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心一見信息就知道是106發(fā)來的,他急忙將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后,對面接通了。
“怎么?是想回去了?”
“你在哪?”
“離你不遠,需要我去接你嗎?”
“好的,我這就下樓?!?p> 晨心掛掉電話后,拿著房卡就下了樓。
到吧臺結(jié)算后,又得了8000多的押金,這兩天開了兩次房,他居然還賺了。
晨心收好錢后出了門,見106的黑色轎車就停在酒店門口。
晨心走到駕駛室前,拉開車門,就把高大的106拽了出來。
“為什么跟著我?”
106見面前憤怒的晨心,他一笑道:“其實,這句話也是我想問你的?!?p> 晨心見106還在笑,他氣的直接一拳就打在106帥氣的臉上。
106被打的倒退了兩步,靠在車門上的他又笑了。
他摸了摸嘴角,活動活動牙齒,然后說道:“力氣還行,不過準頭差了點?!?p> 106說完突然上前一步,一拳打到晨心的臉上,但是晨心卻躲都沒有躲,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超快的拳頭輕輕打在晨心的臉上后,106微笑道:
“眼神不錯,不過你以后要記住,打人不要往顴骨上打,要低一點,打在上下牙的連接處,這樣容易見血,給對方造成心里壓迫?!?p> “當(dāng)人嘴里有血的時候,潛意識會認為自己受傷了,說話不利索了,會感覺委屈,會認為自己是弱勢群體?!?p> “不然要是按你這么打,你只會打疼別人,只會激起別人的兇性!”
晨心冷冷的聽他說完,只回答了一句:“你真的有??!”
晨心說完轉(zhuǎn)頭就走,而106則在后面喊道:“她真的不喜歡紅色嗎?”
晨心沒有回頭,邊走邊將一根中指指向了天空。
當(dāng)晨心回到洞天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9點多了。
剛才出租司機跟他要3900的車費,他竟然給了4000元,然后還說不用找了。
晨心為何魂不守舍的,說實話,他還是在想著夏甜,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應(yīng)不應(yīng)該回來,他不知道夏甜是不是有什么別的苦衷。
晨心一邊想著,一邊往地下王國走,也不知道106現(xiàn)在回沒回來,不過回不過來,晨心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您好,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晨心正走著,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叫他,他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只見一個民警,正舉著一張照片對著自己。
晨心看了看民警手里的照片,然后搖頭道:“我沒見過。”
景然“哦”了一聲轉(zhuǎn)頭剛要走,他突然發(fā)現(xiàn)晨心有點面生。
“您好,我是城民街的片警,請問你住在哪里?是本地人嗎?”
“我嗎?不,不是,我剛過來沒幾天,在這邊租房住?!?p> “請問你住在哪里?!?p> 晨心指了指自己,道:“我?我住在地下王國!”
“哦,好的,那請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登記一下……你說你住在地下王國?”
“對??!”
“你住在那多久了,住在幾號房?”
“我周二到的,住在105號房!”
“你說你住105?那你沒見過照片上這個人?”景然說著又把照片舉了起來。
晨心看著照片里的劉福,搖搖頭說道:“我早上等車的時候,就看見過這個傳單,但是這人跟地下王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景然點點頭,道:“這人叫劉福,他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地下王國,他也住在105?!?p> “什么?105?什么時候的事?”
“應(yīng)該就是他失蹤后你住進來的?!?p> “不肯能!包租婆跟我說過,上一個房客在外面被車撞死了!”
景然聽到這,眉毛瞬間立了起來,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包租婆說,之所以房子這么便宜租給我,是因為上個房客死了,我那房間死過人,不吉利!”
“你房子多錢一個月?”
“7000平民幣!”
晨心見景然摸著下巴不說話,他不由說道:“警察同志,你說這人之前就住在105?”
景然點點頭道:“是的,但是我不知道,在劉福失蹤后,你是不是第一個入住105的,要是還有別人也說不定,不過在我的印象里,最近并沒有車禍撞死人啊?!?p> “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景然抬起頭,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晨心道:“你住這幾天,發(fā)生過什么怪事沒有?”
晨心想了想,道:“天天都有?!?p> “都有什么?”景然急忙道。
晨心皺眉想了想,猶豫的道:“雖然都是些小事,但是真的讓人心里不舒服,不過要說大事的話……我對面115那個房客突然不見了,還有刑警過來問過話?!?p> “刑警?哪個刑警?”
“額……我忘了,好像姓王,名片在我屋里,我回去給你找找告訴你。”
“好,那咱們留個電話,你回去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及時的告訴我?!?p> 晨心二人留完了電話,景然轉(zhuǎn)身就往回走,他要回去告訴師傅,這包租婆好像撒了謊。
可景然還沒走出幾步,晨心就喊住了他。
“警察同志!你知道地下王國有負二……”
晨心還沒說完,他突然看到包租婆從遠處走來。
而當(dāng)包租婆看到晨心跟警察在一起時,她瞬間停下了腳步,然后橫移兩步,站在陰暗的墻角里,死死的盯著晨心。
“你說什么?”景然剛才腦子里合計事,沒太聽清楚。
“沒,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晨心此時雖然看不見包租婆,但他知道她就站在陰影里,就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
晨心只覺自己心中發(fā)怵,他再也不敢跟景然說話,轉(zhuǎn)身就往回走去。
景然看晨心急匆匆的背影,他皺了皺眉,然后也快步往警局跑去。
晨心走的很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總感覺包租婆剛剛的舉止有點可疑。
那個叫劉福的男人是105之前房客嗎?包租婆騙了我還是騙了警察呢?
應(yīng)該是騙警察吧,要是劉福搬走了,她也不用騙我說他死了啊。
但是這劉福到底死沒死啊?我床下那本日記本是不是他的啊?
這一頭的黃毛,要是沒死的話,應(yīng)該也不難找吧。
黃毛?黃毛!黃毛!
晨心想著想著突然站住了,他突然想到周三早上他喝的那杯豆?jié){,那里面好像就有一根黃毛。
難怪晨心覺得這劉福有點眼熟,原來是因為那根頭發(fā)。
但是……那頭發(fā)為何會出現(xiàn)在豆?jié){里?難道說是留在了那石碾子上?
可那碾子又經(jīng)歷了些什么呢?
想著想著,晨心突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呢喃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