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事實上動靜這么大,大秦也不可能壓下來。
一些在大秦內(nèi)被打壓勢力暗哨,起初不知發(fā)生什么事情,被整裝待發(fā)的大軍嚇到。
還以為大秦又發(fā)現(xiàn)了暗哨,是要去拔除。
讓他們有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唯恐是自己暴露了行蹤。
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陣仗過于大了,不是針對他們。
后續(xù)傳來的消息讓他們安心,是他們想多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們同樣疑惑。
疑惑大秦發(fā)生的浪潮和獸潮,大秦帝都一直魚龍混雜。
誰也不知道誰的底子,紛紛猜測大秦的動亂是不是有人蓄意而為。
是一個勢力出手,還是多個勢力出手?
潛伏在帝都的人也不相信大秦會無緣無故發(fā)生這樣的天災。
大秦帝都軍隊的出征,讓人害怕。
自然也讓人興奮。
對于大秦的子明來說,這軍隊出征就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
大秦軍隊未出城門,“大秦必勝。”的口號就已經(jīng)響徹全帝都。
就連蕭天雨都不得不承認,大秦軍隊有他獨特的地方。
“沒想到能見到修士軍事化~”
蕭天雨感嘆。
日前大秦軍隊出征,動靜之大不需要蕭天雨刻意關注。
在大秦的街上,蕭天雨還是第一次見到令行禁止的修士軍隊。
一言,一行,極有紀律,連著裝都是十分整齊統(tǒng)一。
這是蕭天雨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現(xiàn)象。
起碼在宗門之內(nèi)是看不到。
修士,那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信奉拳頭大就是道理,或多或少每個人都是我行我素。
以自我為中心。
就算凝聚力極為強大的宗門,也不可能出行令行禁止的隊伍。
這是勢力存在形式注定的不同。
當初大秦神國的創(chuàng)建者還是考量有度,知道要同時管理凡人與修士,皇朝國度比較合適。
“可修士軍事化,那還是修士嗎?”
蕭天雨說道,這是一個問題,隨意的一個想法罷了。
“誰知道?或許他們沒有把自己當修士?!?p> 文子明說道。
他帶著雪白的面具,把他的面容遮掩住,變成了一個面無表情的執(zhí)行者。冷血人。
蕭天雨問過文子明為什么非要帶這個面具。
得到的回答只是一句不咸不談的話語,他習慣了。
此次蕭天雨跟著文子明出來,只是為了見一個人。
那就是二皇子。
而見面的地點就是天雨樓。街道上人來人往,普通人中混雜著修士。
隱隱有許多更加生澀強大的氣息出現(xiàn)在帝都。
這點蕭天雨也不在意,只要那些人不惹到他,那么他們便是將天捅破了,也不關他事。
天雨樓。
最近五年興起的勢力,雖然蕭天雨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樓主就是文子明。
但是別人不知道。
天雨樓為二皇子效力,這在大秦有心人眼中不是秘密。
事實上起初也沒人在意二皇子建立這個所謂的天雨樓。
因為看模樣不過是個情報組織。
但是漸漸的,天雨樓不僅是情報能力出色,還以所有都反應不及的速度控制了大秦境內(nèi)所有的錢財走向。
天雨樓異軍突起,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層出不窮。
用一句現(xiàn)代點的話來說,就是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控制住了市場。
對于一個大勢力來說,幾乎人人都是修士。
但對于一個國度皇朝形式存在的大勢力來說,又有一點不同,修士僅僅只會是其中占比不會很大一部分。
這不難理解。
拿靈墟洞天來說,他們雖然掌管著一疆,但由于他們勢力的存在形式。
注定靈墟洞天與紫疆的人有著巨大的溝壑。
整個紫疆有多少人?
進入靈墟洞天又有幾何?估計千萬分之一吧!
對于靈墟洞天,與其說他們管理紫疆的生靈,不如說只管紫疆的修士。
但是對于大秦卻不同,管理修士的同時,他們更要管普通人。
大秦人有多少?
沒有人具體說出一個數(shù)字,但起碼在百億之上。
按照大秦人與修士的平均比例,毫不夸張的說,修士占比也不過其中的十分之一。
所以對于大秦的錢財走向,只要把握住大部分人的消費走向,就能把握整個大秦的錢財走向。
這是蕭天雨的認知。
至于文子明是如何在五年內(nèi)把控主大秦錢財?shù)拿},蕭天雨問過,
但聽到,“二八定律”、“系統(tǒng)”、“管理”、“模式化”、“數(shù)學”、“化學”、“物理”、“生物”,幾個詞匯之后,他就很明智的沒問了。
對不起,不是我不聽,而是知道我聽了也跟沒聽差不多。
言歸正傳,總之,天雨樓在二皇子的大力支持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掛般成長。
漸漸的在大秦的高層中打出了名氣,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讓他們更加驚訝的在后面,天雨樓搜索情報的能力更是可怕。
二皇子這幾年名聲大漲,與天雨樓的情報離不開。
二皇子依靠天雨樓的情報,抓了不少隱藏起來的亂黨。
也抓住不少隱藏在大秦內(nèi)部,其他勢力的暗哨。
同時聞名的還有天雨樓樓主的手段,而這手段是指審問手段,殘忍得可怕。
幾乎只要被天雨樓逮住的暗哨,亂黨,若是當場沒有自殺,往往后面會精神崩潰,交代所有。
天雨樓樓主白面之名就此傳開,尤其是在諸多大勢力的暗哨中傳開。
白面,仿佛就是一個殘忍,無情,麻木,及其有手段的代名詞。
天雨樓樓主雖有蕭天雨之名,但私底下,更多的是稱呼他為白面。
白面成為了許多勢力在大秦除之而后快的存在,白面這人卻極為狡猾,幾乎查不到蹤跡。
每一次出行都極為迷惑,暗殺白面的人,很多時候都吃了一鼻子的灰。
那時白面身邊沒有任何一個護衛(wèi),在眾人看來還有機會殺。
但后來,從某一個時間段起,有著赫赫兇名的寒鴉成為了白面的護衛(wèi)。
許多人就知道暗殺白面的可能幾乎變成了不可能。
也因為天雨樓其可怕打探情報的能力,讓大秦很長一段時間明里、暗里的勢力老實了不少。
直到現(xiàn)在,因為大勢,許多暗哨又開始躁動起來。
而白面所在的天雨樓,也成為了眾人探尋的存在。
很多人想要知道天雨樓這個勢力在哪里?
