p> 這時的老頭才露出滿臉的憂傷,哭訴著說,“這些都要怪我那個沒用的兒子,三年前,朝廷抓壯丁去打仗,就把我那唯一的兒子抓去了,你說這年頭出去打仗的,有幾個能活著回來的,我也沒抱什么希望他能回來?!?p> “老人家,看您說的,哪里有人不希望自己兒子回家的呢!”張良看到老人傷心,便勸慰到。
“我也不是不希望,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回來的嗎?是在戰(zhàn)場是臨陣脫逃跑回來的?!崩先死^續(xù)傷心地說著,“你說這樣能行嗎??。窟@樣還不如戰(zhàn)死沙場呢。更可恨的是,他在軍營里跟別人賭錢,欠了一屁股的債,等回到家就是為了躲債。后來他的那些債主落草為寇了,自己就跑回家,把這些人引回了家里,然后自己卻跑沒影了,從那以后,這些人就天天上家里來找麻煩。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死不足惜,可憐我這孫女了,從小沒娘,當(dāng)?shù)倪€從不著家。我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啊,就是能夠看著孫女出嫁,嫁一個好人家,老頭子我也死而無憾了??!”
“不用擔(dān)心老人家,不論你們欠了多少錢,我來替你們還,我有個朋友,身上有用不完的金子,還有個朋友,可以幫姑娘找到父親,等還清了債務(wù),就可以好好過日子了。”張良這是自信地向老人承諾。
“小伙子,你這。。。你就是我們的恩人了,我們才第一次見,你犯不著。。?!崩先撕鋈灰煌nD,看了一眼張良和孫女,趕忙問,“孫女,剛才恩人是不是說是你未婚夫來著?”
“是的,爺爺,恩公真是一個好人!”女孩馬上回應(yīng)到,一邊還羞紅了臉。
“傻孩子,別叫恩公了,叫相公,這事兒爺爺今天就做主了,恩公恩重如山,我老頭子也無以為報,只能讓你以身相許,當(dāng)牛做馬報答恩公了。”老頭忽然興奮起來,趕忙要讓兩人定親。
“爺爺!”女孩聽到這樣的安排,長叫了一聲,但是也透出了一絲興奮,畢竟張良的顏值也是非常高的,聽到自己可以嫁給張良,女孩一下子羞愧地躲到了里屋不敢出來。
“萬萬不可!”張良被這突如其來的婚事嚇壞了,然后趕忙解釋,“剛才只是為了救急,形式所迫,學(xué)生絕不不敢借此玷污姑娘清譽。”
“恩公,是不是覺得我家孫女相貌平庸,配不上恩公?”老人疑惑地看了看張良。
“絕對不是,姑娘國色天香,命中自會有好的姻緣,只是學(xué)生此行,另有要事,答應(yīng)老人家的事情,一定會履行,只是要迎娶姑娘這事,實難從命!”張良再次行禮。
“恩公,你的話我相信,你要是個言而無信之人的話,在橋上你就不會幫我把扁擔(dān)帶回來了?!崩先艘簧鷩@息,“只是我的孫女,你當(dāng)真不娶?”
“萬萬不娶,萬分抱歉!”
“那好吧,既然如此,老頭子我也不能強求,不然就是我不講道理了,恩公還有急事,就自顧去忙好了?!崩项^再次一臉惋惜地說到。
聽到這話,張良就好像解脫了一樣,趕忙起身辭行,隨后出門便走了。望著張良遠去的身影,老頭摸了摸女孩的頭說,“孫女啊,是咱們福氣不夠,怨不得別人吶!”
張良離開后回到了原來的橋那邊,之前方向不同,因此需要再走一次。這次正準(zhǔn)備過橋,遠遠地就看見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后面則是有一大群人在追,張良仔細(xì)一看,后面追的人正是剛才難為老人一家的人,而被追的這個人,好像受了傷,一瘸一拐,后面的人則是兇神惡煞要殺人的樣子。
逃跑的人摔在了地上,眼看刀就要砍上來了,張良顧不得那么多,趕緊上前一腳踢開了即將落下的刀,救了那個人。那人看到自己死里逃生,趕忙喊了一聲“多謝救命之恩!”最后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只留下了張良和這群山賊周旋,帶頭的山賊看到人跑遠了,便對張良說到:
“好啊,小子!你把他放跑了,就那你來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