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齊白。
由于我和云白所處的位置是屋頂,在這個位置只能看到齊白的臉,卻看不到君柳衣臉上的表情。
【此時,我想君柳衣聽到自己心愛的男子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定是哇涼哇涼的!】
君柳衣:“你........你就這么的在意高白梨?”
齊白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沉默了片刻,才開口。
“小衣,王后與你不一樣,她不像你那么堅(jiān)強(qiáng),她很柔弱的。如果,她沒有了我........沒有了我的保護(hù),她會活不下去的。而且,我欠她的.......”
君柳衣冷笑著。
“呵呵,你欠她的?所以,你就辜負(fù)我?齊白,你就不欠我的?高白梨離了你活不下。我離了你,定是能活的有姿有色?”
齊白解釋:“小衣。我不是那個意思?!?p> 君柳衣怒聲道。
“齊白,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你的那些說詞,我已經(jīng)受夠了!”
齊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生氣的君柳衣。
此時,屋內(nèi)變得異常的安靜。
君柳衣手扶著一旁的桌子,坐下。
“你今日來,不就是想來拿藥救高白梨的么?”
齊白只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什么情況,高白梨病重了?這是君柳衣的杰作嗎?君柳衣什么時候給高白梨下的毒那?她不是一直沒有離開過花堤巷嗎?她怎么沒有告訴我???好你個瘋癲女人,不是讓我記述你的故事嗎,居然還對我隱瞞一些部分。還好我比較聰明聰慧,今晚過來,否則不是錯過一場十分精彩的大戲!】
看著面前臉上陰沉的齊白,君柳衣好看的嘴角浮上一絲笑意。
“齊白,你想要解藥,救你心愛的高白梨??梢?,我會給你解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聽到這兒,齊白靜靜的看著君柳衣,平靜的說道。
“什么條件?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我想:聽到齊白為了救高白梨,居然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君柳衣心中定是十分寒心的?!?p> 此時,君柳衣心中感到悲痛,她苦笑著。
“呵呵呵,你果然很是在意高白梨。青梅竹馬這句話,真是不假。齊白,我這么多年來,一直在冥思苦想著一件事,始終得不出結(jié)果。今日不如你給我分解一下?”
齊白:“小衣,你想知道什么事?”
君柳衣:“你那個寶貴的錦盒里的畫卷上,為何要寫著‘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八個字?為何不寫‘不負(fù)一世深情’六個字?你可告訴我?嗯?齊白。”
聽到這句話,齊白的一愣,不知該如何說。只是那雙帶有滄桑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君柳衣。
“我........”
君柳衣:“好了,我不想再聽你編織的話了。齊王宮里,你的王后定是等著這救命的藥,快是等不及了吧?我浪費(fèi)的時光太多了,也不想再蹉跎你我剩下的時間了。齊白,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便把這解藥給你。”
齊白淡淡的說著。
“你說?!?p> 君柳衣:“與我成親?!?p> 聽到‘成親’二字,齊白甚是驚愕,看著一身紅色嫁衣的君柳衣。
“什么?!......這些年,你......你一直沒有嫁人?!”
不只是齊白他吃驚,就連屋頂上偷窺的我們也是很吃驚啊!
我心中甚是不明,這君柳衣是要準(zhǔn)備唱那一出戲??!莫不是她一見到齊白,心痛之事不斷想起,導(dǎo)致她的瘋癲之癥又復(fù)發(fā)啦?我很想知道現(xiàn)在的她是不是處于瘋癲狀態(tài)?
君柳衣看著很是吃驚的齊白,她唇角含著一絲苦笑,靜靜地說道。
“呦,我說的話是不是嚇著齊王了?多年不見,齊白你的膽子何時變的那般小了?呵呵呵,你不要那么吃驚。這是,你欠我的。你四十五年前曾經(jīng)答應(yīng)我,會娶我的??赡阕罱K還是食言了。這次,我讓你兌現(xiàn)你的許諾。齊白,你放心,我只是要一場婚禮,別的什么我都不會要?!?p> 她頓了一下,說道。
“就連名分,我也不會要的。莫怕,我不會讓你的王后知道的.......”
