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初將相片收起,夾到書里才又重新放了回去。
看到照片才忽然想起,原來她大學畢業(yè)離家外出已經三年了。
三年,她不是以前的那個她,容傲也一樣。
雨連續(xù)下了一夜,的,第二天依然是一個陰天。
從家出來,郁景初順手拿了門邊黑色的傘,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還是昨天米旸送她回來的時候給她的。
雖然說他們是各取所需,出于給咱的利益才在一起,但是米旸對他的照顧卻是真的。
平時高高在上,冷酷著一張臉的他,原來在離開工作,也有溫柔暖心的一面。
郁景初加快步伐往地鐵口走去。
“景初,”
郁景初回頭,容傲正好搖下了車窗,露臉微笑看著她。
“你怎么在這兒?”
“路過。上車,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了,謝謝?!庇艟俺趵^續(xù)往前走。
容傲沒有說話,開著車緩緩跟在郁景初后面,很有她不上車,他就不走的架勢。早上上班高峰期,后面排了一條長龍,喇叭聲此起彼伏。
終究是無法做到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郁景初快步走到容傲車前,拉開車門上了車。
那一聲沉重的關門聲,表示了她此時很生氣,很憤怒。
“你到底要什么,我上班可以自己去,不用你來接?!?p> 郁景初眉頭微皺,不客氣地看著容傲。
容傲對她微微一笑,然后繼續(xù)目視前方。
“皺眉頭容易長皺紋哦,不過,你生氣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p> 郁景初十分無語,同時,心中微微一嘆。他還是像以前一樣,她生氣,他就轉移話題,逗你開心??涩F(xiàn)在,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身份。
“以后我們若是有工作上的事需要接洽,我自然不會拒絕,但是現(xiàn)這種私下里的見面,就算了吧?!?p> “你還在恨我嗎?”
“不恨,只是我覺得我們除了工作之前,沒有其他的聯(lián)系的必要?!?p> 郁景初的話干脆而直接。
“景初,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再對過去耿耿于懷?”
“我說了,我沒有。”
郁景初轉頭,認真而嚴肅地說。
容傲側臉,與郁景初對視了一眼。
她立刻別開了眼睛,心中莫名有點心虛。
就這個話題,容傲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車里頓時陷入了安靜。
突然容傲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沒有接聽。
不一會兒,郁景初的手機響了一聲。是郝佳發(fā)來的信息,讓她今天不用來公司,直接到萬輝的負責人歐文下榻的酒店,她稍后就過來。
歐文,不就是眼前的容傲嗎。
他早就知道她得過去,所以才提早過來接她的吧?
郁景初回了一句“好的”,便收起了手機。
“到了,”容傲提醒道。
郁景初看了一眼容傲,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不下車?那我可就帶你回我住的酒店了。”
只是一句玩笑話,郁景初卻有些尷尬,快速打開車門下了車。
容傲看著她朝大樓走了進去,才拿起手機撥回去剛剛掛掉的而電話。
“容總,普傳的郝總和郁小姐待會兒會過來假日酒店。您在哪兒?”
容傲看了一眼郁景初的背影,說了句:“我馬上回來。”
他還真不知道今天的行程是這樣。所以,剛才她看向他的那個眼神,是在試探自己,看他跟她說不說實話。
容傲嘴角微揚,驅車朝假日酒店駛去。
郁景初從一樓看著容傲離開,這才重新出了大樓,往路邊走過去,準備打車過去。
“郁小姐,米總吩咐我送你去假日酒店?!?p> 小張從一輛白色的奧迪車旁走了過來。
郁景初四下看了看,沒有看見米旸。她還以為是小張送米旸過來,正好看見她了,才讓小張送她過去。
“米總今天有事,沒來公司?!?p> 其實她只是隨便一看,但是小張的話卻感覺像是她在尋找米旸的身影。
“哦,那謝謝你了?!?p> 郁景初朝那輛白色的奧迪走過去。
小張經常接送米旸的是一輛黑色的奔馳,大概是那一輛米旸自己開走了吧,所以今天換了一輛白色的奧迪。
白色的轎車在假日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郁景初從車上下來。
她站在門口望著假日酒店那幾個字,心中一陣感慨。
三年前,她在這里跟容傲分手。三年后,他們再次相見,在北江市的第一次正式約見,又是在這里。
“請問是郁小姐嗎?”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走過來,禮貌地開口。
在上次的競標會上,郁景初見過他,他是容傲的秘書。
“是,”
“容總在樓上等您了,請隨我來?!?p> 秘書將郁景初引到了樓上容傲住著的套房,然后離開了。
容傲住著的是商務套房,外面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室。
郁景初進來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西裝等著了。
“早知道他們安排了今天在這里見面,剛才我把你直接帶過來就好了。”
郁景初看了一眼容傲。
他的意思是,早上他去接她的時候,并不知道這次會面在這兒?
“先坐吧,你喝什么,咖啡還是茶?”
“茶,”
“看來你在國外待的這些年,生活習慣還是沒有多大的變化?!比莅两o郁景初沏了紅茶。
“今天除了你我,還有其他人嗎?”郁景初岔開了話題。
她不想跟她在這兒回憶往事。
“你們郝總沒跟你說嗎?”
“說什么?”
“這個項目,以后由你跟我接洽,也許我們能達成合作?!?p> 半個多小時前,郝佳給她發(fā)消息讓她先來,她隨后就到,之后也再沒有給她發(fā)過消息,更沒有說這項目由她來負責和容傲接洽。
郁景初拿出手機給郝佳打了電話。
電話一直是忙線中。
這個女人,又忽悠了她一次。
既然來了,這個事情也躲不過去,只能坦然接受。
“好吧,容總,那我們就新區(qū)那個項目談談吧?!庇艟俺鯇⑹謾C放到了一旁,坐在了桌子旁邊。
容傲笑了笑,沒有說其他的話,坐在了郁景初的對面。
他們曾經是同學,是戀人,但現(xiàn)在代表著不同的利益,都變得嚴肅認真了起來。