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雨看著深淵,他和紅衣女子隱藏在虛空之中沒有一個人可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他被紅衣女子的神通籠罩,就算是別人一直天目開闔,到處觀看也能夠看到模糊的影子,而不能夠確定到底是誰。
蕭天雨知道,這是紅衣女子不想顯示在他人面前。不愿意被人注視。
她現(xiàn)在被天目開闔的看到,也只是被當(dāng)作另外一個大勢力的大人物而已,不會有人聯(lián)想到醉仙樓樓主。
巨大的深淵橫亙在天地之間,浩浩蕩蕩縱橫十萬里,一眼望不到頭。
它像是地獄的入口,升起迷霧,黑色河水彌漫在深淵中,赫然是變成了海洋一般。
一片看不清水面的海洋,上面漂浮的尸體已然不見,只剩下水流靜靜的,詭異的流淌。
深淵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異象,仿佛恢復(fù)了平靜。
“是否過去看看?!?p> 看著黑色的海洋,有老一輩的修士強(qiáng)者想要去一探究竟,了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沒有莽撞,而是攝取一顆樹下面瑟瑟發(fā)抖的鳥雀。
他將鳥雀拋上空中,鳥雀像是受到了驚嚇,展翅而飛。
而那老一輩修士拋擲的方向正是黑色的海洋。
那鳥雀不斷的飛舞著,在黑色海洋的空中飛舞。
“沒有危險(xiǎn)?”
那老一輩的修士疑惑,他們雖然利于高空之中,但是卻并沒有在黑色海洋之上。
誰也不知道黑色海洋有什么詭異,不敢輕易涉足黑色海洋的領(lǐng)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存在著無法飛行的海域,那就像是天造之地一般,是禁空領(lǐng)域。
所以這老一輩的修士在試探。
“看來這不是禁空領(lǐng)域?!?p> 但是很快他就被一聲驚濤駭浪般的聲音震到,那是有巨物從黑色海洋中晃動,水面晃動。
一只骷髏手,一只巨大的骷髏手。突兀的從黑色海洋之中彈出,長大數(shù)十丈,龐大無比。森森的白骨上面留著詭異的鮮血。
明明上面沒有任何的血肉,但是上面的鮮血卻像是剛剛流出一般,鮮紅妖艷。
黑霧繚繞的骷髏手仿若來自地獄的魔爪,它帶著恐怖的氣息對著那相對來說小到不能再小的鳥雀拍去。
鳥雀不見,骷髏手也是一閃即逝,再次沒入黑色海洋中。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那老一輩修士臉色鐵青,還好他謹(jǐn)慎,沒有擅自進(jìn)入黑色海洋的領(lǐng)空,這要是進(jìn)入了黑色海洋的領(lǐng)空,死的就不是那一只鳥雀。
而是他!
那骷髏手有著極為刺鼻惡心的氣息,就像是腐敗了多年的尸體,明明沒有任何血肉,但是依舊有那樣的臭味。
一時之間,許多人木然,沒有任何人行動。
不過說到底,這世間絕對不缺少大膽者。
一位大勢力的老一輩修士率先行動,他是之前就在深淵窺探的人,目睹了深淵的全部變化。他對于自己的實(shí)力有著自信,雖然不一定能夠鎮(zhèn)壓那骷髏爪。
但是脫身沒有問題。
因?yàn)樗吹搅四浅謩ι碛?,那漫天的恐怖氣息,以及漫天氣息中散落的星光,那是一件件神兵利器,甚至有著很多的靈藥。
那種靈藥的氣息都是大寶藥無疑。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想要看看著黑色海洋是什么東西,每個人都在看著他,想要看看最終的結(jié)果。
“他死定了?!碧摽罩杏腥顺雎暋?p> 問言,有人看向虛空,沒有任何身影,有人天目開闔,原來說話之人隱藏在虛空之中,那是兩人并排而立,離這里并不遙遠(yuǎn)。
有些大勢力的相繼趕到,同樣聽到這一句話。
“??!啊!”
在眾人猜疑這虛空中站立的兩道人影是誰,但是就在這時那名大勢力的老一輩修士傳來了慘叫。
就在他接觸黑色海洋的時候,一絲黑霧從黑色海洋之中爬出來,就如同食人草木,藤蔓一般,猶如附骨之蛆一般。
那人手臂上冒起濃烈的黑煙,那種燒到肉的滋滋聲出現(xiàn),格外扎耳。
不僅僅如此,他的手拔出海水之時,以及變成了黑色的骨頭,沒帶有任何的血肉,哪怕是一點(diǎn)血液也沒有流出。
那黑煙還在順著他的手臂蔓延,這次那恐怖的骷髏爪沒有出現(xiàn),而是出現(xiàn)了別的詭異。
他像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
“靈魂!我的靈魂受到了損害!”
