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無言的望著兩個離去的背影,有些話如梗在咽,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總結(jié)歸于兩個字,無奈。
那兩個青年,尤其是那陰冷青年,沒有絲毫猶豫,丟下雪云馬就走。
馬是留下來了,但蕭天雨也有點不爽,有力無處使,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蕭天雨不爽,同樣那兩個青年難道又會爽?
兩人中,陰冷青年的氣息越來越低沉,他的右手被震裂,血液順著手掌滴落在地。
“師弟,為什么要走!難道你我二人還奈何不了一個毛頭小子?”陰冷青年的師兄,另外一個青年說道。
他不知道師弟為什么會如此果斷的撤退,而且還留下兩匹珍貴的雪云馬。
“那個人很強,我們不是對手。”陰冷青年說道。
“就他一個毛頭小子?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難不成還能上天!我?guī)熜值苈?lián)手,絕對能夠拿下他!”青年不信他師弟的話語。
“師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奇人異事多的是。那小子,眼神之中沒有半分畏懼,更是有一種不屑的態(tài)度。這種態(tài)度要么是有背景,要么是有恃無恐!就算我們師兄弟能夠強行拿下它,也要付出代價!”
陰冷青年解釋,他承受了蕭天雨丟出碎石的余威,知道那種蠻力遠遠超出自己。
“有背景?師弟你是說他是某個大家族的人?
可是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這時不時有怪異的事情發(fā)生,人煙稀少,怎么會有大家族的人跑來這里?”青年不信,覺得他師弟多慮了。
“或許吧,我也沒說他一定是大家族的人,我也不確定,他給我的感覺非常奇怪,就像.......就像.......”陰冷青年猶豫一會才道。
“就像是大家族中的土鱉!明明有實力,卻跟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尤其是他那想要出風(fēng)頭的表情,毫不掩飾。甚至眼中沒有殺意,溫室花朵。”陰冷青年道。
這也是他敢直接離去的原因,他覺得蕭天雨不會為難他們。
“那我們怎么辦,大師兄交給我們的任務(wù)沒完成,大師兄會把我們.......”青年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哼!就算他是大家族的子弟又如何,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了誰又知道,大師兄那里我來說。先去找大師兄吧,想必他會理解我們?!?p> 陰冷青年兩只眼睛閃過一絲毒辣,回頭望了一眼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的蕭天雨。
自己剛剛悄悄使用的毒居然沒用,那小子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站那,看來只有先去叫大師兄了。
陰冷青年不再多說,手上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至于他們猜測的對象蕭天雨,此時正煩著呢。
“馬兒啊馬兒,兩頭我也用不著??!剛好我現(xiàn)在也餓了,要不你們兩個互相決定一下,誰給我吃吧?!笔捥煊昝┰岂R,質(zhì)感不錯,就是不知道肉質(zhì)怎么樣。
當(dāng)然這是開玩笑的,因為蕭天雨感覺氣氛有點怪異。
他周圍哪些人都癱倒在地,只有老者還苦苦支撐著。
“你們還能搶救一下嗎?要不我就先吃馬肉了!”蕭天雨道,自己救那個女人已經(jīng)算是犯多管閑事的忌諱。
涂菲菲盯著蕭天雨,她沒有想到救了自己的會是這個毛頭小子,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倒下。
毒已經(jīng)擴散開來了,她得趕緊排出毒氣,不然就是這些毒也會讓她喪命。
“我,我,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救救我!”說話的人是先前和涂菲菲起爭執(zhí)的中年男子。
他爭斗開始就一直躲在最后面,生恐受到波及,此時他反而是第一個站出來,希望蕭天雨有辦法幫他解毒。
蕭天雨無語的看著這個人,他不做任何評價,每個人在生死面前都是惶恐的。
你難道就不能學(xué)學(xué)邊上的妹子靜坐排毒嗎?
