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人都開始認真玩起游戲,氣氛倒是顯得正常起來了。
…
“親愛的。”
莫運看見,良野向著一位微胖的服務員叫起了極為親切的稱呼,那媚眼都是連拋了幾個…
這個服務員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模樣,聞言后只是微微一愣,并不理會于他。
“親愛的,哎呀,來坐這里嘛,站著干嘛!現(xiàn)在又沒人?!绷家耙荒槈男?,拍了拍他旁邊空住的座位。
“不要,”服務員臉紅了,她快步離開這里,“野哥討厭?!?p> “哈哈…”
良野得意地笑了。
那服務員是良野女朋友嗎?顯地有些年輕呀!就是有點害羞。
好幾天后,他才知曉,那服務員不是良野的女朋友,良野稱呼店里所有的女生都是親愛的…
光明正大的調(diào)戲,野良是白然西餐廳里的獨一位了。
沙拉,慢慢地練得熟稔起來,他開始熟悉沙拉檔的所有知識。
…
回到宿舍,感受著充實的一天,別有一番感觸。
“野哥,我明天休息哈!”孫佳說道,并默默安排起來明天的行程。
看得坐在一旁的莫運羨慕不已,很快,這抹羨慕就化為了對自己的擔憂來。
孫佳不在,自己要是做錯了啥該怎么辦啊…廚房人那么多,自己也不知道叫啥…
而且,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去接表妹。
不能的話,自己不知道該多么地小小翼翼了。
“孫總,你明天不能休息,繼續(xù)帶帶你同學,帶他早上開檔,等他弄熟之后再休息,辛苦孫總了。”良野甩動著耳機嘿嘿笑道。
孫佳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沉默十來秒后突然笑了起來,摟住莫運,“沒事,哥再帶你幾天?!?p> “好不好?”
“好?!?p> 在屋外和表哥通完電話后,才知道明天是晚上集合后過去接他們。
周四,聽孫佳說并不忙,到時候在下班,前兩個小時請一波假,應該還是可以的。
“吃雞嗎?”良野的聲音響起。
“野哥,我明天下午可以早兩個小時下班嗎,請一下假,之后可以再補。”
“好,可以,來來,游戲走起。”
得到答復的莫運,心懷大慰。
…
“偉哥,來了嗎?”
一個大高個沖進明檔來,看起來十分興奮。
“不在呀,一天都見不到兩次面,你自己找去。”孫羊隨意道。
大高個離開。
才兩分鐘又沖了進來,明檔與內(nèi)廚的門檻被踩地發(fā)出聲聲哀號,一米八多的個兒,膀大腰圓,估摸著都有一百八十斤了,甚至可能更多。
他說:“沒看見偉哥啊,還沒來嗎?”
“哎呀,不知道?!睂O羊不耐煩地擺擺手。
他再次離開。
過會后,周偉進入明檔了,他洗洗手,直接打開了貯放牛排的冰箱,開始檢查起什么來。
大高個又進來了,這次他只是掃了一眼便要離開,正轉(zhuǎn)過身時,卻又感受到了什么不對,于是再次掃了一眼。
這一眼,讓他發(fā)現(xiàn)了被冰箱門擋住的周偉,莫運能清晰地看見他臉上露出的欣喜。
“偉哥,我可找到你了?!贝蟾邆€說,“偉哥,幫我,幫我,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天天給煙你抽?!?p> “幫啥嘞,我什么都不會?!敝軅ミ珠_嘴,關(guān)上冰箱門站起來就要離開,卻被大高個擋住。
“偉哥,我想好了,我每天贏五十塊就好,一天兩包煙,兩瓶水,很好,你說是不是?!贝蟾邆€有些溫柔地對周偉笑著,“偉哥,幫我吧,每天贏的錢我們平分?!?p> 周偉臉上掠過一抹為難的神色,“好什么嘞,不,賭博沒出息的,我昨天才輸?shù)腻X,都知道我是賭徒…”
周偉便說邊離開了明檔,大高個也跟著離開。
“偉哥這個賭徒啊,哈哈?!眱扇俗吆螅瑢O羊忽地笑了起來,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莫運不明白,他只能淺淺地推測出一點來,偉哥是個賭徒,昨天輸錢了,看起來,不是第一次了。
他等了一天,手機一直都揣在褲兜里,可是到了晚上八點半也沒有等來王松的消息來,直到晚上十點二十,他回到宿舍后,詢問去時,才得知…表妹已經(jīng)回去了。
回去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頓時有些無奈了。
想起記憶中那個比之自己還要高上一截的身影,又是一片感觸升起。
“今天去新藍園樂谷玩了一趟嗎?”