那人大叫,手做刀狀,切斷了自己的手,那冒著黑煙的手掉落在地,那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的枯骨。
他抱頭大叫,他的靈魂受到了傷害。巨痛難忍!他當(dāng)機(jī)立斷,切下手臂,掙脫黑霧。
而那黑色煙霧居然從他切下的手臂上面蔓延開來,就像是會尋找目標(biāo)一樣。
很快又纏繞上了他,幾個呼吸間,他整個人所有的血肉不見了,只留下一道骷髏架子散落在地。
沒有任何血肉,沒有任何氣味,那黑煙也隨之消散,似乎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該死!”
有老一輩的修士大罵,他們與那死去的人是同一個勢力,卻來不及有任何方應(yīng)。
一切都發(fā)生的那么快。
就在這一瞬間。
站立在虛空中的蕭天雨,他明顯感覺到了許多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之前那句他死定了,就是他說的,他的方位也沒有移動過。
蕭天雨的臉抽搐著,他本以為自己和紅衣女子藏匿在虛空中說話沒有人能夠聽見。
所以自己沒有任何壓低聲音的一句話傳了出去。
看向他的人一個個天目開闔,他之前的言語讓許多人側(cè)目,目光中蕭天雨能夠感覺到怒意。
那是在惱怒明明他知曉那人會死,卻不阻止那人,白白讓老一輩的修士死去。
蕭天雨說的那句話是如此的篤定,仿佛事先就知道這黑水是何物一般。
“小友,你知道原因?”有人開口,他并沒有帶著惡意,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說話的人是一方大勢力之人的長老,這一次深淵的出現(xiàn),讓他們這些一般只在背后的人出現(xiàn)。
那長老看似蒼老,但是氣血駭人,隱隱約約體內(nèi)像是有巨浪轟擊,氣息沉穩(wěn)蒼勁有力,一雙眼睛更是銳利無比。
這是大修士。
“不知道?!?p> 蕭天雨很直白給出三個字。
聞其聲。
在場的人皆是一滯。
蕭天雨不知道,沒有一個人相信,因?yàn)橹笆捥煊甑恼Z氣太過肯定,肯定到本就該如此,仿佛事先就知道了一般。
“不用這樣看我,我真的只是猜測罷了?!?p> 蕭天雨能夠注視到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哪怕他說出這句話,他們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唉!
蕭天雨嘆了一口氣。
賤!叫你嘴賤!這個要怎么解釋,怎么說?。?!
他之前本就是猜測,至于為什么會這么猜測。
他總不能這樣說吧——爺之前看過多少小說,這種大場面,尤其是詭異的場面,一般套路都是誰先出手誰沙雕,誰先出手誰遭殃吧!
果然啊,人還是要讀讀書,讀多了穿越生存幾率也大些。
這樣的話說出來,估計(jì)很多人都會把他當(dāng)作傻子。
修士本來爭的就是先機(jī),機(jī)緣,誰愿意把先機(jī)留給別人呢?
許多老一輩人都凝視著蕭天雨的身影,蕭天雨的聲音聽上去很年輕,不可能憑借自己藏匿在虛空之中,而是憑借長輩神通藏匿虛空中。
很有可能面前這年輕人的長輩就知道其中緣由。
“不知這位道友是否知道這黑色海洋是何事?”
有人出言,這話是朝著紅衣女子說道,想要獲知信息。
“道友何不自我推演?!?p> 紅衣女子改變聲音,變成了一個沉穩(wěn)中年人的聲音,她不想被人聽出是誰。
聽到這話許多人都是側(cè)目,眼中之意表露無遺。
很明顯紅衣女子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卻選擇了不回答。
許多人沉默,紅衣女子之話倒是讓人眼前一亮,可是推演一事豈是那么容易,那是少部分人才能夠擁有的神通。
許多人目光再次轉(zhuǎn)移,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天空,那里站立著一群人。
那是頂尖大勢力的人,他們亦是看著這里,之前的一幕幕全部落在眼中,沒有遺漏一點(diǎn)。
天女,扶搖神子,藏龍公子,擎天圣子,星云閣傳.............人等等大勢力傳人赫然在其中。
他們此時不在是孤單一人,而是背后都站立著威視滔天的人。
那些人一個個背后垂落著一縷縷的仙光,每一縷仙光都像是宛如黃金鑄造而成,似乎是金絲一樣,這一縷縷的仙光拋入了蒼穹,直達(dá)天際。
有仙霧像是塵埃一樣落在地上,然后散去,壓塌了土地,仿佛是重若億萬鈞,堅(jiān)硬無比。
一個個腦后都像是有著無盡神光,似乎舉止之間就可以煮海翻江,有著無與倫比的氣勢,他們周圍神光吞吐,一個個真顏如玉。
或威嚴(yán),或神圣,或霸氣,或無情。
這些是大修士,每一個都有著滔天的威勢,在荒域有著赫赫威名。
此時他們皆是被不遠(yuǎn)處的人注視,他們沒有任何的動容。
他們本就會推演這黑色海洋的來歷,以及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根本就不用他人來指揮,他們既是來到這里,必然獲取的信息·比之一般勢力自然要更多。
他們開始行動,占據(jù)一方,他們沒有分開推演,而是合力推演,這深淵不知來歷,詭異無比,一個人推演恐怕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