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對的,浪人營的另一名首領(lǐng)服部千軍亦是依托扶桑傳說中的忍者之王“鬼半蔵”虛擬而成,乃是出身伊賀之地,恰與甲賀忍者相對。
伊賀甲賀兩派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雖有合作,但大多時間相互敵對,甚至這種關(guān)系也隱隱折射反應(yīng)到了笑傲江湖之東方不敗位面世界中來,東方不敗所設(shè)浪人營中浪人便是以二人為首,分作兩支,隱隱敵對。
只不過,這些隱藏在電影畫面之下,除去少數(shù)一些發(fā)燒友考據(jù)黨外無人關(guān)心的隱秘隨著猿飛日月被裴文德斬殺俱已煙消云散,再無人知。
“不知道老周他們圍殺服部千軍是否功成,如果成功,是不是和猿飛日月一般會掉落這些東西出來?”
裴文德緩緩把玩手中紙軸,暗自念道。
雖然他斬殺了猿飛日月,但這并非是對方武藝太弱的緣故。而是因為他憂心東方不敗趕來不能全心全意對敵,另外武道意志不堅,總想憑借歪門邪道取勝的緣故。
尤其是身處方丈之室當中,他那靈動如猿飛的鬼魅身法沒能完全施展開來,大受限制,若是在廣闊天地之間,他如果一心想要脫身,就算裴文德提前算計,也未必能夠成功。
心中念想著如果野外遇到猿飛日月這等人應(yīng)當如何破去對方身法,裴文德眉頭又是不自覺皺起,想到了東方不敗以及那部《葵花寶典》來。
他天性聰穎,習(xí)練養(yǎng)氣法后更是有著過目不忘之能,雖然只是瀏覽一遍,《葵花寶典》已然盡數(shù)在他掌握之中。
他自是不會為了追求武道進境便自行去勢習(xí)練此功,但此功能夠更易性別,自有其神奇奧妙之處。
天下之理,莫不相通,裴文德便是想著通過研讀此典,看看能不能取其精髓,裨益自身武道境界。
只是這《葵花寶典》果然不愧被這世界江湖人物視為天下第一神功,果然晦澀難懂,自宮去勢只不過是跨過了第一道門檻,之后還需服藥練氣,更須體悟天人化生,萬物滋長之妙理,其間處處道門隱語,非有大智慧無法領(lǐng)悟,裴文德家學(xué)淵源,也不過勉強理解一二分而已。
只是在他看來,這《葵花寶典》中數(shù)處關(guān)鍵法門言語隱晦不明,不夠精微,似是有所缺憾,依此修行,兇險異常。
更讓他詫異之處,在于他隱約覺得這部江湖寶典似有未竟之意,猶有更高層次,好像這本奇書只是入門的奠基功夫一般。
只是這想法只是一掠而過,便被他驅(qū)出腦海,畢竟東方不敗的武學(xué)修為是他親眼得見,說是千軍辟易也不為過,更兼有轉(zhuǎn)換性別之妙,他實在無法想象在這之上是什么模樣,怕是只有移山倒海的仙人可以比擬。
裴文德輕呼口氣,看著光幕之上那《葵花寶典》幻化成的信息流徹底沉寂下去,覺得異常難辦。
其中記載的那些練氣之術(shù)于他過于遙遠,便是看出些門道也只對日后武道有所俾補,于他現(xiàn)在面對東方不敗并無作用。
除去這些內(nèi)煉功夫之外,《葵花寶典》作為天下第一神功,其中不可避免地也自記載了護身克敵的殺伐手段。
其中著重描述的卻是一路劍法,這倒是有些出乎裴文德意料之外,畢竟他兩次見到那東方不敗,只覺對方身法有如鬼魅,內(nèi)力更是雄渾,卻不曾攜帶任何兵刃,手不拈兵,衣不覆甲,現(xiàn)在才知道《葵花寶典》中亦是有劍術(shù)傳承,東方不敗如此,只怕是自覺單憑赤手已經(jīng)足以天下無敵,自然不需要動用什么刀劍。
可是若是任盈盈等高手聯(lián)起手來,足以對他造成威脅,那情形可就有所不同了。
裴文德找上東方不敗只為彌補心境缺憾,真正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自己,東方不敗勝負生死對他而言并不是過于緊要。
只是他也明白,通曉劍術(shù)者自然也最清楚如何破去劍術(shù)。
而偏偏,令狐沖,向問天以及他都是以劍術(shù)稱雄,東方不敗若是一劍在手,以他的鬼魅身法,自身實力怕是發(fā)揮不出幾成來。
————
“這是……”
刀劍交擊,嘈雜腳步聲遙遙傳來,裴文德停下繼續(xù)鉆研《葵花寶典》,身形一點,落在樹梢枝頭,借著晨曦微光,向著聲音方向看去。
在他看來,這想來是那些浪人發(fā)現(xiàn)了猿飛日月的尸身,才集結(jié)起來想要搜捕他這個殺人兇手。
事實上,他對于能夠拖延大半夜時間已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在他心中,這些人早就應(yīng)該出動才對。
現(xiàn)在看來,那女子詩詩終究不是太過癡愚,應(yīng)該是故意按下消息一直等到東方不敗回來才告知,否則她一介女流很難駕馭那些桀驁不馴的浪人。
只是裴文德感知到的情形卻是有些奇異,雖然距離過于遙遠,以他目力也不過勉強分辨一二,但看得出來,這并非是搜尋他,否則應(yīng)該是分成數(shù)支隊伍,相互呼應(yīng),從各個方向齊頭并進。
而眼下,主力卻是全數(shù)壓在一個方向,隱約間更有廝殺聲傳來,顯然是在追殺某人。
裴文德心思一動,輕盈落地,然后身形起落,借著草木掩藏,同樣迎上前去。
“果然……”
裴文德停下身形,看著那道身影,忍不住感慨一聲。
他沒有想到令狐沖昨夜明明帶著東方不敗一道離開,居然不知怎么再次潛入了那浪人營中。
而且看他背后猶自背負著一名老者,料來就是他們口中的任盈盈之父任我行是了。
只是眼下這位日月神教前任教主情形卻是凄慘無比,披頭散發(fā),身上纏縛著數(shù)條鎖鏈,更有一對巨大鐵鉤穿過后背琵琶骨,猶自滲出血跡,氣息衰落,不說氣息奄奄,也是相差無幾。
然而只是旋即,裴文德瞳孔一縮,緊緊握住斷念劍柄。
就在方才,當頭幾人終于追了上來,令狐沖無暇出手,然而在裴文德感知中已經(jīng)虛弱無比的任我行卻是突兀探出手,不見如何動作,就聽一聲凄厲慘呼,那些人身子就在裴文德眼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下去。
吸星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