他們雖然探出,天雨樓二皇子密切關系,但對于天雨樓的了解太少了。
“既然天雨樓需要隱藏起來。你還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面具行走?”
蕭天雨拗口的念著天雨樓的名字,有點怪怪的。
天雨樓的成名沒那么簡單,同樣有著人暗中推動天雨樓成名。
比起這些,蕭天雨還是更在意天雨樓這個名字。
感覺自己念出來不是那個味兒。
“這點不用擔心,白面可不只一個。天雨樓,人人都可以是白面。況且我已經(jīng)讓這白面人成為大秦見怪不怪的存在。”
文子明說道,這讓蕭天雨不明白什么意思。
在文子明解釋下,蕭天雨才釋然。
原來文子明五年前就預料到可能會出現(xiàn)這個局面,與二皇子共事,他遲早會成為他人注意的對象。
也有可能成為他人刺殺的對象,所以白面就是文子明,早早就做了準備。
只要他出行,其他天雨樓里的人都會帶上白色面具。
而且就算他不出行的時候,他也會讓白面出現(xiàn)在帝都內(nèi),混淆視聽。
并且經(jīng)過多年的努力,白面不單單只有天雨樓中的人假扮。
更是日常出現(xiàn)在平民中,至于如何讓平民帶上白面。
這很簡單,沒有什么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不夠。
所以文子明才敢大搖大擺的帶著白色面具。
一是知曉白面的人不一定確定他就是他,在不確定之前不會貿(mào)然出手。
二是對知曉或者不知曉白面的人,也早已經(jīng)習慣城中有白色面具人存在。
蕭天雨跟著文子明一路兜兜轉轉,很是沉默的站在一個建筑物面前。
他面色古怪,低聲道。
“這就是天雨樓?你可真會挑地方!”
蕭天雨看著面前的景象。
龍飛鳳舞的大字門匾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春宵閣?
明明就是大保健的誘惑。
這是一個風俗之地,文子明居然帶著他來到了一個風俗之地。
遠遠隔著,蕭天雨就感覺到里面那種蝕骨媚魂的銀鈴笑聲。
奢靡簡直不能夠用來形容。
“瑪?shù)?,你可真敢想。居然把天雨樓的大本營放在這里!”
蕭天雨低聲吐槽。
他望向門內(nèi),仿佛還能看到蓮藕潔白的手臂在像他招手。
文子明不置可否,在他看來將天雨樓掩藏在這風俗之地是最佳的處理方式。
至于形式,他才不在乎。
誰能想到歸附二皇子存在,有著赫赫威名的天雨樓大本營居然在這風俗之地?
蕭天雨瞅瞅寒鴉,他并不驚訝,看來也不是第一次來這。
一腳踏入春宵閣,視線的很開闊,艷紅的布置,螺旋式的復古樓梯,一樓一樓層層分開。
極其曖昧紅色與粉紅色格調(diào)點綴在春宵閣之內(nèi)。
一個個水晶似的晶石映射著紅暈的光芒,光芒流轉之間有著明晃晃,潔白的細腿在搖晃。
時不時還有著銀鈴小聲在閣樓響著。
閣樓裝飾也不落凡塵,其木是上等靈木,其花是艷不可芳。
可過分的是!
蕭天雨居然看到了壁畫,那是西方式描繪,雖然稍微收斂了一點點,但依舊很大膽。
第一眼便是奢靡,艷麗,女人大膽袒露肢體,擺弄姿態(tài)。
男人肆無忌憚的觀賞。
所謂燈紅酒綠也不過如此。
蕭天雨感覺自己白活了,什么電視劇中的春樓在這面前弱爆了。
他環(huán)繞四周視線卻定格在一人身上。
人海之中匆匆一眼,蕭天雨偏偏看到了他,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傳到蕭天雨耳中。
若不是聽到這個聲音,蕭天雨恐怕還會忘了這個人。
“來來來,美人兒,幫佛爺捏捏這?!?p> 那人笑著,左手拿著酒杯,臉都笑歪了,一顆光頭在這種場所顯得格格不入。
偏偏他的聲音還沒有絲毫的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