消息一發(fā)出,很快就被回復了。
“對啊?!?p> “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又長高了,哈哈”
“對對對,你現(xiàn)在在哪?。俊?p> “我在新藍小洪區(qū)街道口處小北創(chuàng)意城,現(xiàn)在在學做西餐?!?p> “哇,那可以的”
“對啊,你現(xiàn)在到家了嗎?”
“到了呀,剛洗完澡的…”
……
呼——
聊完天,莫名覺得輕松了一些。
還未到十二點,莫運便感覺到困了,于是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聽見耳邊吵鬧的聲音,他睜開眼,微抬著頭,露出了一條縫來,門口處,今早的那個大高個正倚靠著墻和野哥,孫佳聊著天。
只看了一眼,眼皮就漸漸地重了起來…
第二天,孫佳說,隔壁寢室的小明走了,留了個空鋪,可以搬過去了,當然要是選擇兩個人睡一張大床也行。
莫運說,晚上再看。
今天,是他上的第四天班,下午在端盤子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累了。
洗碗間裝盤子餐具的鐵架子旁,有兩面玻璃,側(cè)目望去,此時的的天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黑了,樓下的街道上車流不斷,燈光絢麗,行人來來往往,都像只螞蟻大小。
天上一片暗色,只有一輪半月孑然而立。
他的眉間思緒流竄,一到晚上,便會情不自禁地感嘆自己,感嘆世間萬物。
有時候,真是拿自己沒辦法,明明還不錯的樣子,也沒有那么差,卻總是一副世間萬物我最凄冷的模樣,真不知道自己老是這個感嘆個什么勁。
是在宣泄著什么嗎?
不知道,這又有誰知道呢?
晚上,莫運搬到對面寢室小明的床鋪上去了,這個寢室里,六張硬板小床,燈光也并不亮。
他才鋪好席子,就被孫佳叫了過去,說是要一起吃雞。
說著,孫佳就踩著兩只拖鞋去上廁所了,“等我啊,我馬上來。”
“你搬過去了?”野哥似是不經(jīng)意間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對啊?!?p> “你傻呀?”野哥道。
“嗯?”莫運登時怔住了,自己…自己沒聽錯吧。
“這個寢室不好嗎?非要跑那個寢室里去?!币案鐡u著頭,翻著白眼,一副懶得多說的樣子,“真看不懂你?!?p> “偉哥那個寢室哪有這個寢室好?!?p> 呃…
莫運尷尬地立在一旁,現(xiàn)在…要去把被子再拿過來嗎?還是不拿呢?
他打量著這個睡了三天的寢室,他和孫佳所睡的床上鋪有一個席夢思的軟床墊,是整個宿舍睡覺最舒服的床,沒有之一。
這個寢室的燈光也是最亮的,不僅如此,房間里的空間也顯得要比其它三個寢室大很多。
有衣柜,有書桌。
“來來,上游戲?!?p> 看見孫佳回到寢室,他招呼一聲,就去把自己的被子拿進來了,然后輕輕地甩在了床上。
野哥瞥見他沖進偉哥寢室的身影,嘴角翹了起來。
“對面有個人,看見沒有,車后面,高架上…”
“前面有一個隊,小心點…”
…
天大亮,今天,是周六。
聽孫佳說,今天是每周最忙的日子。
他有些擔憂起來,自己的接受能力,學習能力,動手能力都那么差,僅僅是這五六個沙拉他都覺得有些麻煩。
哪怕,已經(jīng),動手實踐了四天,也依舊是有那么些生澀,無法完全褪去,三四個沙拉就能讓他忙好一會了。
希望,今天自己能應付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