“夠了,齊衡,別丟人現(xiàn)眼!此毒非致命的毒,你靜坐用靈氣攜帶毒氣排出體外!”老者終于出聲呵斥中年男子。
眾人也在老者的呵斥下,靜坐下來,現(xiàn)在終于有一點喘息的機會,他們得抓緊時間排出體內(nèi)的毒氣,這樣才有逃命的資本。
“小友,你不應(yīng)該放過那兩個人?!崩险邍@了一口氣,看著眾人一起靜坐,才對著蕭天雨說道。
老者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蕭天雨,他很感激蕭天雨能夠在危機之中救下涂菲菲,并且兵不血刃的嚇退了天青門的兩個弟子。
“沒事,放走兩個小東西罷了,就算他們找人過來又怎么樣?!笔捥煊戤?dāng)然知道老者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放過了那兩個人,并且奪下了他們的馬,已經(jīng)開罪那兩人。
都已經(jīng)這樣還放過那兩個人,這就是放虎歸山?。?p> 老者無奈的看了一眼蕭天雨,蕭天雨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質(zhì),很狂,說不清是自信還是自大。
“也罷。小友你速速離去吧!要不了多久,那兩個天青門的弟子就會帶人卷土重來,到時候惹禍上身?!崩险咭呀?jīng)做出決定,蕭天雨已經(jīng)救了他們一次,不能夠再把蕭天雨牽涉其中。
“好吧~我這就走。我也懶得惹麻煩,天青門聽著好歹也是一個門派,人應(yīng)該不少?!笔捥煊甑?。
這一次倒換成老者愣了一下。
“怎么?你這表情難道剛剛還想我會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御敵,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蕭天雨看著老者的表情,大膽猜測。
說實話老者的確這樣想,自己還做好了推辭,務(wù)必要蕭天雨離去,沒有必要連累一個與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
哪曾想蕭天雨如此果斷,根本就沒有讓他準(zhǔn)備的說辭起到作用。
老者挺著自己顫巍巍的身體,竟然呵呵的笑了一聲:“小友倒不遮遮掩掩,有趣的很。”
蕭天雨:“.........”
“小友可還有問題要問?”老者的眼睛毒辣,看出了蕭天雨猶猶豫豫似乎還有什么話語要講。
蕭天雨看了一眼老者,和飽經(jīng)風(fēng)霜,歷經(jīng)人情世故的人說話就是舒服,有些話語都不用問,他就主動幫你說了出來。
“哦哦!是這樣,你知道凌天之城嗎?”蕭天雨說道。
“凌天之城!”老者驚訝。
“怎么?你知道凌天之城?”蕭天雨看著老者驚訝的表情,好像是知道凌天之城的樣子。
“老朽當(dāng)然知道凌天之城!那可是荒域南部最出名交易場所!”老者感嘆。
蕭天雨摸了一下鼻子,似乎這老者要開啟絮絮叨叨的模式了,接下來不會講一些凌天之城的事情吧!
自己可不想聽,自己只要到凌天之城就有去天行域的辦法,這是大榕樹告訴自己的,如今自己知道凌天之城還在就行,起碼凌天之城沒有像之前大榕樹告訴自己的傳送陣那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所幸老者并沒有說。
“那你知道怎么去嗎?”蕭天雨問道。
老者苦笑著:“沒有去過,老朽僅僅只是年輕之時外出歷練,偶然知曉凌天之城,哪里去過。那里距離這說是有著萬萬里之遙也不過分~”
同時老者目光復(fù)雜的看著蕭天雨,眼前這年輕人不簡單??!
“你是要去凌天之城嗎?”老者問道。
“當(dāng)然,不然我問這個干嘛!你們這里有沒有傳送陣直接到凌天之城?”蕭天雨道。
“小友看來不太明白這一塊區(qū)域,這樣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直接到凌天之城的傳送陣,就算是我宗在沒有沒落之前,擁有的傳送陣也只能夠傳送十萬里,怎么可能直接傳送到凌天之城。”
老者感嘆,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往事,心有不干。
“要是我宗沒有沒落!天青門這樣的勢力.........”
老者知道這都是過往,再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不過徒增傷感。
“那你們沒落之前宗門叫做什么?”蕭天雨問道,可以傳數(shù)十萬里的傳送陣,這宗門勢力可不算小。
“天龍宗!”老者似乎不想提起。
“果然!”
蕭天雨聽到天龍宗一詞,想起大榕樹和自己說的話,讓自己去用天龍宗建立的傳送陣,可以節(jié)約不少腳程。
而這傳送陣也就是剛剛自己從天空上下來落地的地方,可是那里早已經(jīng)是荒蕪一片。
而為什么那傳送陣沒了,如今他倒是明白了。
原來天龍宗已經(jīng)沒落了。
無怪乎那傳送陣沒有了,想必是被毀了吧!
“等等,你剛才說的那可以傳送十萬里的傳送陣還有沒有?!笔捥煊曜サ搅死险咴捳Z中自己有用的信息。
或許這傳送陣還遺留下來一座也說不定。
老者靜靜的看著蕭天雨,目光極為復(fù)雜。蕭天雨似乎知道天龍宗。
在老者眼里蕭天雨瞬間籠罩上了神秘的色彩,天龍宗已經(jīng)覆滅有上千年,如今這一塊區(qū)域又有多少人知道天龍宗。
千年已經(jīng)足以讓一個顯赫的宗門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之中。
“也許還有吧,祖地或許還留有傳送陣吧!”
老者回答。
“等會.......”蕭天雨突然想起自己剛剛的傳送陣之地,老者不會說的是那里吧!
那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又白問了!
還好經(jīng)他詢問,那只是天龍宗以前眾多傳送陣之一,算是一個大傳送陣,但那不是唯一,也不是以前天龍宗祖地。
這讓蕭天雨心中稍稍安心,沒想到自己無意間居然得到這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