【聽到這些話,我感覺到君柳衣此時的悲涼。她用簡單的話,輕描淡寫的說出了她這四十五年的煎熬?!?p> 齊白只是靜靜地看著君柳衣。
看著面前不語的齊白,君柳衣苦笑著。
“齊白,你在思考著什么?與我成親你就那么拿不定注意?還是你從開始都沒想過要與我成親!呵呵呵,無妨你繼續(xù)想吧。我也不急.......不過,你在這般的耗著時間,恐怕你的王后是等不了了。”
齊白:“好!這是我欠你的,我該還你?!?p> 【我想當(dāng)時君柳衣聽到齊白答應(yīng)她成婚,她是不是心里在滴血?】
君柳衣看著他,只是淡然的笑著。
“好?!?p> 君柳衣對著門外喊著。
“桃緋?!?p> 桃緋便端著一個托盤,走進(jìn)來。
我定眼看時,才知道桃緋手中的托盤上,竟然是一身血紅色的喜服。
這時,我才注意到,君柳衣身上,早已穿著喜服。
原來這一切,君柳衣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桃緋拿著喜服,為齊白換好。
齊白和君柳衣二人穿著血紅色的喜服,在屋內(nèi)的燭光下,本來那血紅色應(yīng)該是美好的,可是此時那血紅色映襯的很是刺眼。
這成親本是一件值得高興喜慶的事情。但是,在齊白和君柳衣的臉上,我卻沒有看到半分高興。
桃緋在桌案前,擺好了紅色的蠟燭。
紅燭被點(diǎn)亮,映襯的屋內(nèi)很是明亮。
桃緋將那新人要喝的合巹酒放于桌上,便退了下去。
君柳衣看著身旁,和自己穿著一樣血紅色的喜服的齊白,她平靜的笑著。
“你曾經(jīng)說過的,你我成親雖然沒有見證人,但是天地為證,也是好的。今日,我們就在這紅燭下,拜著天地,讓天地見證我們的婚事?!?p> 齊白沒有說話,只是與君柳衣并肩,一起跪拜天地。
在那紅燭的照耀下,在天地的見證下,他們對著天地實(shí)行三拜九叩之禮,也算完成了成親的禮數(shù)。
接下來,應(yīng)該是要喝合巹酒了。
他們二人,坐在桌旁,喝了合巹酒。
喝完合巹酒,便是夫妻了。
這接下來的事,便是洞房了。
對于成親之事,最好玩的便是洞房了。
我不是沒有見過人家成親,我只是沒有見過人家洞房而已!
我看著他們快要洞房,心中甚是激動啊!就在我想往下看著他們怎樣洞房時,我的眼睛卻被一只手給捂住了。
那只手不是別人的,而是我身邊云白的手。我拉開云白的手,沒好氣的看著他。以我的性子定時要沖這貨發(fā)脾氣,但是我怕被君柳衣發(fā)現(xiàn),便壓低聲說著。
“小白,你干嘛呢?!不要打擾我看人家洞房好不好?”
云白一臉不悅的說著。
“你也知道那是洞房,那你還看!”
我尷尬的笑著。
“呵呵呵,我這不是好學(xué)么?”
晚夜下,云白的眼眸瞇起,好似一只精明狐貍緊緊盯著獵物一般,我不由得縮了一下脖子。
“好學(xué)?你何時變得那么好學(xué)?居然想學(xué)怎么洞房了?”
這貨把我問的確實(shí)很尷尬啊。
“呃........我,我以后也要成親娶媳婦的。不學(xué)著怎么洞房,怎么娶媳婦??!那個........要不你也看看,以后你也是要娶媳婦的,你要是不會洞房之事,娶不到媳婦怎么辦?”
我的話將云白噎住了,頓時,他有些臉紅。
“你!”
我:“干嘛呀,莫不是你不用看,就會這洞房之事?........”
我還有些話,沒有說完,便被云白一手捂住了嘴。
我本想拉開云白那廝的手,但是云白給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安靜的順著他的視線,看著屋內(nèi)的二人。
君柳衣將喝完的酒杯,放于桌上,看著坐在一旁的齊白。她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遞給齊白。
“這是你要的解藥,我現(xiàn)在給你?!?p> 齊白接過藥瓶,將其放在衣襟里。他拿到藥沒有走,在等著君柳衣開口。
君柳衣看著他,淡淡的說著。
“我要的只是你許諾給我的婚事,別的什么我不會讓你做的。現(xiàn)在,你欠我的婚禮已完成。齊白,常言道今生不相欠,來世不相見。今生你欠我的,我不要了,我欠你的,也還清了,自此你我二人兩清了,不再相欠了,來世你我也別相見了。你,你已經(jīng)拿到了解藥,你走吧?!?p> 齊白站起來,怔怔的看著君柳衣。
“小衣,這花堤巷別院還是簡陋。你........你還是隨我回齊王宮吧。”
君柳衣淡然的說道。
“你走吧,別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要知道你的王后沒那么多的時間等著你。你在這么耗著,錯過救助的時間,就算有十個百里家的人,也救不活她的。你走吧?!?p> 齊白還想說些什么,但張了張嘴,還是走了。
在他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君柳衣的聲音突然攔住了他。
“齊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騙我的?從什么時候開始給我設(shè)局的?是不是,從你讓我為你的王后做藥引子開始騙我的?”
齊白沒有轉(zhuǎn)身,只是站在門口,背對著君柳衣淡淡的說著。
“小衣,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你又何須糾結(jié)于此呢?”
我在屋頂上聽到齊白的這句話,甚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